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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男团同人

    自己写的同人短文 大大邵吹 主攻《娘娘腔》《你却爱着一个sb》 188都有可能写 非188的水千丞作品也可能写 一章一个故事 就很甜!不虐! 188姐妹看过来啊!

    【周丁】《归乡》

    小说: 188男团同人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数:8791 更新时间:2021-02-08 08:07:55

    听说东湖那艘花船上新捧出个花魁,闺名叫谨儿,是不知哪个落魄的王孙贵胄跟异域女子生下的绝色美人,身材高挑,面若画卷,璨眸如双星,唇色似桃花,再说那鼻子,跟五岩山的险峰有的一比,穿上身青绿色的纱裙,整体一瞧,真是十分有滋有味,清淡又高雅,别具一格。

    “我跟你说了我不去了,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桥边人群里有俩人在推搡。

    其中一个说:“真的,这回真不骗你,咱们就点那个最贵的,最漂亮的!玩个尽兴!”

    丁小伟脸色很难看,扯着他胳膊:“我就是山上一穷打猎的,我没这个兴趣也没这福分,没钱花在这种地方,我闺女等着我回去做饭。”

    那人说:“我花钱请你还不成?”

    “不去不去。”

    “诶,老丁,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是男人不是?我都说我花钱请你了,你知道包那个,那个谨儿,一晚上要多少银子么!”

    “有那钱你自己留着伺候你老娘,伺候我ll干嘛。”丁小伟二话不说甩开他胳膊,老婆跑了就算了,捡回家养了半年的废物也能跟着跑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年是倒了什么霉。

    他黑着脸一转身,天上正好飘下雨丝。

    没一会儿就开始变成滴答的雨点,然后哐啷几声,哗哗的豆大的雨砸落下来,原本熙攘的人群一下子散了个透。

    他这一没反应过来,人就给扯到了船下的雨篷里,跟一群码头搬运的工人挤在一块儿。

    他前两年媳妇儿跟人跑了,留下闺女跟他一个糙男人住,乡里邻里的看他一个人不容易,也都想给他介绍几个合适的。可他身上没几个钱,两个人过日子都只是正正好,再加个人全家都得紧巴巴地过日子。

    他不是没过过。

    省吃俭用给家里,他还一声不吭就跑了,良心都给狗吃了!我就当养了个熊瞎子,白眼儿狼,要是老天再给机会让我看见他,老子非把他生吞活剥炖汤喝了。

    他又看了眼背后那艘十几尺,精雕细琢,富丽堂皇的画舫。他就是再缺女人也不会来这儿,更不会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花在这种打个炮就倾家荡产的地方。

    “你真不进去?”

    “说不去就不去,我劝你也少来这种地方,你是运气好赌钱赢了,有钱祸祸,这回享受了下次呢?这种地方就吊着你呢,你要是下次不去了,扭头让人告诉你媳妇儿,传的十里八乡全知道。”

    那人实在是不想跟他絮叨下去,敷衍两句,直接冒雨冲上了画舫的阶梯。

    丁小伟正唠叨着,给他闪得一愣,再扭头一看人家真进去抱温香软玉了,自己还在外边儿躲雨,回家还得做饭,运气好陷阱里能多两只兔子……这落差也太大了。

    要不他也去赌一把走走运?

    没多久,船上下来两个黑衣男子,看着像是画舫里雇的打手,站在他面前。

    丁小伟感觉不好:“干什么?”

    雨篷里其他人也都觉得挺危险的,自动散开,腾出了半圈儿空位给他们。

    “我们主人有请。”

    “你们主人谁啊就请我?我不认识。”丁小伟没好气地说。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大手一挥,白色粉末从衣袖里飞出。

    丁小伟猛咳了几下,下意识就是完蛋了碰到了大街上拐人的没眼力见儿的人贩子,然后,就昏过去了。

    他再醒过来,躺着一张他卖了两头野猪也买不回来的大床,手腕被人捆在身后,脚踝也绑着了,身上就一条白色裤头,窗户开着,外头的风夹着雨直往屋里刮,他觉得裤裆里都凉嗖嗖的。

    他眯着眼,使劲儿眨了两下才看清楚自己身边的环境。

    这屋子,一看就是大姑娘的闺房。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的直觉就是,这里就是那该死的花船。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逼他这种穷人家花钱嫖lll娼有什么意思?积点儿阴德吧。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

