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小说: Abo之今夜不设防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数:2001 更新时间:2020-06-16 02:05:00
我无助的承受着对方的施暴,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这纸醉金迷的夜色中,一边狂放的笑着,一边又哭求这低贱卑陋如蝼蚁的平民打我的脸。
活像一个疯子。
贱到骨头里去了的疯子!
*****
“真是贱到骨头里去了!”
吧台上的男学生嗤笑一声。
暧昧的灯光在他皓白的手腕上投下一片隐晦的红痕,穿着军校服看起来像是德林姆大学的。
身边还有穿着类似茶色制服的学生,三五一群,应该是趁着学校放假出来寻欢作乐的年轻人。
“已经是被标记过的烂货还出来卖笑,可不是贱么!”
根本看不清挨打的欧米伽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学生们无关痛痒的笑着。
年轻人手中肆意的摇晃着红酒杯,仿佛这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不过是个余兴节目。
“留些口德吧,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大少爷您这样的!”
“丽达就是心地善良,可不曾见你对我这样好!”
男学生打趣的调笑着模样俊美的女学生,女学生娇俏的瞪了他一眼,回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是个和这群学生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可是却和他们的年少轻狂截然不同,有一种成熟的魅力。
男人似乎并没有被身边轻松愉快的氛围感染,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严峻。剑唇紧抿,星眉蹙起,握在手心的酒杯不堪重负的发出“滋滋”的哀鸣。
丽达不解的看着男人,又回过头去眺望远处被虐打的欧米伽,探究的眸中恍然大悟般的闪烁了一下,随即蹙起了眉头。
她有些惊惶的看着男人意欲起身的动作,心头突然一动,手已经适时的覆盖到了男人的手背。男人垂下眸瞅了她一眼,只见丽达神情严肃的向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男人起身的动作凝固般的迟疑了。良久良久他什么都没做,颓然的坐回了高脚凳上。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让人毛骨悚然。
男人默默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一秒已经按下了通讯器。
*****
“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的意识几乎已经飘远,却听到了一阵略感熟悉的男声。
男人的声音很清灵,悠然又有沧桑之感。
猪头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制止了动作。心火盛怒的抬起头来,见来人是个身材高挑消瘦的男人,嘴角扬起了鄙夷的冷笑,企图甩开对方,却不料下一秒他却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谁都就没看清这电光火石之间,那看似文雅秀气的男人究竟做了什么!
“你——你!”
猪头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滩烂泥似的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清冷的男人浅浅的笑了一声,不再搭理猪头,转过头叫来服务生。
“带他下去处理下伤口吧。”
这么说完,男人的目光转向我的身上。
那看不出更多情绪的眸子蓝得像无波的湖泊,也像悠远的夜幕。
是雅微。
雅微蹲下身来,伸出温柔的手指撩开我凌乱的发丝,轻柔的将我扶起来。可是我的肚子疼得不得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站得住!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干脆伸出双手,打横就将我抱了起来。
雅微俊美又清冷的侧颜在暧昧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却又让人倍感安心踏实。
“白苏!白苏!你在哪!”
就在众人因眼前的一幕发出起哄般的怪叫和调笑般的口哨时,安克尔那满溢着焦急担忧的声音跨过人群传到了耳边。
我艰难的侧过头,见人群中安克尔艰难的挤着身体,朝我的方向挪过来。
又给他添麻烦了!
安克尔怒红了眼睛。虽然只是贝塔,可是被彻底激怒的他犹如一只雄狮。
“白苏?!白苏!”
在接触到安克尔温柔的眼神的时,我的眼前彻底黑了。只想好好睡一觉,让我暂时忘记一切的痛苦。
*****
肥胖的男人捂着被简单包扎的脑袋从酒吧里出来,心情糟糕透了。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点乐子,结果看上了一个欧米伽,还是已经被标记过的烂货!
虽然说是将那个欧米伽狠狠的揍了一顿,可是自己却被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给摆了一道。他心头憋着的一股无名的怒火和yu火,怎么也消不灭。
猪头思索着怎么着也要再找点好玩的才行!
这点他倒是很在行。顺着大路走,有一条巷子,隐晦中却挂着暗示性的红灯笼,这条巷子里有很多出来卖的欧米伽。也许姿色不如刚才的那个那么漂亮,但好在乖巧听话,给足了钱想怎么玩都行!
可是在男人钻入巷子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似乎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说不上来是什么鬼,只是这种感觉从他出酒吧就有了,只是狭小的巷子将这种不安放大了。
“是谁!”
男人听到动静惊恐的转过身,可是旅途的彼端只是无尽的黑暗和鬼魅般的红灯笼。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又在另一端乍响,男人浑身一惊猛然回头,只见近距离一张放大的鬼脸正直愣愣的瞪着他,他猛然爆发出惨叫,刹那间裤子都尿湿了!
*****
伸出去的双手在虚无中猛然扑了个空,我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心脏剧烈的收缩着,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睁开眼睛,一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犹如迷路的幼猫,被扔在陌生的环境中。只能害怕的躲在毛毯底下,本能的寻求安慰,在一片漆黑中转动着瞳孔警戒的四处打量着。
渐渐的,房间里的摆设一一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两扇终日窗帘紧闭的白色高窗,半掩在清一色织物制成的流苏之中。地毯亦是纯白,床脚边的桌子上铺着淡蓝色的台布,墙呈柔和的黄褐色,略带青绿。隔壁的另一张单人病床上高高地叠着褥垫和枕头,上面铺着雪白的马赛布床罩,在周围深色调陈设的映衬下,白得眩目。
鼻尖萦绕着一种陌生的消毒水味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