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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知后觉

    一个三观不正小帅哥和包养他的金主之间的故事。 陶颐有时候会想,他爱齐谦君吗? 他自己也说不准,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齐谦君的身体,喜欢齐谦君每次带给他的愉悦度。 所以,从某方面来说,他还是喜欢齐谦君的吧。 反正,换了其他人,就算是给好几倍的价格,他也不一定跟着走。 但他很清楚,自己一直不过就是别人的替身罢了。 那么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能挣到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他觉得他是不爱齐谦君的。 他爱的,只是齐谦君的钱。 噢,可能还有身体吧。 仅此而已。也只能仅此而已。

    10:他并不想要这真心。

    小说: 后知后觉 作者:络一 字数:2008 更新时间:2021-04-12 00:19:33

    齐谦君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陶颐不解地看着他,他才缓声跟他说道:“这张照片,是过去式了,小颐,我把它交给你处置,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陶颐心头一震,除了受宠若惊还是受宠若惊。

    在他的潜意识里,即便齐谦君待他再好,对他再温柔,可他是拿着对方的钱的,那么他跟齐谦君多多少少是有尊卑之分的,可如今,齐谦君突然将他放到了平等位置,还让他来做本不该是属于他的事,陶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就像本来是市井平民突然一下跃升成了豪门贵族,这种强烈的冲击力不是一时半刻能缓得过来的。

    手上的那张相片,早已被人摩挲得有些泛白,不用想,陶颐也知道这该是多么要命的思念,此刻掂在手里,仿若这千斤重的思念也一并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甚至有点拿不住了。

    “不、不用了,谦君哥,你收着吧。”陶颐慌忙将手中的烫手相片轻轻地塞进齐谦君手里,心虚地垂下眸子,解释:“我,我觉得我还是没那个资格,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好吗?”

    他在害怕,害怕齐谦君若是认真的,他该有多堂皇,更没有要接受的勇气。

    陶颐偷偷长吁一口气,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不喜欢齐谦君,一点儿也不喜欢。

    只是习惯,习惯着接受齐谦君这份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柔。

    因为明白它不属于自己,所以能坦荡地拿着钱将它当成工作一样去接受。

    可要是这份温柔突然变成了他陶颐的私有物,那他就会开始退缩,恐惧,甚至不知该如何来承受,更加没有那份拿钱的理直气壮。

    齐谦君却非常不解,手拿着相片,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陶颐。

    “为什么?恋爱关系难道不比包养关系更见得了人吗?”有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他完全想都不会想,偏偏他双手奉上这个机会到陶颐面前,他却弃之如敝屐。

    “不用,我不需要见得了人,就这样挺好,恋爱关系总归是太麻烦了,不是吗?”陶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毫无异样,他把这个当成一份“工作”,而且,他并不太愿意失业。

    齐谦君眉头微蹙,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照片收入原来的夹层,妥协道:“好,那就先这样吧,我也没有要逼你什么的意思,你要是喜欢这样,那就先维持现状好了。”

    “嗯,谢谢谦君哥。”

    看来,工作还算是保住了,陶颐轻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到后面俩人都有些索然无味,糊弄了几口后便结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钟了,大门锁着,进屋后,也没有一盏亮着的灯,陶颐打开客厅的大灯,登时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物品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整个房子就像被人洗劫了一般。

    其实一见到这个景象,陶颐就已经明白了过来,肯定是陶志建回家来了,又要拿钱去打牌赌博,贺雪玉免不了骂骂唧唧,这一吵一闹的就上了手。

    但身后的齐谦君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不免有点惊诧,紧张地问他:“这……用不用报警?阿姨呢?她没事儿吧?”

    陶颐笑着摇摇头,走过去熟练地将挡住自己回房过道的东西扔到一边,在这一片狼藉中开出了一条干净的道路,“不用,她肯定又跑去别人家诉苦了,这些你别管,明天早上起来后保证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齐谦君看向他的眼神中不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陶颐不习惯有人用这种目光看他,就像在说,看他多可怜,家里没个安生的父母。

    本来没感觉的人都能被这目光逼出些莫名的愤懑感来。

    “谦君哥,你别这么看我,我爸妈今晚都不在家,不正好吗?”陶颐笑得粲然,走过来,暧昧地拉着他的手往屋子里走。

    进了房间,关上门。

    又是一度欢愉。

    哪还能有空想一些有的没的了。

    次日贺雪玉果然就回来了,客厅也就像陶颐说的,恢复原样。

    三天之后,俩人才动身去往邵城。

    车子开在高速路上,飞快往前行进着。途中,陶颐忽然想起些什么,问:“对了,于弘秋,还在那里吗?“

    他可不想一回去,又招惹上那个小祖宗。

    “应该不在了,他说今天要搬走的。”说到这里,齐谦君似乎想到了什么,登时有过晃神。

    高速路上开车晃神是最为致命的,眼看着要碰上了前边的车,陶颐惊呼一声提醒他,齐谦君才快速转方向盘减速,与那辆车擦肩而过到了隔壁一条车道上。

    陶颐惊魂未定,“你在想什么?”

    一点儿都不像齐谦君,居然会失神到差点出车祸。

    “没、没什么。”齐谦君更是鲜少会这么结巴着说话。

    这让陶颐更为吃惊了,邵城里的那个于弘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哪能让齐谦君一提到他就失态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从那次来看,齐谦君明显是不把于弘秋当回事的。

    “没事就好,谦君哥,专心开车吧。”陶颐没有要多问的意思,那是他没立场好奇的事情,就不该多嘴。

    可齐谦君似乎没有要就此止住话题的意思,沉默几秒后,突兀地跟他解释:“冰块儿……哦,就是于弘冬,他早就没了,高中毕业,我跟他的事被家人发现后,他就没了。”

    没了,就是死了。

    陶颐眉头一皱,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抬眼瞅着身旁的人,不明白齐谦君跟他说这句话是何用意,冰块儿死了,这本来就是所有人公知的事实。就是齐谦君不解释,他也能想得到。

    每年的八月二十三,就是于弘冬的忌日。

    所以此刻齐谦君这么重申一遍,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陶颐潜意识中在抵抗着齐谦君向他吐露关于那人的任何事情。

    他总会觉得,这是齐谦君在向他暴露真心。

    而他,并不想要这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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