    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丁小伟看着进来那人的背影,长得跟条粗棍儿似的,黑头发白皮肤绿衣裳的,大名鼎鼎的花魁居然当街绑男人捆起来上,要不要脸了。哪儿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门面都不要了。

    周谨行只是进来关个门的功夫,他就在床上对着他骂了十来句,床也被摇晃地吱呀响。

    等他把脸转过去,看见床上那个男人惊讶到仿佛见了鬼的表情。

    丁小伟愣怔过后,变本加厉地对着他破口大骂,整个人在床上挣扎得翻江倒海。

    “周谨行你他娘的敢骗老子!你吃我的用我的完了说走就走……呸!娘的你走连个屁响都没有!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人家姑娘,啊,女的跟有钱男人跑了我还明白,你一四肢健全的大男人也要跑来这种地方卖屁股,是嫌我穷养不起你是不是!还穿这种乱七八糟的衣服出去抛头露面!你王lll八蛋死兔崽子!你,你……操!给老子放开!”

    周谨行原本神情温柔,听到他说卖屁股,脸色也很难看了。

    丁小伟挣扎不开,愤怒地踹了两脚床,狠瞪着他:“你知道我怎么找的你?整座山我都翻遍了,我怕你跟那些野猪死在一块儿,怕你给什么熊瞎子吃了,还怕你滚到山下去滚到河里淹死了……结果你在这儿过得风生水起的?我真闲出屁来了操心你这玩意儿!”

    他情绪过于激动,周谨行忍着没有说话,让他一口气骂完。一炷香过去,他才知道原来丁小伟骂人这么厉害。

    “渴不渴?”

    丁小伟终于骂累了,横了他一眼:“拿水来。”

    一杯暖热甘甜的茶送到他嘴边,他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做好的茶,他两口咕咚喝完了。

    周谨行问:“好喝么?”

    “水有什么好不好喝?你是还没被骂够是吧?给我松开。”

    周谨行搁下杯子,淡道:“我不能放开你。”

    丁小伟立马火了:“那你绑着我要干嘛!你人都跑了以后就跟我没关系!还找我l干什么!”

    周谨行缓步靠近,单膝跪上了床,捏住他的下巴,一双美得摄人心魄的眸子深情地盯着他:“我想你了。”

    “放屁!”丁小伟被他看得心上一麻,但很快回过神来,立马瞪着眼骂道,“你想我你就不会跑!还几个月连个口信都没有,你当我还那么好骗呢!走的时候还顺走我炉子里两块烙饼!”

    周谨行忍俊不禁,抓住他被捆住的手腕,在手背上亲了亲:“那是我想留个念想。”

    “念想留了还找我l干嘛!快松开!”

    “因为我发现,我还是想见你。”

    “老子不想再见你!尤其是见你一个打扮得跟个女的似的!”

    “不好看?”周谨行倒是不太在意这个,“他们都说还挺好的。”

    “这么五大三粗个头比我还高的姑娘谁敢娶回家。”丁小伟说是这么说,可他冷静下来再看周谨行这打扮,第一感觉是别扭,别扭完了才发现,确实有些别样的味道。

    那张脸不管是怎么看,都让人生不出厌恶。

    “我在你家里待得时间太久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现在这样也是为了不让我家里的人找到。”

    “那你直接躲起来不就是了。”丁小伟躲着他要亲自己的嘴,“干什么跑这种地方来。”

    “因为我一边要让某些家里人找不到我,一边又要让某些人找到我,我很不容易的。”周谨行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瓣,那干燥温暖的唇上有他朝思暮想的味道,无数个夜晚他们肌肤相贴,做世间最疯狂,最畅快,最亲密的事。

    “我真的很想你,丁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么?”周谨行轻轻摸着他在外面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蛋儿。

    丁小伟给他亲得不太自在,别开脸:“想什么想,没你我ll日子不过了?成天想着你我早就被熊瞎子咬死了……先把窗关上,想冻死我。”

    周谨行关了窗户,丁小伟又要求道:“绳子解开。”

    周谨行照着他几乎赤ll裸的身体打量着,视线不怀好意,先给他解开了脚踝。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脚就朝他的脸上踹过来。

