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丧家之犬
小说: 渣攻,请放手 作者:子城涤生 字数:2026 更新时间:2021-06-29 23:58:02
宋若词拎着刚买的两大袋食材进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像是在谷底像是在深渊。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清,深吸一口气,摸索着穿上拖鞋开灯赫然发现沈镧坐在沙发上,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沈镧的嗓音如往常一样低沉,透着一丝不悦。
宋若词将两大包蔬菜放进冰箱里,没有任何语气的说:“今晚朋友结婚邀请我,我去参加婚礼了。”
冰凉的蔬菜上面有毛刺,宋若词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他只是轻微的呲了一下。
“你还有朋友?”轻蔑的语气传来,尽管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可是话语总是带着戳扎人心的力量,宋若词尽量忽视内心的颤动。
“嗯,很早以前的朋友。”终于将最后一袋子蔬菜塞进了冰箱,空旷的冰箱一下子富有了人烟火气,就像是一个圆满的家一样。
可是并不是。
“你吃宵夜吗?抱歉以后不会回来这么晚了。”宋若词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他看向坐在沙发正中间的沈镧,这个人还是如往常一样有着异乎常人的俊美。
他还记得沈镧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羽毛轻轻骚动在他的心尖上,那样的晕眩,那样的惹人沉醉,可是有多久了,他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当然吃了,你还记得你是来干嘛的吗?”沈镧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茶几上传来一声闷响,这个响声敲碎了宋若词的所有幻想。
“好,我马上去做。”宋若词尽量忽视他有些凌厉的话语,“很快的,马上就做好。”
“算了别做了,到期之后你别干了,不论是我的公司还是我家里都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沈镧“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他呼出的气息有些紊乱带着一丝酒气,宋若词眼光扫到了吧台上开封的威士忌。
原来他是喝多了啊,他若是清醒的时候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
宋若词心里给自己做建设,可为什么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啃食,他有些透不过气。
“你喝多了,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吧。”宋若词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他,抓住他的手臂,手臂上可以感受到他紧致的线条充满了勃|发的力量。
就是这经常健身的手,打他的时候很疼,宋若词想。
沈镧一把推开他,宋若词的没站稳摔倒在地毯上,曾经的地毯上全部是暧昧的充斥着满满爱意的痕迹,现在,却全是自己摔倒时的汗水和眼泪。
“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你不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来讲活的一点没有自尊吗?”沈镧看着他在地上以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不过可能是磕到手肘了,第一次没站起来,第二次才勉强扶住沙发把手。
自尊一词刺痛了他,外面华灯初上,摩天大楼的避雷针上闪烁的红灯就像心电图上不停跳动的峰值,宋若词感觉黑夜好像给人无尽的痛苦,又给人无尽的可以诉苦的机会。
“我为什么会没有自尊?!”宋若词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一丝哽咽他近乎无力的跪在地上,穿着短裤的他光|裸的膝盖摩|擦着地毯,而沈镧依旧高高在上,“这么久了,就算我做错再多的事情也可以弥补了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自己可以直视沈镧给予自己全部的痛苦,甚至从匍匐着到跪在他的面前。
他想站起来,可是因为从胸腔中的某处器官传来的剧痛使得他无法站立,四肢酸软就像是车轱辘从他身上碾压过一遍。
“弥补?”沈镧低下头俯视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顶着这张脸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他忽然蹲下身和他平视,宋若词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像是黑暗降临在自己心心念念的耶路撒冷,沈镧的手抚摸上了宋若词的喉结。
他的目光也聚焦在了他白皙的脖颈上,他用大拇指轻轻揉搓着他有些白嫩的肌肤,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肆意,“你这种人出去卖应该也挺值钱的吧。”
“沈镧!”宋若词嘶喊道,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可以将他的真心当做尘埃一样狠狠的碾碎在泥土里,也可以将他所有的关心视作空气,可是不可以,不可以将自己的爱意换成与金钱等价值的交换物。
宋若词挣扎起来,可是他握在他脖颈的手收紧带来深深的窒息感,他用手推拒他的身体可是纹丝不动,他的胸膛是滚热的,可是不是因为欢喜,可能是对即将到来的一场凌虐的期待。
沈镧的手越收越紧,宋若词的眼角沁出泪来,在昏黄的灯光下眼尾是红的,他的双眸像是浸了一层水汽,瞳孔紧缩,他真的怕沈镧把他掐到昏迷。
“你……松开……”这三个字说出口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可沈镧没有动作,甚至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他近乎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比女人还要多一丝妖冶的男人,就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你说你长成这个样子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保姆?要是牛郎店你早就成为头牌了。”沈镧的另一只手将他推自己的手钳制住,他的力气太微不足道了,沈镧觉得他的触碰都像是在调情。
他用一只手攥住他的两只手腕,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用力就会断掉一样。
宋若词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脖颈上传来压迫的剧痛,手腕上要被捏碎了。
“你……放手”宋若词几乎是从自己的胸腔中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任由眼泪胡乱的在脸上肆意流淌,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
可沈镧看来不是这样,他现在的样子比任何刚采摘的果子都诱人就像是成熟了需要人品尝,需要人榨成汁水之后餍足的舔嘴唇。
他贴近他,将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耳畔,“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