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真的很疼吗
小说: 渣攻从良记 作者:青识 字数:2754 更新时间:2020-06-14 12:41:27
谁知应如是当下喝了酒没事,直到后劲上来,才知道他的酒量就是没有酒量。
应如是酡红着脸,那红色如潮水一般蔓延至鼻梁,耳根,直到白皙的脖颈,眼睛迷离,酒气浓郁,只趴在廖青山怀里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胡话。
廖青山对他本来就没存正人君子的心思,眼下对他投怀送抱,还近乎耳鬓厮磨,他快招架不住了,“妈,过来帮忙!”
闻声过去的张佩瑢吃了一惊,“怎么醉成这样了?青山,你又灌小是酒了?”
“哪儿有!还不是你们让他尝的半杯酒。”
姜管家和阿忠立马扶住少爷,廖青山得以喘了口气。
张佩瑢尴尬地对姜管家他们说,“那麻烦你们把小是扶上去。”
廖青山正准备走,张佩瑢叫住他,“青山,小是喝多了肯定不舒服,搞不好还要吐,你和他一块睡,好看顾一些。”
“还用你说?”廖青山嘀咕了一句。
“什么?”
廖青山假装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
喝多了的应如是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安分直接就睡倒,话多到廖青山以为下一秒就要被出柜了。
“哥!你不可以……”
“哥!我对不起你……”
“哥!都是我的错……”
“哥!我喜欢,我喜欢……唔……”
廖青山一个箭步冲上去用手堵住了应如是的嘴,胆战心惊,好在应如是酒醉,说话含糊不清,没有人认真听他的醉话,廖青山架着应如是,神情不自然地说:“我送他回房间,姜管家你们歇息吧。”
该死,我为什么要拦住他?他要说什么,他喜欢谁?喜欢我吗?我是害怕听到这句话,还是害怕他说他喜欢别人?
廖青山满心对自己的愤怒,却把怒气撒在了应如是身上,将他重重扔在床上。
“我算是折你手里了。”看着应如是红扑扑的脸蛋,他再多怨气,也消散了。
刚准备出去,应如是勾住他的手指,醉眼迷蒙,“哥,别走。”
廖青山温柔地把应如是挪正,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不走,我去给你打水洗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嗯。”应如是应了一声,又昏沉睡去。
廖青山关上门,脑子里那个不知廉耻的魔鬼小青山呼之欲出,他深呼吸了几下,把它封印在了意识下。
廖青山蹲在床头,看着应如是满身潮红,还时不时扯着自己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拧了把热毛巾,给应如是擦了擦额头。
“喂,不是我趁人之危,现在是特殊情况,我需要对你实施特殊照顾。”
说完眼睛别开,将手伸向应如是的胸前,一颗一颗地解开了他的扣子。
廖青山把暖气又提高了几度,“冷吗?”
应如是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瓜。
廖青山给他擦完身子,应如是睁开惺忪的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哥,你在干嘛?”
廖青山吓了一跳,因为他正在给应如是拉开裤子拉链,“我……我我我,我没干什么啊,不是,我……”
应如是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衬的脸更红了,那傻瓜似的笑声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荷尔蒙,刺激着廖青山的多巴胺,他的脸腾得也红了。
笑什么,还笑的这么风情,这不是勾引我犯罪么?
廖青山硬着头皮将应如是的裤子脱下,看着某个隐秘的地方,大脑一瞬空白,一千种龌龊的姿势已经穿脑而过。
靠,廖青山,你做个人!
