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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Ⅶ 赠你一枝春日桃花白·柒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1790 更新时间:2021-04-11 06:27:08

    赠你一枝春日桃花白·柒

    严页垂下头,腰背佝着,委屈地呜咽。眼泪哗哗地落在镜片上。这个世界,拥抱的人都不是严页熟悉的,见过的,但他没有感到任何焦虑或者痛苦过。他只是很偶然地觉得太寂寞,太?安静了,世界不能是鸦雀无声的。于是他听见了一种声音,是爱,余明霖对江一磊的爱。江一磊不是聪明人,甚至不高大,迟钝愚昧,眼光抛不到高处,永远只从一个视角去看,去爱。可以预料,余明霖的爱被江一磊简化成任何一种形状,都不是余明霖想要的那一种,余明霖还是爱江一磊。他哆哆嗦嗦地感到一阵奇异的委屈和痛苦,难以抑制地大声哭泣。他完好的躯壳龟裂了,因为觉得没有人如此坚定地,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爱他。郑君垣不可以,荣散逸不可以。痛失爱的机会。楚簇珩可不可以?好像也不可以。天很高很高地抛起,河圆弧形地包裹住枯枝荒土,余明霖紧紧拥抱着江一磊的躯体,严页像一朵云般昏昏然,有了一点明悟。不要哭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要相信我。余明霖悲悯又无奈地说。

    夜晚气温降低到体感十三度以下,因为没有月亮,四处黑魁魁的,风狂躁地鼓动。余明霖分辨不清正确,安全的方向,每一边都像蛰伏着饥饿的野兽与怪物,在这样的夜晚有数不清的危机。他们不应该再继续走,但不得不走。严页在水里泡太久,又大哭一场,没有等到上岸便昏迷,不久又低烧起来。余明霖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走下去,沿途寻找能够休息的地方或者幸运的话能找到人或者药。平常的夜里,即便没有灯光,也会有虫鸣鸟叫。什么都没有的夜,太可怖了。余明霖还有时间去想如果万物复苏时江一磊的表情,一定是像羊羔那样的,只可惜江一磊的妈妈已经因病去世。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边稍微泛起白,大约在五六点钟左右,余明霖踢到硬物,翻倒在地。严页还是稳稳地趴在他的背上。他摸索了一阵,非常地害怕了——是尸体。林琳的尸体。余明霖觑起眼睛,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季识秋,脏器流出体外,也是死不瞑目的模样。余明霖废了力气从尸体上爬起来,翻找他们的随身物品,找到几套干净的衣服和一板感冒药。于是笑了一下:“谢了,走好。”死亡就是消失,余明霖不纠结他们为什么死的。反正已经死了。

    他记得第一次见林琳。林琳坐在废墟上面涂口红,季识秋捧了本书在她身边朗诵,说得什么:人生包括两部分:过去的是一场梦;未来的是一场希望。她笑得牙床摆出来展览,还存在有把苍穹捅破的气势。后来即便是没有了气势,他们也相爱着,有自己的执着。走之前他找出口红,给林琳补了一层色彩。

    穿过枯林余明霖听见野兽的喘息声,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余明霖抬头,一轮肥大的太阳挂在枝头,一只眼睛昏红的野兽扑来。它很瘦弱了,几乎是要死了。余明霖同样如此。空气浑浊粘稠,正与一匹饥饿的困兽撕咬!两条虫一样。它的利齿咬中余明霖的腹部,血液喷溅洇染,余明霖用?力攻击它的眼睛迫使它松口,狼狈地,踉跄地飞奔逃窜了。或许他这一生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迫切于活下去。

    时间无声地流逝,严页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腰上的绳索已经松开,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严页摸了摸脸,眼镜遗失了。

    “余明霖。”严页喊。没有回答。他觑着眼睛寻找类似人的色块,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模糊的色块。严页揉着眼睛走过去,不忘观察他们所在的环境。没有完全倒塌的楼群背面,周边被一些废墟围拢,不会轻易被发现,还算安全的环境。走得近了,他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答。直到严页凑近了观察他,才发觉他腹部创口在出血,虽然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血还是缓慢地淌出。

    严页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用舌尖小心地舔了舔余明霖的眼皮,恍然般叫道:“李长缨!李长缨,你能不能救他?”

    沉默好大一会儿,李长缨才说:“只能止血,别的不行的。”止血也够了。即便之后因为创口感染死亡,也好过现在就死,多活一分钟都好。血止住,严页从背包里找出来几件衣服把余明霖盖住,喂了水和一些食物。他呆坐了会儿,说:“不要死,好不好?”他守在余明霖身边,没有别的事情做,又翻玩具出来玩,时不时看看余明霖,舔他的眼皮。他从祖母那里学来的。他受了什么伤,祖母就会舔一下他的眼皮,舔了就不会痛了。这时候他没有精力去笑或者源源不断地吐出话来,动动手指,搭个玩具城堡是他最后的气力。他没有察觉到,他龟裂的躯壳完全破碎了。

    城堡倒塌第七十次时,余明霖发烧了,严页判断最少有三十八度,手边没有退烧药,只有颗氨酚烷胺片,喂给余明霖几乎没有效果。他长叹一气,打湿衣服放在余明霖额头上,从废墟缺口处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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