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了亲妈安排的山洞
小说: 一不小心成了修仙界传说 作者:始愚 字数:2911 更新时间:2021-06-30 03:00:53
随着季迟欢掉入悬崖,插入季柏川肩头那股阴冷湿寒的气息也散得一干二净。
金光蹦现,季柏川一头栽倒在地,阳光照透云层,青山郁翠。
只剩下季柏川一人栽倒在雪地里,背后的几支闪着红光的箭矢消失。
不久之前季迟欢占了上风,季柏川勉强用剑支撑着自己不倒下,他差点被季迟欢扎成了刺猬。
季迟欢看了他一眼,转头回望盯着阚临鹤。
视线落在他脸上,脸上又是那种思索的神情。
刚刚一场风雪交战对于阚临鹤来说恍若梦一场,只见季柏川毫无悬念地败了,立于不远处的红衣青年静默无言。
风把他的墨发吹得潇洒又放肆,他一步步朝着阚临鹤走来。
季迟欢在他面前弯腰,苍白如玉的手指抚上他的侧脸,轻轻往下。
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神情。
阚临鹤一动也不敢动,只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描摹着他脸上那张面具的轮廓,如同孩子找到感兴趣的玩具。
阚临鹤一脸悻悻然地不停眨着眼睛。
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就在阚临鹤以为季迟欢会掀开他脸上的面具时,他动作却停了,只听他幸灾乐祸地道,“你是在害怕我吗?眼睛眨个不停。”
阚临鹤,“……我只是有东西进眼睛了。”
阚临鹤的一双眼睛格外好看,里边如同汪着一方澄澈的水,配上那样一张脸时,只会加明显。
季迟欢笃定道,“你肯定是害怕我,你看你眨得越来越快了。”
阚临鹤扯了扯嘴角,“呵呵,是吗?”
只见下一秒季柏川扛着阚临鹤刚才来不及收起来的狼牙棒敲在了季迟欢的后脑上。
季柏川气喘吁吁地撑着狼牙棒,摇头道,“师弟这是你逼我的,你好好睡一觉。”
季迟欢捂着脑袋退到一边,瞪了他一眼,“滚。”
只见季迟欢越退越后,已经忘了他身后是悬崖,季柏川扔下武器欲将他抓回来。
季迟欢已经一脚踏空,缚灵绸主动跟着主人而去,阚临鹤手心的那条带子缠着季迟欢而去,顺便把他也带了下去。
阚临鹤内心是崩溃的。
耳边是剧烈的风声,阚临鹤就感受到手腕上的绸带一紧,整个人就被季迟欢搂住了。然后他们滚去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摔下去很重的一声。
阚临鹤从季迟欢怀里爬起来,摸了摸自己手脚发现还健在,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握着手里的绸带,看着脸色苍白的季迟欢,神色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仿佛是人力刨出来的山洞,很昏暗,阚临鹤从灵戒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灯油。
他跪在季迟欢面前,摸了摸他的全身,除了胳膊有些错位之外应该就是脑袋上那个大包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嘱咐让系统好好把季沉沉看着。
幽暗的山洞内,阚临鹤低头在灵戒里找出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捣碎了然后敷在季迟欢的后脑勺,扯了一条布条给他绑起来。
由于受伤的位置不好包扎,布条就在季迟欢的脑门处打了个死结。
一张冷淡的美人脸被他弄出了一种莫名滑稽感。
阚临鹤留意到他抗拒的表情,皱了皱眉道,“你多睡一会,然后别跟我整什么幺蛾子。”
阚临鹤耳边的黑色石头亮了一下,系统就出现了,看见所处的环境,语气有些耸,“我不在的时间你又有什么奇妙经历。”
阚临鹤,“…………”
“咦,这不是季迟欢吗?他怎么在脑袋上绑了个麻袋。”系统摸了摸自己发光的草叶子,凑近了一些。
“…………那是我给他包扎伤口的。”
阚临鹤尝试解开手里的绸带,解不开,就在他准备干净利落一刀把它给割开,系统阻止了他。
“这是缚灵绸,刀枪不入,没有主人的指令,是摆脱不了的,除非不想要你的手了。”
阚临鹤在震惊和无奈的眼神中,将刀收起来,“那我们要上去就只有靠季迟欢了,可是我不能保证他醒来会不会失控。”
系统记得五年前季迟欢也经常失控,几乎每天都在暴躁的边缘,于是道,“你五年前不是都能治他吗?”
