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向洋第一次自己找路走到向聊办公室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爸爸被库谨严按着腰涂抹些什么，男孩儿当机立断直接拿头撞人，让库谨严猝不及防的险些磕上背后的置物架，落得和向聊一个下场。

“洋洋？”向聊把自己的衣服放下来，要不是今天帮着系里搬资料也不至于被人撞着闪了腰，然后没好意思去校医室只能让库谨严帮着涂点药水了，谁能想到这个时候洋洋下课来找他了——向聊总觉得自己在孩子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是怎么回事。

向洋没应声，他直勾勾的盯着库谨严，眼神里面是丝毫不掩饰的戒备和不信任。

库谨严揉了揉自己的腰，他想到之前上次去向洋学校的时候向洋给他写的小纸条。当时只当是个玩笑，却没想到这个小孩真的这么较真。

“诶，我还说洋洋让洋洋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他倒是跑得快。”苏卿一只手抱着向洋的书包一只手拿着他自己的东西，抱了个满怀活像是个新晋奶爸，“你怎么也在这儿？”苏卿看见库谨严就变脸，先前还在笑眯眯的哄人，下一秒就黑着脸像是要骂人一样。

“我来找我的老师问问题啊。”库谨严抓着放在向聊桌上的书本特意冲着苏卿晃了晃，“看见了吗？”

苏卿冷哼：“那你可真是勤奋好学呢。”他放了一桌子的东西，砰的一下让向聊险些以为这两人要在他的办公室干一架。

“比不得那天晚上打电话来问问题的苏医生。”库谨严笑眯眯的盯着苏卿， 像是在故意提醒人一样。

“好了。”向聊打断两个人，“库谨严你先回去吧。下次上课的时候我会讲到你说的问题的。”

“好。”库谨严对着苏卿挤眉弄眼，口型像是在重复那天苏卿说的话，苏卿直接一个水杯砸了过去，玻璃杯砸到门框的时候溅起来的渣滓险些伤到走进来的何序，男孩就是上次去向聊病房的那个，他尴尬的叫了声：“向老师。”

“不好意思。”向聊尴尬的拿了扫帚过来收拾残局，“有伤到吗？”

何序摇了摇头，他的话不多，即便是和向聊这个曾经的老师也多是问一句答一句。他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向聊的办公桌上之后才开始怯生生的说起话来：“这是系主任让我送过来的，还有就是这周末有一个讲座，主任想请您过去接待一下。”

“好。”

何序好像还有话说，就这么尴尬的站这儿但是好像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向洋也看着他，从书包里摸出来一个棒棒糖递到何序跟前。

“给我吗？”何序有些受宠若惊，他蹲在向洋面前一时之间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过来。但是男孩固执的举着糖，大有何序不接过来就不一直站在人家面前不走的架势。

“何序你就接了吧。”向聊好笑，他指了指向洋，“他喜欢你。”

“谢...谢..”何序的动作僵硬的接过来，他不太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向聊叫住他。何序以为向聊会问他和库谨严的事情的时候却看见向聊把库谨严的作业一类的东西单独拿出来放到了他的手里，“你不是在系上做助教吗。这学生作业你拿去看了之后尝试这批改，有学术问题再问我，他有什么问题就由你解答，可以吗？”

“可..可以。”何序看着封面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库谨严三个字就觉得心跳加速，连忙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