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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软乎乎又没出息的声音几乎给了邵群致命一击，让他无法呼吸。

这跟兔子一样的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

邵群松开他，打算平复一下自己这心情。

李程秀顿时松了一口气，压迫感顿时消散。

只剩下自己还激动的心跳声在耳边不住回荡。

回过神来，又有点不解。

李程秀小心抬眼看他，觉得邵群又生气了……

半天了，他费劲组织着语言，最后只敢小声嗫喏着问他：“你……不咬一下么？”

他没看到邵群指尖猛然颤了一下，只知道他瞪过来的眼神更加凶狠，好像要活吃了他，吓得他根本不敢再出声。

客厅里机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让气氛越发干燥而胶着。

李程秀偷偷瞟了一眼邵群那张俊美无匹的脸，觉得他要是脾气好点儿，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他……

其实现在也有不少人喜欢他。

顶级的信息素，顶级的家世容貌，那样桀骜的脾性……

他就不像是会安心喜欢一个人的人。

他仿佛是在劝自己，因为他都说了，跟谁在一起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因为失去性别感到无措，来邵群这里找回安定感的……同学而已。

“你……啊！”

他才说了一个字，整个人忽然失去重心往后栽倒，后背砸进一个火热的胸膛，腰上横隔着一只大手，而另一只现在扣在自己脖子上。

他脑袋轰的一声，又着火了，又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像只被人摁住命运咽喉的鸭子：“干……干什么？”

“发什么呆你。”邵群大手直接往上一梳，压住他脖子后边儿不安分的头发，露出小片白皙的后颈，“你不让我咬你么？”

邵群趁他恍惚的时候，低下头，实在忍不住先在那片地方轻轻吻了吻。

“唔……”李程秀又颤了一下。

“没感觉就别给我乱叫。”邵群白了他一眼，对着那片柔嫩的肌肤，张开了嘴。

李程秀感觉很疼，皮肤被牙齿生生刺破，好像有温热湿濡的液体沿着他的脖颈潺潺淌到了后背。

要……要咬得这么厉害么？

他痛得眯起了眼，腰上的手往里用力，不让他乱动。

他到后面就只是单纯无力地低垂着脑袋。

“感觉怎么样？”邵群舌头在伤口处舔舐，松开他后还有点意犹未尽，低声问，“舒服么？”

反正他咬得挺舒服的。

李程秀眼角都红了：“……疼。”

“还有呢？”

“……麻。”

邵群皱眉。

“你咬得太凶了……”

李程秀有点担心，那个医生说的是不是这个。

四个小时一次，他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的腺体可能不只是失去功能，还会被邵群彻底咬坏掉……

12

后颈还有微微的酥麻，针刺一般的疼痛。

李程秀呆了很久，觉得被邵群吸了血，下意识伸手去摸后面的伤口。

邵群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别摸了，头一回都有点儿疼，忍忍就过去了。”

李程秀想比起其他人受到的性教育不太足，可他还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人在故意报复他。

就算不会很舒服，也不会疼成这样，他觉得邵群在骗他。

“你被咬的时候，也会疼么？”

邵群冷笑一声，找来酒精在那片伤口附近仔细消毒：“谁敢咬我，找死。”

李程秀愣了一愣，默默吞咽一口，没再说话。

杂志上没有介绍邵群是什么味道的，他猜，邵群的信息素可能带有轻微毒性。

尤其这个涂酒精的动作，让他很不安。

自己不会已经中毒了吧？

所以才这么痛。

“你自己找点儿事儿做，我上去打个电话。”

说完他就扔下李程秀上楼了，回了书房，忍过刚才那一阵心痒难耐，才摸到手机打给自己认识的熟人医生。

“……这个情况啊，确实不多见，一点儿反应没有有两种可能。”电话那边儿说，“要么是腺体敏感度趋近于零，但腺体本身是有活性的，需要强烈刺激，还能有救，要么就是腺体本身坏死，这种一般天生的，属于残疾。”

邵群忍不住骂：“残疾你大爷。”

“你这么一次两次肯定看不出什么，可以先试一个月。”

邵群眼前浮现出一双眼尾通红的眼，皱紧眉头，“他觉得不舒服……痛都快哭了。”

“你咬人跟别人能比？都不会温柔一点儿？”

“我他妈问你正事儿！”

“那就送来医院我立个专项研究一下。”

“放屁，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