    啪的一声,周谨行反应迅速,把那只脚踝握在了手里,不等他继续破口大骂,直接往床上一摁,另一只手一抬正好扣住了再度踹过来的另一只脚。

    周谨行冲他微微一笑,两只具有力量的手用l力分开了他的两条腿压在床上。

    (删减)

    (删减)

    丁小伟睡了一觉醒,已经过了子时,他这才想起来女儿还在家里,忙坐起身穿裤子。

    周谨行不太高兴地圈紧了他,不让他走;“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丁小伟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喉咙特别不舒服,哑的不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这会儿肯定哭了。”

    “我已经让人去照顾她了,我你还信不过么?”

    “什么信不信得过,反正您老人家骗炮也成功了,我不计较你给我下药的事儿,你也别来烦我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了,算我白嫖你一顿。”

    “丁哥,最后再陪我一晚上吧?”周谨行撑起身子,神情里有些落寞,“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么?”

    “你只是在这里躲仇家,怎么说话口气都跟这里的姑娘似的,什么爱不爱的。”丁小伟很快绑上了腰带,两腿刚沾地,整个人就踉跄地往前倒。

    周谨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把人拽回床上,从后面紧紧搂住了他。

    “干什么你,跟个娘儿们似的。”

    “丁哥,我说真的,就是最后一晚。”

    “你当我会信,就你这个反反复复的性格,指不定过几天又找人把我绑了……”

    “真的。明天我就要走了。”身后男人的嗓音在雨后的夜晚,越发地可怜,“这一走,或许以后就没命回来了。”

    丁小伟身体一震,扭头震惊地盯着他:“……你家里人,不至于这么狠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谨行淡道:“争家产。”

    “只是挣几个钱,至于要你的命么?”

    周谨行只是看着他笑。

    什么人家争夺家产是需要拼命的?

    丁小伟震惊地看着他,回过神来,猛地推了他一把,自己一跟头翻到了床下去,咚的一声,砸了个结结实实。

    周谨行忙把他拉起来:“怎么了?摔着哪儿了?”

    “你别管。”丁小伟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磕磕巴巴的,“你……你该不会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吧?”

    周谨行拉下他的手,替他看了看伤势,去取药箱来上药。

    “或许呢。”

    就是个或许,都够丁小伟这种贫民百姓吓的了。

    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跟周谨行说什么。

    “那你不是……不是躲得挺好的么?”

    周谨行笑道:“只是躲,怎么能争得过他们呢,一定要抢。”

    丁小伟沉默了。

    他这天夜里还是没走,跟这个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细数他们过去开心的日子。

    真像个梦啊。

    可梦是一定会醒的。

    周谨行侧躺着搂着他,下颌压在丁小伟肩上,呼吸他身上纯男性的味道。

    “那照你这么说……你要么,就没命了,要么……做皇帝老子啊?”

    不管哪一种,似乎都不是太好接受。他现在背后躺着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以后会是皇上?那他以后见了周谨行,岂不是还要下跪?

    周谨行低低地‘嗯’了一声:“所以,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我让人请你进来你都死活不进来,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你迷晕了。”

    “你真的会死么?”丁小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你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然后跟我回家不行么?”

    “会连累你的。”

    丁小伟道:“我给你在山上立个坟,有人来找我就跟他们说你死了,这样他们总信了吧?”

    “没有尸体,他们是不会信的。”

    “那你被淹死了,被火烧死了,从悬崖上掉下去,不都没有尸体嘛?死了不就是死了,你死了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周谨行就让他说着,自己当个笑话听听。

    “真的。”丁小伟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那力道,让周谨行微微皱起了眉,“你就,就别走了,大不了……咱们换个地方住。”

    周谨行也没回答,只问:“如果我没死,你还会要我么?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要什么要,你要是没死,做了皇帝,还有我什么事儿?你死了那就更没我什么事儿了,当我傻,我才不等你。”

    “可我会回来找你的。”

    丁小伟心里压得沉重,说话口气也不好:“找我做什么?我只会打猎,再说了,你们宫里什么都有人干。”

    男人的声音十分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找你做皇后啊。”

    他们这样聊到了天亮,丁小伟给他撂下一句:“我看你是疯了。”便回家了。

    皇后?

