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室之后靳繁才发现手机上多了不少未接来电提醒。

他中午休息时间手机处于静音状态，不知道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就在他看手机的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人又打来一个。

还是同样的陌生号码。

靳繁心思一转，不知处于什么目的接通，松松地握着手机边框并把它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靳繁，你得帮帮我，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不对，我错了！”电话那头的时候不住地喘着粗气，声音像刀割般沙哑难听。

许久没听见汪常的声音，靳繁要是只在电话中根本听不出这是谁，不过他早有预料这是汪常打来的，因此听完他那后面有鬼赶着似的焦急解释后并不显意外。

汪常轻声抽着气，似乎很痛苦，没听见他回话又接着说下去，“你再借我三十万，就三十万，你很快就能赚回来了对吧。再帮帮我，这我肯定会还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要不借我钱，我真撑不下去了。”

这人脸可真大。

他所说的多年情义就是像吸血鬼一样寄生在原身身上？

别说三十万了，三百他都不会借，有这钱烧着玩也比给这人来得有意义。

那边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汪常惨叫起来，有其他男声恶狠狠地威胁，隔着手机隐隐约约听不太清，“别整那没用的，到底能不能借到！”

靳繁轻嗤，这还是正被人给追着债呢。

他全程处于看戏的状态，不声不响地任由汪常表演。

“靳繁你在听吗！”汪常差点控制不住语气又要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朝靳繁吼，但他及时地打住。

追讨高利贷的人都到了家门，他被揍了一顿后早就没了嚣张气焰，能帮他的，或者说他唯一能指望上的只有靳繁了，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讨好靳繁，让他心甘情愿地帮自己。

“你小子到底能不能借到，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身上纹着花花绿绿纹身的大汉皱眉踹了他一脚。

汪常躲闪时又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痛得窝起身子，惨白的脸上泛着油腻的虚汗。

“能，能，我肯定能，我再问问他。”

“等你问那得到什么时候，磨磨唧唧的。”大汉抢过他手里已经碎掉一半屏的手机，准备直接跟靳繁交流。

混了多年他还是懂点社会生存之道，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跟汪常这货色不是一路人，说话还挺客气。

“怎么，你能帮汪常还钱是吧。”

靳繁沉吟，他表情漠然，但是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十分不解，“他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听起来他就是个没搞懂情况的外人。

“哦，那打扰了。”大汉直接挂断电话，一脚踹在汪常的肚子上，他下了狠劲，汪常蜷缩起来久久没缓过来。

“你他妈的耍老子是吧，就你这样的还有人能帮你还钱？劝你趁早自己把欠我们的钱交了，不然老子就砸烂你这只腿！”

……

被人挂断电话后靳繁把手机在手指间转了几圈，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