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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不再做舔狗

    周一眠人如其名,一辈子都过得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 因为王琳琅一次无意的伸手,就认定对方是自己唯一的白月光。每天围着他,缠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可他从来不知道,在对方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笑话。 直到有一天,周一眠这个舔狗终于醒了。 前糊涂后精明(自认为)受X冷面冰山腹黑攻&邪魅闷骚攻 本文的正确打开方式: 剧情跳跃,前期发展有点慢,后面惊喜连连 甜中有虐,虐里有甜 每章取标题太难了,所以从第五章开始,标题都是作者对本章内容的吐槽 欢迎加入正经的读者交流群,群聊号码:938480565

    第九章 充满戏剧的秋天

    小说: 醒来不再做舔狗 作者:无纤尘 字数:2475 更新时间:2021-06-30 00:14:39

    “龙帮主,你让我们匆匆赶来,就是要看这个吗?”

    王国风穿着一件青色圆领袍,衣背上还盘踞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金龙。此刻正横眉竖目,怒视着龙天。

    和这头龙比起来,此刻的龙天更像是一只臭虫!

    虽然衣服上的,也不是真龙。

    那是一条飞鱼!

    琅琊王家祖上是朝廷的大将,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当时的皇帝便特许王家,今后家中子弟可可着鱼龙服出入。

    穿着这样的衣服,不仅仅是武功高低的差距,还有身份地位的压制!

    龙天觉得自己被压得都有些喘不上来,哪里还有当日在福来客栈谈天说地的豪爽模样?

    “王二爷,我们刚刚已经抓住那小子了。可谁知……谁知他……”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那么年轻,可身上带着的威压,却叫龙天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些蠢货!”王国风看着那一地被撕碎的渔网,“你们难道以为这些破网,就可以抓得住周一眠?”

    兴许是在王家张扬跋扈惯了,王国风的言语很犀利,丝毫没有给龙天留面子。

    这样不留余地的嘲讽,龙天除了表面隐忍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法子。

    “国风,可以了。”

    初秋时节,天微凉。王琳琅身上披着一件鲜红大氅,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英气的眉宇间透着淡淡一点倦意。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香烛供品,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庙宇吗?”

    王国风那里的威压太重,龙天赶忙跑到王琳琅的身边,像一条要讨好主人的老狗,应道:“这是一间荒废的上尊庙。”

    “上尊庙?”王琳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从树下缓步走来,进了那间破庙。

    “大哥。”王国风似乎有些不解王琳琅此刻的行为,但他还是赶紧跟在了王琳琅的身后。

    这庙确实荒废了很久,里面破败不堪,满地尽是枯干的杂草和破碎的砖瓦。

    供桌已经倒塌了,不过好在神像没有遭受多少破坏,甚至还蒙上了一片毡布。

    王琳琅盯着那片毡布看了很久,他的目光一改先前的疲倦,变得锋锐许多,似乎能透过毡布,直接看见底下的神像。

    王国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而其他的人更是不敢打搅他。

    过了许久,王琳琅才转过身子,半步走出这间破庙。

    离去前,王琳琅忽然又回头,最后看了神像最后一眼,然后说了句。

    “把那些香烛供品给他放上吧。”

    ……

    “哎呦,痛……痛死我了。”

    估摸跑了七八里的路,周一眠见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便将绍连舟往边上一丢,然后自己也停下来调气休息。

    绍连舟则揉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肩膀,还在大呼小叫个不停。

    过了一会,绍连舟见周一眠还是一声不响,他也叫唤不下去了。

    “周公子,你没事吧?”

    绍连舟凑过脑袋,却见周一眠面色很是难看,额上也尽是豆大的汗珠。双唇禁闭,唇色已有些发白。

    周一眠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推开了绍连舟。

    “喂!”

    绍连舟瞧出了不对,赶忙上前扶住周一眠还在摇晃不止的身子。

    “你怎么了……”

    绍连舟关切询问,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就止住了。

    他看见周一眠的双眼湿了。

    “你哭了?”