    这两个字,哪一个看上去会跟他这样粗手粗脚的大男人挨上边?

    他就是下下下辈子都不会做这种梦,做也是他自己做皇帝,让周谨行给他端洗脚水,然后招进睡觉的宫殿里宠幸。

    再说了,临走连块值钱点的玉都没给,一文钱都不留下,什么念想都没有,估计以后,是不会回来了。

    周谨行要么没命见他,要么,就是再也不会想起他来。

    做了皇帝他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我算个什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周谨行当时能看上他,也只不过是因为,正好掉到他的陷阱里划伤了腿罢了。

    果不其然,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周谨行,连名字都没有听到过。即便是到了集市上打听,说是皇家内斗,可他们小老百姓哪里会知道那么多,都是瞎编的,要么道听途说,没有一文钱的分量。

    “老丁,你这样下去真不行,你看人家老华家的闺女,跟你多配啊。”

    这几年倒是有不少热情乡里要给他介绍续弦,他压根也没有这么念头,就是邻居都特别爱张罗这种事儿,热衷给人做媒,能积福似的。

    “我是真没银子娶媳妇儿了,还得给我闺女挣嫁妆呢。”说完便又背着弓茅,叫上几个猎户一道上山去了。

    他其实也想找个人这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他总是会为生活妥协的,毕竟穷啊,穷人没有什么选择。可他又想到周谨行现在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活着就算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得好就行了。可要是周谨行人没了,他这辈子都不会过得安生,心里会老想着他,何必再去耽误别的姑娘。

    只是横竖,那个人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小村子里了。

    普通人发达了,都未必会记得旧情人对自己的好,转头就找新欢去了,更何况那个还是皇亲国戚。

    在他心里,周谨行其实已经是半死状态了。

    他难受,但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有时候也会想周谨行现在正在做什么,可那个世界跟他相隔太远,那些勾心斗角是他这样整天围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人想也想不出来的,脑子里的画面就是周谨行拿着剑对着他的亲兄弟,这里揍一拳那里刺一下,大家打的上蹿下跳,非常像街口耍猴的。

    丁小伟只是希望他活的好好的,没争赢,也别死了,就是残疾了也好啊,逃出来,他还能养,不就是一口饭么。他不介意伺候周谨行一辈子。

    偶尔有几个大娘闲的没事会问他那个远房表弟上哪儿去了,要给他介绍自家闺女,他笑哈哈地直接说死了。

    大娘吓得不行:“干什么呢怎么忽然就死了?”

    丁小伟道:“真的啊,没死他怎么几年也不来看我?真死了。”

    大娘还是不太信:“多好看一小伙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丁小伟道:“我也纳闷呢,他命真不好,算命的说他大富大贵,那再有钱没命享有什么用,还不如咱们打猎种地的。”

    回回来问,他回回都是周谨行已经死了。

    人家碰壁的次数一多,也就没人再找他张罗这回事儿了。估计是真死透,坟头都长草了。

    又是一年盛夏,日头挂在头顶,随便动动就热得人冒汗。

    丁小伟照旧做着老本行,脱了上衣挂在腰上,露出一身结实肌肉,甩开膀子活动两下,操着刀对着面前两头新打来的鹿,准备大刀阔斧,把鹿皮完整地割下来,赚他一大笔银子。

    一个时辰过去,他背上的汗直往下淌,但心里边儿可高兴,这两头鹿,鹿角鹿皮鹿蹄子鹿肉全卖了,够家里过好长一段时间好日子的。

    这边心里喜滋滋,那头村口一大嗓门喊过来:“老丁!活见鬼!你表弟找你来啦!”

    一嗓子吼了三里地,丁小伟手里刀吓得一抖,完整的鹿皮就没了……

    这他娘的!

    他甩手刷的一声就把刀插ll进了地里,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刚想骂两句,一回头,憋住的那口气,生生又给闷了回去。

    好家伙,憋得他鼻子都酸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鬼魂还会大白天跑来找他。

    他用ll力吸了吸堵上的鼻子:“你谁啊?”

    “周谨行。”

    “我不认识姓周的。认识的也死了。”

    来人道:“我就是死了,也会回来找你的。”

    “你少吓唬人了你。”丁小伟嗤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心里百感交集。

    几年过去了?六年还是七年?

