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花希推了碗筷，用自己认为最温柔的声音唤了声沧寒，“不如我们今晚…”

“你想得倒美。”沧寒打掉她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仆…仆人，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再商量商量嘛，做你的女人怎么样？”

花希的小腿划过他的腿，又将大半个身子放在沧寒身上，她就不信诱惑不到他。

“做我的女人，你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沧寒甩了甩斗篷，像抖掉什么脏东西似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付她的好方法，嘴角一抹坏笑，“既然你这么不知廉耻，那好，便伺候我沐浴吧。”

沧寒在外面跑了一天，早已经严重缺水，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干涸的厉害，暴露着的皮肤满是干裂灼烧的痛。双腿麻木，脚底应该磨出了血，他已经习惯了疼，剩下的便只有湿痒的感觉。

沧寒手臂一挥，东侧的墙便被打开，令花希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个和房间差不多大的大池子，闻起来是淡淡的海水味道，藏的可真够深的。

也许是花希惊讶的表情取悦了他，他并没有再为难她做什么，“你转过去，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否则，我拧断你的头。”

花希将脸转到一侧，听着身后窸窣的声音也不想理，她至于偷看吗，又不是没见过。

“好了。”

花希闻声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切再次惊艳了她，沧寒蓝色的长发浮在水中，胸口以上露出水面，比起一年前他壮了不少，脸上的黑色疤痕此刻变成了蓝色的印记，依然从额头蔓延至锁骨。可现在看来这些痕迹并没有影响他的容貌，而是让他看起来有种特殊的感觉，花希突然对这片疤痕产生了兴趣。沧寒此刻正用尾巴随意地拍打着水花，感觉十分悠然自得。

花希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这男人要是美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了。

“你发什么呆？”

“好看…”

沧寒眉头紧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花希，这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哪好看？”

才短短一年，沧寒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成长为魅力十足的成年人鱼，他的尾巴不再是天蓝色，而是有些深的墨蓝，鳞片厚重锋利，而尾鳍又近乎透明，肩宽腰窄，线条精致，不管看多少次也不会腻。

“尾巴…不，头发，都好看…我能摸摸吗？”

沧寒似乎被她痴傻的样子取悦了，将尾巴高高翘起又轻柔地放在池边，“摸吧。”

花希伸手去碰，可还没等她触碰到他的鳞片，身体突然失重，整个人跌入水里。

这池子里的水很深，沧寒的鱼尾能够轻易地控制水势让它们没过花希的头顶，花希的水性虽好，可没有心理准备还是呛了一口水，好不容易躲过他的攻击，再定眼一看沧寒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

“还以为你多厉害…”

花希不想与他争执，可在气势上又不能输，即刻用八爪鱼的姿势趴在沧寒身上，两个人的胸口贴在一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花希还好，毕竟是穿了衣服的，可沧寒就比较惨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浑身的肌肉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抖。

花希伸手摸着他脸上的印记，沧寒也不躲，就这么看着她，“摸够了吗？摸够了就下来。”

“没有。”花希的大腿更使劲了，确保沧寒挣脱不开，“你这是怎么弄的，不会是打架输了吧。”

“难看吗？”

花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难看，挺好的…挺好…”

“算你识相。”

果然无论男人女人，哪怕是一条鱼，也是要哄着的。“所以…怎么弄的啊？”

“我用我这张脸，换了一身法术，你觉得如何？”

法术…该死。

“你要听实话吗？我觉得不值。”

“不值吗？我觉得挺值的啊，如果没有这身法术，又怎么抓得住你，你说呢花希。”

花希冷笑了两声，为了抓她可真是难为他了，要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回来，他岂不是白换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啊。”

沧寒贴近她的唇，小声地说道，“当然了，我做梦都想找到你，然后将你…生吞活剥。”他抬起头来，看着花希那被捏青的下巴，“不过，那要等我玩够了再说。”

花希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是子弹划过的伤口，看来也不是刀枪不入嘛，只是他现在对她必然有所防备，不好轻易下手。

花希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游荡，满意地感受到这人绷紧的身体，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放在他腰上的手再次被抓住，她的后背瞬间被按在池壁上，水压让花希有些喘不过气，可眼前这样的尤物又让她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花希，你还想耍花招。”

“我没有，我只是很想你，你的身体…还有你整个人。”

动情时是他最脆弱的时刻，沧寒不断告诉自己这女人哄骗他只是为了再一次把他丢掉，他绝不能上她的当。

“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

“沧寒，你不必怀疑，你是我见过最美的生物，哪怕现在在别人眼中你是可怖的。”

花希的手划过他的鱼尾，那里很快变出一双腿来，两人的身体贴近，花希清楚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她的小腹很热，蹭上去让两个人的体温都升高了，沧寒却突然没了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委屈。

“花希…”

他在她耳边喃喃地叫着，“你松开我…”

花希明白了，是她体内的鲛珠，他没办法抵抗那颗属于自己的鲛珠的命令，所以鱼尾才会变成一双腿。这一刻沧寒是可怜又脆弱的，他可不敢用法术将她推开，沧寒下意识低下头去，花希的脸离他很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疤痕。

他太久没见到她了，身体无法控制地动情，直到越来越难耐，他强撑着意识不去求她，努力地回想着她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