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说: 公子的暗卫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数:2058 更新时间:2020-07-20 04:32:55
宴殊来到静松院时,里面就像是人仰马翻了一般,一群人围在这里能起什么作用?
进了屋,下人们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竟没有人将宴殊看在眼里,宴殊对此也并不在意,他看着大夫把了脉,冲着刘思缓旁边一直握着她手的群个男人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应该便是他这一世的父亲寒柏启,只见大夫对他摇头后,那眼里面浮现出了一缕悲痛。
寒玙寻一下子便跪在了刘思缓的床前,这一点倒是让宴殊有点意外,屋子里的气氛有点低沉,那些下人们动作也轻缓了起来。
宴殊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感到了几分头疼,他刚想开口便听到了寒柏启朝大夫问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郁吗?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就这般严重了?”
那大夫叹息,道:“将军,老夫医术不精,但将军夫人她应当不是得了病,而是中了毒,此毒怕已有十余年,每次量少得可怜,可日渐堆积起来,一下子爆发,恕老夫我无能。”
“中毒?”寒柏启被大夫的话给惊着了,“在这将军府里,谢敢给我家夫人下毒?”
大夫道:“老夫不知,将军夫人恐怕时日无多,请将军节哀顺便!”
“闭嘴!”寒玙寻突然对着大夫横眉冷对,语气冰冷道:“我娘只是生了病,她很快就会好的,你为什么要诅咒她时日无多?你有何居心?!”
大夫被寒玙寻这冰冷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稳了稳心神道:“三公子,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况且……”
寒玙寻冷笑了一声,“实话实说?你之前给我娘看病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现在跟我说什么实话实说,你不觉得很是可笑吗?你现在这般言语可不是与之前自相矛盾了?你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
眼看着寒玙寻说话越发的凌厉,宴殊的眉头轻蹙了一下,他出声叫了一声:“小寻儿。”
寒玙寻听到了宴殊这淡淡地一声轻唤,就如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颈一般,那余下的话便一下子咽回了肚子里去,只得愤愤不平地别开了脸,低下头自己生闷气去了。
寒柏启在宴殊说话时便惊讶地看了过来,“殊儿,你怎么来了?”
宴殊走了过去,对大夫道:“舍弟刚才说话多有冒犯,大夫还望不要计较才是,我让人送大夫出府去。”
那大夫见了宴殊,眼里划过一道疑惑,后便又了然,将军府中的三位公子他先前只见过两位,这一位倒是第一次见。
星耀城里人人得知将军府里的大公子文不成、武不就,但今日一见,这大公子气质不凡,更是一句话就让三公子噤了声,可见这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可信。
“那老夫先谢过大公子了。”管这大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以后再也不来将军府出诊了,这钱虽多,可不好拿。
让人送走了大夫,屏退了下人,宴殊这才看向寒玙寻,眉目极为冷淡,道:“你倒是胆子大了,如今倒是敢和大夫呛声,也不怕这大夫心生怨气,以后你落了个什么小病,直接给你毒死。
年纪不大,脾性倒是不小了,请大夫上门诊病,大夫治不好不也很正常?他也是人,又不是神,他说治不了,你骂了他就能治好娘的病了?这些人在边关打仗莫不是把该有的脑子也一并落在哪里了?
滚回浣璃苑,抄写一百遍清心诀,不抄完,不准吃饭!若是抄写一百遍过后还没有认知到自己的错,那就接着给我抄!若是敢让人代写,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寒玙寻却是看向宴殊,不服气地道:“凭什么你让我抄我就得抄了?”
宴殊看着跪在地上的寒玙寻,嗤笑了一声:“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大哥,就凭你做错了而不知,如果人人都向你这般冲动,这青耀怕是该亡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让寒柏启都惊住了,“殊儿,慎言。”
宴殊掀了掀眼皮,道:“还不滚回浣璃苑,跪在这里碍什么眼?”
寒玙寻气得那双杏眼都瞪圆了,他爬起身冲着宴殊冷哼了一声,便大步地滚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出奇,好一会后,宴殊才开口道:“青玮,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青玮走出了门,将房门关上。
寒柏启坐在床边,大手还握着昏睡中的刘思缓的手,见宴殊神色清明却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只是对着宴殊叹了声气,有些悲鸣道:“想不到这一去两年回来,我竟要和你娘天人永隔了,人生真是给了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宴殊看着寒柏启,眼中一片陌生,这个看起来像四十不到的男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蓝瓷瓶递给了寒柏启。
寒柏启面对宴殊拿出来的瓷瓶有些茫然,道:“殊儿,你这是?”
“给娘解毒的药。”对于这毫不别扭地唤刘思缓一声娘,除了开始有些别扭,宴殊的心是格外的平静,仿佛本来刘思缓就是他的娘,至亲的亲人一样。
闻言,寒柏启的双眼一下,他连忙接过,询问道:“这要怎么服用?”
宴殊觉得寒柏启的态度格外的奇怪,不由得好奇地问了问,“你就不问问我这药怎么来的吗?”
寒柏启却是笑道:“殊儿是什么样的人,爹还是知道的,你是不会害你娘的,所以爹问这药怎么来的做甚?”
一群奇怪的人。
宴殊心底说了这么一句,这个将军府里的这几个人都奇怪,对于寒宴殊傻了这么多年又一下子变正常了,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诡异,就仿佛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
“这药一会兑在温水中,让娘喝下去就行。”宴殊淡淡地道:“别一次全给兑了,分三次给娘服下,让娘多休息,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寒柏启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他又想到了寒玙寻,不由得道:“殊儿,寻儿刚刚也只是太心急了,你莫要怪他。”
宴殊轻“嗯”了一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打扰你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