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以爱为名
小说: 撩人不偿命 作者:大象涯 字数:2103 更新时间:2021-06-06 01:55:45
黎均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抬起苏台的下巴想要亲上去。
“干什么?!”苏台这时候心里一阵恼火,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拍在男人嘴上把人推开。
密闭的电梯里,明亮的灯光下,黎均的眸子黑沉沉的,“你哪儿不对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就是烦你!”苏台不想跟他扯,真是烦透了。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装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一转眼就能心无旁骛的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恶心透了。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哪个男人不花心?哪个成年人的生活是干干净净的?
对于苏台突如其来的火气和毫不留情的话,黎均也生气了,他从来没有在谁的面前这么卑微过,眼里心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可这个人但凡只要有一点儿不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毫不在乎他的感受,轻易就把他贬低到尘埃里,一文不值。
铁钳似的梆硬的大手掐住苏台的下颌,不容拒绝的抬起,“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可以忍受你以往一两句玩笑话,但不代表我每时每刻都会在你面前做小伏低,莫非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好欺负?”
男人高大健壮且肌肉邦硬的身体紧紧的将苏台压迫在电梯壁,肌肤相贴传来的却不再是温情暧昧,而是赤裸裸的压制和威胁。
周身都被男人火热的气息包围,尽管电梯里有空调,还是让苏台额角流下汗珠。
黎均毫不留情且生硬冷漠暗含怒火的话让他禁不住心下一抖,这个男人生起气来总是让他害怕,一旦他不开心,就只会用武力来威胁他、恐吓他。
他为什么要招惹上这个人,为什么要过上这种看似自由实际上却被牢牢禁锢住的生活?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心里满是被诬陷的激动、被威胁的愤怒、被压迫的抑郁不平还有被钳制住的惊慌和恐惧……这些情绪梗在他的胸口,堵得他快喘不过气。
他闭上眼睛努力克制激动,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开口,“谁……谁欺负你?明明是你一直……”
“我一直怎么了?”黎均步步紧逼。
他凑上前,两人贴得更紧,几乎严丝缝合,苏台只觉要窒息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怕他?为什么他一生气就能让自己瑟瑟发抖了?
因为他给的惩罚。
当初他在白婶家生他的气,只说了几句气话就那他拖进小树林里按在树干上狠狠地鞭挞,那次被撕裂的疼痛总是让他记忆犹新,一直都忘不了。
所以每当黎均真的动怒,他就会忍不住害怕地发抖。
越是回忆往昔,苏台的心里就越苦涩,眼睛酸的难受鼻间也酸得发疼。
黎均不是他一心期盼的,救他脱离苏雁魔爪的救世主,而是另一个让他跳下去就永远翻不了身的火坑。
“台台?你为什么要哭?”黎均忽然用大拇指摸开苏台眼角不经意滴落的水珠,语气十分轻柔,“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哭呢?”
“不……”你不爱我,你只是企图以爱为名来捆住我,束缚我。
两人这场的争执在电梯门打开后暂时结束,苏台手上那杯只舀了几勺的哈根达斯被丢在电梯出口处的垃圾桶里,黎均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想起哈根达斯最经典的广告词,“爱她就送她哈根达斯”,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些无力,要是那人根本不稀罕他的爱呢?
当他们到了包厢时,苏雁和海登已经早早地到了。
这是苏台第一次见海登,高个子白皮肤,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白衬衫棕色裤子,没什么特别的。
同时苏台不得不承认,同是深刻的五官,海登与身材高大体魄健壮的黎均站在一起,反而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黎均更像一个强壮的西方人。
苏雁今天穿着一身正红色的旗袍,贴身的服装勾勒出她完美的身体曲线,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即使人到中年,仍是魅力十足。
铺着奢华瑰丽的白色桌布的大圆木桌上,四个人成双成对面对面坐着,隔得老远。
苏雁拉着黎均说些客套话,感谢帮她修整被砸坏的房子,帮她照顾苏台这么久,实在是辛苦麻烦……诸如此类的话。
海登也同时帮衬着说话,他是个中国通,也是个中国迷,因此一口中国话说得很溜。
苏台埋着脑袋挑饭粒,不吭声也很少夹菜。
黎均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但显然他更多的心思是在数饭粒的苏台身上,时不时给他夹几箸鲜肉嫩菜。
苏台心里还是埋怨黎均的,恼火他的动作却不愿当着苏雁的面发作,不愿意让苏雁看他的笑话。
因此他明面上对黎均夹来的菜来者不拒,假模假样的咬两口,黎均一转头他就马上丢掉。
他口中燥热,吃不下许多饭,倒是灌了很多冰镇果汁。
一餐饭还没结束,就尿意渐起。
见饭桌上其他三人正聊的热火朝天,因此也没出声打扰,一个人默默站起身去包厢的卫生间。
不想他前脚刚走,后脚苏雁就跟了过来,贴在他身后挤进了洗手间,同时利利索索的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苏台察觉身后的声音不对劲,转过头被突然出现的苏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苏雁锁上了门,朝苏台走近,脸上的表情难得温柔,“小台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尽管对面的女人轻声轻语,苏台还是有些警惕,太久不见,他竟对这个身为自己母亲的人生出了此陌生感,“挺好的。”
“嗯,”苏雁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你黎叔叔对你怎么样?”
苏台才下意识皱起眉,心里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黎均喊成“你黎叔叔”,总之他听这个词语从苏雁口中说出来,无端端便觉得奇怪。
但他最后还是答道,“挺好。”
“嗯,”苏雁又点头,没有在接二连三的发问了。
很奇怪,明明是血缘最亲近的两个人,在一起却相顾无言,只是空觉尴尬。
苏台有些无奈,上次电话中苏雁那样羞辱他,说那些话来刺伤他,但他仿佛被伤害惯了,心里对她防备抵触,却不会一直生她的气,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