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按下了停止键，谢君培和殷悦顿时僵在原地，没了声音，两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同时低下头。

何群奇怪地看了他俩几秒，摇摇头，才回头跟熙和说话，“那我想问问，你可知道你和墨尚，究竟是得罪了谁？”

“不知道。”熙和口气随意，“我是率性而生，墨尚虽然不普通，但是我并不认为我们俩会同时得罪同一个人，这种概率，有点低。”

“……”何群似乎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什么叫墨尚不普通？”

“他跟我很早之前就认识！”熙和猛地觉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微微皱眉，“早到我上一世。”早到上一世做祖巫，早在几万甚至十几万年前……

“啊？上一世？什么鬼？”何群有点懵，“你是说他之前是神仙？还跟你认识？那你的上一世，又是什么？神仙吗？神仙也有上一世么？”

“嗯。”熙和再次皱眉，他发现，自己成为熙和之后，皱眉的次数似乎在逐天增加，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我，前世应该挺厉害，不过后来……死了。”他说着又转头看着一旁呆若木鸡的两个神仙，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你们八成也是认识我们的吧，跟着我这么多年，瞒了我这么多年，哼！”说着话锋一转，敛起面上的玩笑，认真地面前的两人说了句，“辛苦了！”

自己这个怂包样子，武力值智力值都堪堪一般，这几个小子没有理由的如此维护，以前只以为是双方投契，如今想来，这交情一定是源远流长了。想想这些年下来，他们跟着自己，也算是出生入死，很是不易。

谢君培的身体眼见着哆嗦起来，“这……这……这话，从何说起。”眼眶竟然红了。

“没有大人，我跟老谢就是一只傻鸟一个傻子，大人于我们……凡人怎么说的，就如同，就如同再生父母。”殷悦抓耳挠腮，“我们跟着大人，跟着大人修行……”说得声音都有些哆嗦，拱着手，跪了下去，将头磕到地上，“小仙们，甘之如饴，哪里有什么辛苦！”

殷悦一直都是满不在乎、没大没小、咋咋呼呼的样子，骤然之间如此小心谨慎诚惶诚恐，让熙和也吓了一跳。赶紧上手去搀，殷悦硬是趴在地上不动。

“我在甘渊初识大人，那时的大人，风姿绰约，墨小哥，跟着大人修炼。”谢君培也轻轻便跪了下去，“小人也是因大神的缘故，放可在甘渊修行。只是，只是不知大神是如何有之前记忆的？”

“王一。让墨尚看了昆仑镜，我正巧看到。”熙和没有说当时王一只是给墨尚看“电视”的，而自己被王一的人拖住的事情，“我以前是不是挺厉害？”熙和再一次揉揉眉心，“是不是那时候，我得罪了人？也只有那时候，我跟墨尚才一起是神仙，才一起……那么放肆。”

“大神是有底气……因为不屑，所以豪横！您法力无边，那般厉害，无人敢惹的。”谢君培低语，“很厉害！真的很厉害！”

“哈，我猜就是！肯定是我干了什么挖坟掘墓的事情，惹了不该惹的神仙，不然……”熙和笑得苦涩，拍拍两人的肩头，“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惹到的人还是不依不饶，这得多大仇啊！挖坟掘墓怕是都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