    为什么哭,难道他还不清楚王琳琅的“寒心冷面”吗?

    周一眠伸手将自己的脸捂上了。

    “别看!”

    可绍连舟还是盯着他看个不停,眼中尽是关切、怜惜,还有一点点的愤怒。

    周一眠是看不见绍连舟眼中此刻复杂的情感,只是感觉湿热的泪水甚至溢出了指缝,然后湿了他整张的脸。但他还想要借着一句拙劣的谎言,掩饰自己此刻的脆弱

    “只是下雨了!”

    初秋时节的小雨,像是江南的少女,柔情似水却又湿寒刺骨,叫人防不胜防。

    那一年的秋天,是周一眠到清远张家的第四个年头。

    寄居别人屋檐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对于周一眠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差别。

    不过与在周家的生活比起来,最让人不适应的地方,可能还是不能每一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睡小子!快起来了!”

    鸡叫过三遍,天才刚刚翻鱼肚白,周一眠就给同院子的刘叔叫了起来。

    “还不快去把马喂了,今天家里要来贵客,少爷们要陪着骑马狩猎。若是坏了少爷的雅兴,就有你好看了!”

    周一眠虽然是张家的表少爷,但张家人是出了名的吝啬,又怎么肯在家里白白养一个饭虫?

    美其名曰信不过外人,就把家里几匹龙马交于周一眠喂养。实际上就是得了一个听话,又不用工钱的奴才。

    可周一眠兴许真的是痴傻,竟然对此也没有怨言。住在张家下人的院子里,每日喂马劈柴,做一些仆役的活。他居然还乐在其中,自觉愉快。

    这样你情我愿,也就没有人多说什么。

    备好了草料,要送进马厩。这几匹龙马是良驹,性情倒也是温和。和周一眠相处久了,对他也是亲热

    只见身材瘦小的周一眠费尽全身气力,才将慢慢一车的草料拉到马厩里,然后轻抚马背,马儿也有灵性,便自觉前来吃草料。

    “马儿啊马儿,今天你又要和我那几个表哥去狩猎了。”周一眠平日除了刘叔,就少与人接触。所以每每暇时,就爱对着龙马说话,“吃足草料,待会才有气力。不要再落后了,不然又该挨人打了。”

    张家几个少爷的本事不大,但脾气却不小。前几次和别家的少爷一起外出狩猎,因为技不如人,被人嘲笑了一番。他们就怪罪到马匹身上,叫人把这些龙马一顿好打。若不是老太爷闻讯,叫人止了手,恐怕这几匹龙马早就命丧他们手中了。

    龙马似乎也听懂了周一眠的话,伸头往周一眠身上蹭了几下。

    周一眠轻抚马头,眼中亦是无限向往。

    试问有哪一个男儿没有侠士梦?

    周正和曾应许周一眠,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要送他一匹宝马。可还没有等到周一眠十六岁,周家就先发生了这些变故。那么所有的应许,也就都无法履现了。

    “睡小子,你马喂好了没有?少爷可是派人来取马了。”

    刘叔的声音传来,打碎了周一眠的回忆。

    赶紧给马儿再塞几根干草,然后应道:“好了!好了!”

    将龙马牵出去,交与张家少爷的近侍。

    不知道为什么,张家的人从上到下,甚至是看门的黑狗,对周一眠都很轻视。

    近侍从周一眠手中接过缰绳,好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视。

    只是刚走出两步,他又折了回来。

    “表少爷。”他对周一眠说道,见周一眠没有反应,就又喊了一声,“表少爷!”

    “啊?”周一眠这才反应过来,似乎很不熟悉这个称呼,“怎么了?”

    “你……今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近侍仔细打量了下周一眠,眼中精光暗闪,好像在计算着什么,“如果没有事情,何不随我们少爷一起去狩猎?”

    “啊?”周一眠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我吗?”

    “当然是你了。”近侍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今夕何夕兮,他周一眠居然能碰着这样的好事?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可周一眠不知道,也就是这一次叫他喜出望外的狩猎,改变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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