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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

    簌簌只想向天大问一句,“老天爷,你劈雷的时候长眼睛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雷劈下来,簌簌又又又晕了过去…… (女主不是霸气侧漏的那款,而本文也并非纯女尊,怎么解释呢,就可能有其他要素?) 一对一,几世情缘

    第十章:惊变

    小说: 美人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数:2071 更新时间:2020-08-04 03:33:50

    整个永王府都知道永王最近迷上了一只白狐,同起同睡。

    簌簌并不在意他人想法,对自己的原身贴身至极,亲自喂白狐吃东西,给白狐洗澡,晚上看着白狐先睡她再睡。

    冯恩看着正握着白狐爪子的簌簌,出声,“什么时候回去?”

    簌簌没抬头,逗弄着失了主魂的白狐,“我先前几世,死的时候都是孑身一人,干干净净没有牵挂。”

    冯恩在灯火下看着她。

    “第一世被阿爹阿娘捧在手心上,但我死的时候,娘已经怀上了宝宝,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孤单。”

    冯恩想起那一世的簌簌,穿着粉!嫩的春衫,见到他时吓得小脸儿都变得惨白了,直说妖怪。

    妖怪?冯恩差点笑出来,她似乎忘记自己也是妖怪了。

    “第二世我一睁眼就八岁了,才醒来就被赶着去做农活,是很累,不过比我修行的时候轻松多了,所以也没什么,一直到了十七岁才得了机会找到原身,那一世的爹娘兄弟倒不是很在乎我,死活也没什么。”

    烛火映在冯恩眼中。

    那一世簌簌穿着破布衣服,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补丁,人还没有锄头高,两只手拿着锄头挖下去,整个人都要跟着掉下去一般。

    “第三世活到十六岁,八岁村里闹饥荒,被爹娘卖给了人伢子,走的时候阿弟才一岁半,哭着喊姊姊,但估摸着也就一两年,就记得不得我了。后面当了有钱人家的丫鬟,十六岁的时候找回了原身。也没什么牵挂。”

    那一世初次看到簌簌的时候,她梳着辫子,穿着干净的粗布衣服,坐在门口的大板凳上,怀里是白白胖胖的小娃儿。簌簌弹舌逗着他玩。

    “上辈子是尼姑,从十五岁活到十七岁,师傅看得紧,好不容易等到化缘的时候,找到原身。那尼姑师傅对我更没有感情了。”

    那一世簌簌剃着光头,穿着青色素衣,肩上挑着担子,两头各一桶水,摇摇晃晃回到庙要撒一半,她自己干巴巴的,挑水的时候像喝醉了酒。

    “可是这一世却有些不同,慕容迟是因为我而来的,”她放下狐狸的爪子,抬头看冯恩,“我若直接走了,等原主回来会怎么样对他?”

    冯恩看着她,摇头。

    他也不知道。

    簌簌看着狐狸睡着了就没有再玩它,手杵着膝盖支着头,“唉,真是有些麻烦啊,要不我写封休书给他吧,这样对他好像又不好,还是和离吧。他娘势力大,应该不会有事吧?要不然直接和他说好了。”

    说完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一骨碌滑下床趿拉着鞋,“还是和他说好了,反正我也要走了。”她拿起旁边屏风上的衣服,穿上,“唉,再不走我的原形就要完了。”

    她朝外面喊,“玉,玉!”

    没有人回答,外面安静得令人害怕。

    “兰!”簌簌皱眉,连忙又喊了,“梅!”

    簌簌看着冯恩,嘀咕,“怎么回事?”

    她跑到门口,准备开门,手指才触上门,就被一道光刺了一下。簌簌吓了一跳,往后退,低头看着手,手指破了皮,有青烟冒出。

    簌簌转头看向冯恩,苦笑,“走不了了。”

    雪已经停了,但寒风依旧。王婆护着灯走在路上,这条回家的路她走了无数次,今日却走的有些心惊胆战,可她也说不清原因。

    林子里突然传来野猫的叫声。王婆吓了一跳,头上的冷汗冒出。

    她加快脚步,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头顶上的星子还没出来,今天还是在王府门口当值,但不到夜黑,就有人来替她的值,那人眼生得很,她才问了两句,霓总管就来了,说是新来的人。

    可她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王婆抹干汗,明天就向霓总管辞职罢了。她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想到阿蕴,心头热乎乎的,还是回家陪陪阿蕴吧。

    王婆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脚步声,似乎还不止一个。她愣了下来,提灯往前照,壮着胆子吆喝一声,“谁?”

    这点光在无尽的夜色中就仿佛蜉蝣,一下被黑夜吞没,寒风更加急,吹得灯笼乱荡,灯光急剧跳跃。王婆警惕地看着前方,手心岀了厚厚一层汗,心也跟着急促地跳动。

    良久,没有人回答。也似乎没了脚步声。王婆松了口气,捏住腰间的香囊,最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积雪还很厚,雪白一片,苍苍茫茫。

    模糊的烛光随着她前移,照到了一件深色的衣摆,王婆笑着准备绕道,忽然惊岀一声冷汗,颤抖地提起灯笼。

    烛光闪耀,前方的雪地中,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王婆吓得灯笼都摔了出去,滚了几下,最后还是灭了。

    王婆踉跄地往后退,光一熄,她忽然惊醒,拔腿往回跑。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可是她知道,不能往前!不能往前!

    阿蕴还在家里,不能往前,前面就是家!

    跑远些,再跑远些!快!快啊!

    黑暗中开始渐渐传来大幅度的喘息,呼!呼!呼呼!

    可很快,又传来其他声音,哦,是衣服的声音。

    刀光一闪,传来惨叫声,惊飞了林子里的鸟。

    有人拾起地上灭了的灯笼,点燃,往前走。

    烛光照着,雪白的雪地上溅满鲜红的血,血的正中央趴着一个瞪大眼的中年女人。

    提灯的女人说,“走吧。”

    她踩过血地,踩过王婆的尸体,向前走。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跟着她一同走,踩过血地,踩过尸体。

    云被吹散,惨淡月光洒下。

    血地里的人,还有半口气,她半个头被踩进了雪地。她动了动手指,往一个地方努力够,不远处是一只精细的荷包。

    王婆流下眼泪,发出无声的呐喊,阿蕴,快,快逃......

    那只荷包躺在血地中,王婆耳边回响起熟悉的声音,“保佑我妻主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王婆无声囔囔:阿蕴,跑......

    残存的意识里,浮现那日的场景。

    男子弯腰替女人系上香囊,柔声且虔诚地说:“保佑我妻主平平安安、万事顺遂。”

    火光在男子的脸庞上跳跃,照着他鬓里出现的白发,眼角细细的皱纹,嘴边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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