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⑥
小说: 一步之遥 作者:偃恪 字数:2057 更新时间:2021-06-05 12:24:59
墙倒是挺隔音的,尽管尖叫声很小,可秦岳还是在第一时间醒过来。他翻开被子就往外去,下床的时候,沈无咎被他吵醒了。
“怎么了?”沈无咎勉强睁开眼睛,声音中还带着睡意。待他也听见尖叫声,一激灵,睡意全无。
两人立马冲了出去,往声音的源处而去。正当两人跑到中途的时候,身后另一个方向的房间也传来了尖叫声。
沈无咎顿住脚步,转身准备往回跑,“我去那边。”
“小心。”秦岳点了点头。
“你也是。”沈无咎说完就往反方向跑去。
沈无咎几乎是拿出了自己在校跑长跑的速度,他赶到的时候,一个女人瘫坐在地上,她穿着白色睡衣,脸上满是惊恐。
乍一看,沈无咎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一时却没能想起来。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留着干练的短发,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他过去将食指和中指并起放在她的脖颈动脉处,接着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身后的女人小声呜咽,转身看见她的满脸泪水,沈无咎不会安稳人,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节哀。”
女人也不管他,哭得更大声了。“他们究竟想要什么!我给还不行吗!我把钱都给他们!”
“可是为什么要把蒋怡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她双手掩面,泪水爬满脸颊。
这时也有其他人过来,一个年轻女人过来将她从地上拉起,顺了顺她的背。
沈无咎皱了皱眉查探尸体,蒋怡没有受到任何外伤,甚至连死的时候都是安详的。
“你是怎么发现她死了?”沈无咎盯着尸体,向女人问了一句。
女人哭得整个人都在哆嗦,她抽泣着。“我……我醒的时候,发现……发现她不动了。”
“我以为她只是……只是睡着了,叫了她好几声,结果……结果……”女人再次开始哭泣。
蒋怡……
沈无咎猛的一转头,“你是何晨。”
女人又是一哆嗦,哭得更大声了。
蒋怡是一个演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也有实力,虽然年轻,却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就,然而伴随她的还有一大批负面新闻。
蒋怡很傲慢,又瞧不起人,对待圈里的除了早已登上神坛的那一批巨星,几乎从来不正眼看人,连公司都拿她没办法。
唯一的例外就是何晨,蒋怡在各种活动都会跟何晨一起。
有传闻说她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当然也有记者拍到两人接吻的照片,虽然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但仍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与蒋怡不同的是,何晨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无闻的,她似乎也对自己不瘟不火的状态感觉很满意。她性格温婉,不争不抢,人缘也好。
如今看来,这是真的。
沈无咎感到奇怪的是,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去,甚至连同床共枕的人都不曾发现。
又或者,凶手就是躺在这具尸体旁边的人。
沈无咎抬眸看向正哭得声嘶力竭的何晨,叹了口气。
“我就只剩她了,为什么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何晨哭得整个人都站不稳了,靠在旁边那女人身上。
“你们是来真的啊。”站在门外的几个人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沈无咎认得他,这是桦旭公司的老总,江泽,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靠手段达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闭嘴。”沈无咎淡淡道。
“你是什么东西。”江泽轻笑。
沈无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江泽走过去,眼神阴郁。
“无咎。”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
“秦岳,你怎么过来了。”沈无咎抿了抿嘴,“那边是什么情况。”
“是张佳辰,好像是个作家。”秦岳说。“有人给他发了信息引他出去,在厕所杀了他,死状……惨烈。”
沈无咎眼皮一跳,“不是一个人杀得。”
他多少对张佳辰有所耳闻,这人自称是个作家,可沈无咎总觉得他脏了这两个字。这人靠抄袭火起来,拿着别人的故事风花雪月。
且他也瞧不上别人,觉得自己出版了两本书就了不起。
秦岳对这些事不了解,两耳不闻窗外事,基本是一无所知,就连张佳辰是个写书的也是方才别人告诉他,他看书向来喜欢那些古典名著。
至于何晨和蒋怡,他就更不知道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江泽叼了根烟在嘴上,“你们不给个理由,这么随便调查,不好吧?”
沈无咎盯着他指间夹着的烟,咽了口唾沫,没做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岳叹了口气,“明天吧。”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两点……
“下午。”秦岳语气坚决。
“好。”
江泽听得一脸懵,但两人忽视自己的存在还是让他恼怒。
沈无咎没理他,转身走向还在哭泣的何晨。“能聊聊吗?”
何晨没说话,还在抽泣。
“你不想抓到凶手?”沈无咎眼神犀利,挑了挑眉。
“这肯定是那些人做的,你还查什么?”人群中有人说。
“是啊,怎么抓?”
翻了个白眼,沈无咎不想理会这群白痴。“凶手就在咱们这群人中间。”
秦岳接过他的话。“组织的人就躲在咱们中。”
那几个人脸色变了变。“你们怎么知道。”
“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跑出去。”沈无咎依旧看着何晨,在等她平息心情。
那几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何晨深呼吸一口,“好。”
“秦岳。”沈无咎喊了身后的人,何晨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让秦岳来是最好的选择。
“嗯。”应了一声。
将人带到外面,继续待在房间里让她看着蒋怡的尸体反而使得她更加痛苦。
旁边有个空的房间,沈无咎打开灯,将人扶到床边,秦岳坐在她旁边。
“她对你很重要吧。”秦岳笑了笑。
何晨重重点头,“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何晨说。
“她是待我最好的。”
女人是水做的果然没说错,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何晨就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