    这个人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尽管穿着最朴素的衣服,也遮不住他身上华贵的气度。可他又是这么忽然出现,连个征兆都没有,怎么让人相信。怎么看都让人生气。

    “我真的回来了,丁哥。”周谨行脸上永远挂着处变不惊的笑容,温文尔雅,朝他张开双臂,“不信你来摸摸?”

    丁小伟远远瞅着他:“我可不敢,到时候我一碰你,一堆侍卫跑出来把我抓起来,我冤不冤。”

    “太子是我大哥。”周谨行缓缓朝他靠近,“真的,我回来了。”

    “你打住。”丁小伟往后退。

    “你不想我么?”

    丁小伟:“我想的都是已经死了的你。”

    “可我每天都在想你。”周谨行逼近一步。

    “关我屁事。”

    “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就是不要你了。”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我走了几个月来找你,你怎么能对我说这么狠心的话?”

    “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当初你要不是说你从小被人贩子拐了孤儿一个,我怎么都不会收留你那么久。你把我这儿当客栈,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走了。”

    丁小伟本来是生气,就是堵他几句,结果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皇亲贵胄,只要没死,怎么都轮不到跟他住在这种小破村子里。

    他还不是说走就走,留也留不住。

    “好吧。”周谨行垮下了肩膀,低沉着眉眼,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你能不能把欠我的还给我。”

    丁小伟刚坐下要继续割肉,满手的血腥,听见这话,差点就把刀子扔飞出去了:“我还欠你东西了?你倒是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嫖资。”周谨行特别不要脸地说,“还有你这些年猎的猛兽,包括这两头鹿,它们是我让人从射猎林场里药晕了送到你经常打猎的山上去的。”

    还有过年时分愿意给玲玲开门看病不收银子的老大夫,愿意高价收购兽骨的百年老药铺,对收藏兽皮十分执着的高官以及爱穿狐皮的高官的夫人,零零总总,真的不好算。

    丁小伟听得瞠目结舌:“你,你有病啊?”

    “这两头雄鹿值很多钱的,你跟玲玲能因为它们过上好日子。”周谨行道,“可既然你不要我了,那就还我吧。”

    “那都是老子自己凭本事打来的!你说是就是啊!”丁小伟怒不可遏。这都什么事儿呢。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用得着人这么大费周章养着?

    “我走以后,这么多年,你打猎有受过一点伤么?”

    丁小伟一愣,还真是。他这几年打猎都异常顺利,跟他一块儿上山的几个猎户也都赚的不少:“少靠过来,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周谨行像是孑然一身地来,连个包袱都没有,定定看着他,“这两头鹿买来花了二百两。”

    丁小伟终于彻底明白了。

    他说:你欠我二百两,还是至少!

    他娘的天降巨债!再无良的奸商都没你能坑!一句话坑走二百两。

    “我没钱。”

    “那就养我抵债吧,我吃不了多少饭的,而且还能学着下地干活,能挣我自己的口粮。这两头鹿就当我送你的,我还能帮你照顾孩子,你也不亏,怎么样?”

    丁小伟狐疑地盯着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但他就是觉得被周谨行占了便宜。

    要说他想周谨行,好像也没怎么想,每天不痛不痒地想起他的名字,想着他死没死,或者是不是在过好日子,多的也没什么。可也是实打实地,每天都想,想了六七年。他还能记得这个人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周谨行知道他已经把怒气发得差不多了,终于伸出手去抱他。

    “别动手动脚,我这剥皮抽筋满手血。”

    周谨行充耳不闻:“待会儿我帮你,我现在只想抱抱你,丁哥,我真的好想你。”

    他用l力呼吸着这个人脖颈上的味道,大热天里冒着阳刚男人的汗味,却无比令他怀念。

    “你还走嘛。”

    周谨行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你要是以后一有事儿还要走,一走几年,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丁小伟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没这个心气儿让你来来回回地折腾我。”

    “不会的。”周谨行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亲在他的后颈上,“我只会在床上来来回回地折腾你。”

    “啧……”丁小伟在他背上用l力拍了一把,“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老情人重修旧好,怎么可能这么说两句就完了。丁小伟是想直接让他麻溜点儿去做饭的,可架不住周谨行在外边儿就要把手伸进他裤子里了,还满脸的道貌岸然,明明就是一脑子龌龊事儿。

    丁小伟警告他:“在外面你收敛点儿,你是我表弟。”

    周谨行把他带连拉带拽地扯进了屋里,关上门,动作就大了起来,把人压在门上,伸手扯着他挂在腰上的衣裳,松了腰带,手往他裤子里钻,在他耳边轻语:“好,我都听你的……表哥。”

    丁小伟浑身都酥了一下,耳根子全软了。

    ........(删减).......

