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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

    簌簌只想向天大问一句,“老天爷,你劈雷的时候长眼睛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雷劈下来,簌簌又又又晕了过去…… (女主不是霸气侧漏的那款,而本文也并非纯女尊,怎么解释呢,就可能有其他要素?) 一对一,几世情缘

    第一篇:大越女帝行(女尊) 第一章:簌簌

    小说: 美人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数:2287 更新时间:2020-07-26 11:38:37

    (这边指路“美人”那一章,前面三十三章已弃,但大越女帝行可以做独立篇看,为完整版!)

    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地上的雪都没至成人的半个膝盖了。从高处瞧,这长旸城里除了红墙就只剩下一片无垠的白了。

    守门的婆子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双臂,“这雪得下到什么时候啊?”

    再这样下去,就算家里最贤惠的夫郎熬瞎了眼连夜赶出来的袄子也没法御寒啊。

    想着家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又禁不住叹了口气。

    “王婆为什么叹气?是有什么难事么?”

    这管声音娇滴滴的,让同样是女子的她听了都忍不住浑身发软。

    王婆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奴才给永王请安。”

    幸好是在屋檐下,虽然有层薄雪,却不至于将跪着的人淹没。

    “大冷天的都不易,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一双细嫩地手伸至王婆面前,要将她托起。可卑贱之人哪能真让高贵的主子碰到呢?她可知道,这位主子不是讲虚礼,是真真会托她起来的。

    王婆连忙站起来,“多谢永王,多谢永王。”

    从始至终王婆都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她这样血脉低贱的人,有幸为皇族当差就很不错了,哪里能抬头去看呢?万一冲撞了皇族怎么办?天神是会生气的!

    “你还没有说呢?到底有什么麻烦呢?”

    可她不看却总有人上赶着让她看。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凑近她,她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双眸子——像鹿儿的眸子一般,滴圆又水灵,此时转动着平添一份狡黠。

    王婆吓了一跳,头低地更甚,语气慌乱,“回,回永王,奴才真没有麻烦,谢谢,谢谢永王关心。”心中却一直默念:天神勿怪,天神勿怪。

    王婆听到头顶有人叹了一声,吓得浑身发抖,果然是冲撞了主子么?又忍不住想起家中丈夫那一双熬瞎了眼,怎么办?我死了,就他那性子又怎会独活?

    “无事便好,唉......”

    王婆听到耳边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那是一双鹿皮靴,绣着三头凤的图案,那靴子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王婆忙收回目光,却惊岀了一身汗。

    “唉......”说话的女子似乎极其无奈,声音转了又转,将一声叹息叹岀了别样的味道,“你无需如此怕我。”

    “奴才不敢!”闻言王婆猛地叩在地上。

    无论何时奴才对主子都要心存敬畏啊!

    那双鹿皮靴气地连跺了几下雪,最终还是稳步踏进了永王府大门。

    王婆额头触地,雪飘落到她身上,她听着那靴子踩地声渐远,才松了口气。今晚又可以吃到夫郎做的菜了。

    那靴子甫一进府,便有男声传来。

    “王又穿着胡服!”

    簌簌心肝儿一抖,完了!磨人的小妖精又要来了。那双鹿皮靴忍不住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王!”

    簌簌多么想夺门而去啊,可是,没办法,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看着远处碎步走过来的少年,簌簌强行挤岀一抹笑来。

    并非来人无盐,事实上来人甚至有些惊为天人。

    那少年唇红齿白,着朱砂一般鲜艳的深衣,从远处走来像一团火一般耀眼。

    簌簌深呼吸两口,将挤岀来的笑显得更加真诚一些,“锦。”

    那名叫锦的少年走近,弯腰看向簌簌,竟是满脸的委屈,这是何其惊悚的一幕!

    “王又背着锦偷偷出去玩!”说着,那双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

    簌簌僵硬地笑着,伸出手良久,终于压到了锦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孤不过出去溜溜马儿罢了,看看这马是否安全,万一下次带锦出去游玩,摔坏了孤的锦可怎生得了?”

    簌簌趁锦低着头时望着天,满嘴胡咧。

    锦闻言果然泪水一收,腰挺得笔直,差点将搭在他肩头上的簌簌的手甩了出去。

    簌簌一个踉跄,锦眼疾手快,于是等其他人赶来时,只见簌簌对锦投怀送抱,而锦则来者不拒一把搂住簌簌的腰,一只手将簌簌按在胸膛前。

    簌簌磕到了鼻子,正泪花儿溢出时,听到锦充满幸福的声音,“就知道王最疼爱锦了。”

    簌簌把眼泪憋了回去,叹了口气,“是啊是啊。”

    “呵,王倒是风流至极,昨日在奴家怀中时还说奴家才是王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又是搂又是抱的。”酸溜溜的声音传过来,簌簌再次僵住了。

    完了,这是捅了卖醋家的缸子打翻了醋王了。

    簌簌头痛得狠,想要挣扎出来,偏锦就不让他如意,死死地压住她。

    簌簌感触到锦胸腔的振动,“慕容迟!你,你少胡说八道!王,王昨日明明在我屋里!”

    簌簌忍不住想,锦呀锦,你一说起谎来就结巴,这明显在气势上矮了一节啊。

    果然,那边叫慕容迟的冷笑,“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说起来从入府到现在,你锦可是从未被王召去侍奉过啊,王胸前有什么你知道么?”

    锦气势低了,嗫嚅,“我,我当然知道。”

    慕容迟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颗红朱砂么?”

    锦正要点头,慕容迟已然笑了,“王胸前可是只狐狸,你知道什么?天天只会嗲着声儿在这恶心人。王的睫毛你仔细看过么?王睡觉时最喜欢的姿势你知道么?王屁股上的痣有几颗......”

    簌簌在锦怀中听红了脸,瞧瞧,瞧瞧越说越不像话,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锦,怒目圆睁,“都给孤闭嘴!”

    慕容迟的声音戛然而止,锦正准备掉的泪珠儿打了个转又憋了回去,一时之间周围看热闹的仆人都跪了下来,满院的嘈杂突然之间消失,只剩下寂静,还有纷纷扬扬的雪。

    才一吼岀口,簌簌就已经后悔了,她窘迫地想要钻进地里,由脖子至脸红了一大片,仔细看地话,甚至可以发现她双腿正发抖呢。

    不过话已经说了,而她也实在不想再听这两人争了,只得捏着手装下去,“孤不想再听了,让孤一个人静静。”

    慕容迟和锦只看见那娇小的女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地脚印。

    锦噗地一下坐到了地上,怎么办?王,王刚才凶他了,是不是不爱他了......

    慕容迟鄙夷地扫了锦一眼,但眼底也有一丝害怕。

    难得霸气一回的簌簌快步离开原地后,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而这时,一个高大的影子从旁边走出来,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身上。

    簌簌更快地加紧脚步,甚至有些狼狈地往前走,可跪满一院的人并未能看见。

    终于在一个转角处较隐蔽的地方,簌簌转身扑到后面的人怀中,憋着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冯恩,我,我当时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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