阚临鹤想了想,道,“那是他主动让我把他敲晕的。”他又沉默了一会,对系统说,“他现在好像不记得我了,说不定就是我五年前把他脑子给敲坏了,他现在失控好像谁都不认识了。”
这话是阚临鹤发自肺腑的。而系统觉得他是多虑了,它玩了一会自己的叶子就回空间里去了。
阚临鹤把阚临带到空间让他泡在池水里,这水有疗伤的功效,季沉沉踱着小碎步捧着一颗果子在啃,“爹爹,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
阚临鹤一把捂住季沉沉的眼睛,然后把季沉沉赶回茅草屋里,季迟欢是单系冰灵根,天赋惊人,怎么看都是该名震天澜宗的人物,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阚临鹤趴在一旁结果就睡着了,季迟欢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阚临鹤不敢乱看,帮他换上了一套白衣就带他出了空间。
空间是会排斥外来人的,除了阚临鹤和系统,最多只能带一人进去,时间久了就会自动驱逐人。
季迟欢的灵力波动果然稳定不少,脸色也好看了些,季迟欢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如今穿上一身白衣,压制住了他原本有些浓重的五官,竟然透出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阚临鹤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季迟欢的侧脸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抛开其他不说,既然季迟欢是掌门的儿子,应该会有人下来找他们的。
只是刚才那位不知姓名的道友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现在只需要耐心再此等待就行了。
被这个缚灵绸一绑,身上的灵力都运转不开,阚临鹤沿着那红绸看向季迟欢的手腕,索性也解不开,但是一想到万一季迟欢醒了失控,他就一阵头疼。
阚临鹤翻翻找找,从灵戒里找出了一根绳子,然后把季迟欢给绑了起来。
如果他醒来实在丧尽天良地想要对他下手,他也有时间躲进空间里。
阚临鹤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睡下了。
只是第二日阚临鹤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季迟欢一双颇有些居心叵测的眸子。
他这是脑子还没清醒呢。
阚临鹤想不到什么好的开场白,只好问了句,“季师兄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季迟欢浑身都透着股邪性,他自从觉醒血脉之后,很快身体里的两股传承相斥。
季迟欢如今脑子很混沌,身上被人五花大绑的体验让他更为暴躁,心底升腾起嗜杀的冲动,想要废了眼前之人的修为,扒皮抽筋也不为过。
可是眼前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自己梦中出现过,温柔又缓慢,可是他一旦失控就会被丢进悬潭的,所以他做好了痛不欲生同一群魔物厮杀一夜的准备,最后精疲力尽,身上无数的伤口会带给他一点清明,然后是闭关,他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黑暗里压制魔气。
预料之中的嫌恶和厌弃没有发生,身边人似乎问了他一句什么然后给他松了送身上的绳子。
“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那我给你松一松,但是我是不会把你放开的。”
阚临鹤尝试把缚灵绸递到季迟欢面前,“你把这个解开,好不好。”
缚灵绸顾名思义就是会束缚灵力的运转,把修为压低一些,阚临鹤还记得当季迟欢将红绸解开用来绑他的那一刹那,灵力突然暴增。
季迟欢仿佛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阚临鹤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阚临鹤从灵戒里拿出一些果子和灵草,然后试探性地放到季迟欢嘴边。
季迟欢呆愣一下,这又是什么药吗?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喝药,每次喝完他总是很难受,于是心中暴戾的情绪又开始滋生。
就在阚临鹤以为季迟欢不会动嘴的时候,他狠狠咬了一口。
居然是甜的。
季迟欢觉得面前这个人一定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
没有被扔进悬潭,季迟欢开始剧烈地挣脱身上的束缚,阚临鹤不想另生变数。
于是又给他绑了根绳子,阚临鹤不知道怎么又突然逼得季迟欢如此黑化,五年前没这么严重的,阚临鹤有些自责,肯定是自己之前下手没轻没重把他脑子给敲坏了。
要知道五年前季迟欢还是能听进去一点话的,如今满脸鬼畜冷血,阚临鹤竭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他只好盘坐在他面前,时不时拿出一方帕子,给他擦了擦汗,劝道,“你不要再挣扎了,我这两条绳子是由金兮草锻成的,柔韧无比。”
面前这人的手拂过自己的额前是暖烘烘的,让他想起了冬日里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