    丁小伟是真的挺高兴,虽然他没怎么说,可是真心地高兴,周谨行还能回来。就是这段日子,估计都得在床上躺着了。

    幸好家里有两间房,就是晚上发出声音容易给孩子听见。几乎每天夜里,他都是枕头捂着脸,褥子一天一换。

    不过这些事儿都是周谨行干,他不洗不晒不弄饭,只管睡觉。

    “诶,你表弟,他不是死了吗?”

    活人现身,还没缺胳膊少腿,没几天说媒的就又盯上他们家了,两个年纪正好,一个赛一个英俊的爷们儿,村里的姑娘们都眼巴巴盯着看呢。

    丁小伟好不容易消停两年,这又来了,应付了几天对付不过去之后,直接甩手不干了:“你们自己问他去,他说乐意相亲就相亲去。”

    大娘乐乐呵呵去问,乐乐呵呵回来。丁小伟出去集市一趟回来,就听说周谨行明天要去见谁家的姑娘,连想都没想一下。他火噌一下就起来了,回了家,揪着周谨行就往里屋去,门一砸,龇牙咧嘴的:“你什么毛病?你跟人姑娘相什么亲?”

    “她说她的表侄女想跟我聊聊而已。”

    “少废话,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聊聊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周谨行面不改色,握住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包在掌心里,“我看你这几天都被他们烦的厉害,为了杜绝这种情况,我打算亲自跟她们说,我只喜欢你,然后用我的美色劝说她们不要告诉别人。”

    丁小伟愣了一下,直接把手一抽:“你脑子有病啊?你不理他们不就是了,废这功夫,巴不得别人知道我们的丑事。”

    “我说了,那些姑娘就不会成天盯着你看了。”周谨行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而且我们怎么是丑事呢,你可是周国的王妃啊……”

    丁小伟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瞪了他一眼:“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处理不好以后我跟玲玲在这儿都待不下去了。”

    但周谨行办事一贯利落,而且不着痕迹,他跟十几个姑娘出去田里走了走,回来,人家羞答答地跟他道别,丁小伟愣是一点别扭的地方没看出来,他都怀疑周谨行到底有没有跟人说实话。

    “我说了,她们还挺高兴的。”

    丁小伟满脸不解:“高兴?”

    “对啊。”周谨行平静道,“我喜欢你,总比喜欢其他姑娘要好。”

    丁小伟压根没明白:“为什么?”

    周谨行淡笑道:“不明白就算了,总归以后她们不会成天觊觎你了。”

    觊觎他什么?那几个媒婆干上瘾的大娘不是看上周谨行的嘛?

    可人家也知道什么锅配什么盖,周谨行故意戴上皇族的饰物,虽然老百姓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好歹也知道他其实非富即贵。

    他们这种普通人家,高攀不如低嫁。所以一个个其实心思都搁在务实的丁小伟身上。

    周谨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些被丁小伟吸引的桃花都给折了,夜里,又狠狠折腾他一顿,黏黏糊糊地不肯出去。

    “行了,没个完了。”丁小伟臊得慌,伸手推了把肩上的脑袋。

    周谨行又压回来,紧紧搂住他:“丁哥,后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在家好好吃一顿吧?”

    丁小伟迷迷糊糊地:“什么好日子?”

    “成亲的好日子。”

    丁小伟顿了顿,没说话。

    周谨行亲着他汗湿的肩膀:“好不好?”

    “不是……有必要么……”

    “当然有,虽然我们都是男子,可是天在看,我们就是一对夫妻,不用请别人,等玲玲睡了,我们两个关起门来,拜过天地,喝过喜酒,就算是我对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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