廖青山一下拉过被子,将心底最深的罪恶连同他的视线一起隔绝在被子之外了。
应如是忽而眉头深重,捂住了自己的胃部,“哥……”
“怎么了?”廖青山担心地看着他。
“我难受。”
廖青山没有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有些慌乱,“想不想吐,垃圾桶在这儿,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应如是摇摇头。
“那我给你揉揉。”
廖青山将温热的手掌覆在应如是的肚子上,从掌心传来的暖流让火烧火燎的胃舒服了学多,轻柔的摩挲着,应如是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看着应如是这个样子,廖青山心疼了,他摸了摸应如是的脸,“早知道不让你喝那半杯酒了。”
“我还要喝。”
应如是这会儿还在说醉话呢,一般醉了的人才会要酒喝。
“你还喝,你自己什么酒量你心里没点数。”半是自责,半是责怪,都化成指尖那一点温柔,全部给了应如是了。
“我还要喝,因为难受。”
“哪里还难受?”
应如是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这里,这里难受。”
廖青山一时无言。
“不止哥难受,我也很难受。”
好像是说到伤心处,应如是像个小孩子哭了起来,因为委屈而嚎啕大哭,又突然止住,好像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然后接着哭。
廖青山手足无措,只好一直给他擦眼泪,却不知道自己何时红了眼眶。因为应如是的悲伤,他只能将自己的悲伤暂且忘记,比起自己的悲伤,他更在乎应如是的悲伤。
如果他不快乐,他还要继续爱下去,让应如是感到负担吗?
廖青山一向不知天高,行事自私,他的人生第一次产生了为了在乎的人放手,从而无私牺牲自己感情的道德感。
“冷。”
廖青山看了看暖气,已经升到最高。醉酒的人常会感到身体冷,尤其是应如是这种还未完全醉到不省人事的状态,之后还会辗转反侧,头晕目眩好一阵子,今晚怕是睡不好了。
廖青山上了床,钻进被子,从应如是的身后抱住了他。
“这样还冷吗?”
“不冷了。”
夜渐深,应如是一直辗转难眠,只有廖青山轻拍着他后背,他才能在哥哥的怀里安稳一会儿。
钟声敲过十二点,他们相拥着迎来了新年第一天的破晓。
应如是从廖青山的怀里醒来,已日晒三竿。看着自己被紧紧箍在哥哥怀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了廖青山了一下。
“别动,再睡会儿,你昨天酒喝多了,宿醉会头疼的。”
“哥,你醒了……是不是给你吵醒了?”
“先管好你自己吧,”廖青山声音慵懒,鼻子囔囔的,“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水。”
“不渴。”
应如是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想看几点了,廖青山闭着眼睛说:“那是我的手机了,你现在,有自己的手机了。”
应如是只觉这话酸不拉唧的,“小气,我就看下时间。我看你是手机里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叫人瞧见了羞愧难当吧。”
廖青山这才睁了睁困倦的眼睛,看着应如是正一脸嘲笑地看着他。
“我有什么好羞愧的,男人看几个片儿怎么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廖青山自个儿也觉得这借口站不住脚,说话显得几分心虚。
“据我所知,你那个片可不是寻常片。”应如是眼睛狡黠地盯着廖青山,仿佛要把他最后一层遮羞布盯穿了似的。
廖青山慌了,“怎么就不寻常了,不都是那档子事儿么?怎么,那事儿还分寻不寻常,三六九等了?”
应如是啧啧称叹,“哥,这可不像你的觉悟啊。”
“活到老,学到老,我这不是在学习么……”
“学习?学习两个男的怎么为爱鼓掌?”
今天的应如是格外不知羞臊,肯定是酒劲儿还没过去,倒是把廖青山给问懵了,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再不要脸这件事上,廖青山就没有输过。
“对啊,怎么了?”
应如是侧过身,拿后背对着廖青山,有些不开心,暗暗说:“学那个做什么……”
廖青山抱住应如是,微微起身附在应如是的耳畔。
“因为我怕你耐不住疼。”
应如是被耳边的气息弄得心神激荡,脑子里空白了许久才推开廖青山,从床上跳起来光脚站在地上。
“神经病吧你!”
“蚪蚪,你忘了,过完年你十八了。”
廖青山坏笑地看着应如是,应如是抓紧自己的睡衣领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的廖青山。什么事还没发生,倒像是受尽委屈,失去清白了似的。
应如是脸上绯红一片,低着头,半天只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真的……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