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天你就干了这些？”林耀手里的资料摔在了助手身上。

“关于闪电高级官员的资料，你就给我一个表格？”

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助手往后退了半步，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

“原本看你是有些能力才留下你，今天看来，你的能力尚欠缺，我不希望留在我身边做事的是一个无能的人，剩下的东西，自己补充完整。”

助手没有离开，他犹豫片刻，虽然知道林耀可能会生气，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闪电那边的机制和众联不同，他们没有统一化的管理，任何职位的变动都是通过纸质版传播，虽然效率很差，但是也很不容易被我们查到。”

林耀微微咳嗽两声，脸上有些红，助手从床头为他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林耀没接，“你也说了，很不容易，所以并不是不能。”

“是，我会努力的。”助手将水杯放下，离开了。

林耀伸手拿过温热的水，浅浅的抿了一下，放了回去，他掀开胸前的绷带，伤口并没有一声口中说的那么严重。

经过他的再三请求，林耀终于从医院被放了出来。

林耀直接回到了办公室，桌子上的文件堆得像是一座山，一共有两摞，一摞已经超出了一人高，另一摞看起来也到了林耀胸部的位置，最上面的一份日期写的是今天。

他从新日期和老日期中分别抽取一部分，打算在今天处理完。

很久没有被人骚扰过了，林耀竟绝有些不适应，而后才想到，哪个骚扰他的人被关进小黑屋了。

处理完工作后，他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拦截短信。

“很抱歉给你造成的困扰，等你痊愈，我们公平斗争。”

看到这条颇为正经的道歉短信，林耀舒了一口气。

他打开电脑，闪电的防火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摆设，进入敌方的程序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闪电的系统上录制了无数人的照片，一张张人脸在他面前划过。

自家的后花园很明显没有他想要的那朵花。

林耀清理了一下脚上沾的泥土，关门离开。

作为新兵的林光翟是没有被录入档案的，正如林耀的助手所说，闪电在电脑上保存的东西少的可怜，大多数人还停留在纸质品时代。

“林光翟，走了什么狗屎运，呶，老大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郝皓豪举起手中的黄色信封，对着太阳看了两眼。

林光翟一把抢过，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欸欸欸，没必要这么生气吧，我什么也没看到。”郝皓豪嘴巴咧开，给了林光翟一个大大的笑脸，充分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发挥到顶峰。

但林光翟显然没当郝皓豪是个人，“我不希望有下次。”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发誓，”郝皓豪高举双手，灯林光翟走远后，表情立刻跨了下来，“什么嘛，脾气这么差，我才是上级！”

信上说的内容是关于上次讨论的事情，那边已经证实了郁鸿斌确实是出现在了部西里，所以他们特地布置了以像机密行动，因为林光翟是信息的主要提供者，所以特许他参加此次任务。

但是林光翟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他参加了布置的环节。

“针对郁鸿斌的袭击地点初步选在这里，参与的人数总共有五百人。”

林光翟暗自松了口气，当初是在玉华道。

“一部分人提前进入居民区，还有一部分装成普通人，从这里走一走，兵力主要集中在道路的正中间，当众联的人走过这条线，我们就开枪。”

这样，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林光翟在心里补充。

“林光翟。”

突然被提到，林光翟的心思立刻收了回来，抬头看向宋仁义。

“你是副指挥，傅天华是总指挥，日子定在下个月，我们会找个理由将郁鸿斌引过去的。”

“下个月太久了，我提议明天。”林光翟说。

“时间太紧迫，准备吧充分。”傅天华反驳。

“准备不充分，总比泄露信息要好。”

“可以，那就明天。”宋仁义结束了两人的争论。

第二天，林光翟跟着傅天华来到了目的地。

傅天华在上面的居民楼中观察情况，林光翟在下面的人群中藏匿着。

距离行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林光翟右手放在口袋里，手心浸出一层汗水，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这种来源于身体本能不安让他有些急躁，隔着这条马路就是玉华道，他抬头看向那边。

“我去上个厕所，帮我顶会。”林光翟说完，直接离开。

林光翟飞快的跑起来，撞到了一位路边的人，他并没有在意，转身将他扶起来后说了一句，“抱歉。”

确实是没多少时间，林光翟走后，没有看到那个被他撞到的人，视线落在林光翟的脸上，始终没有离开。

林耀撒下去的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看着桌子上的纸条。

“玉华道。”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掀起上衣，放了进去，打开门后，林耀又折返回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一巴掌大的匕首。

刚刚走出办公楼，林耀便看到了众人拥护的郁鸿斌。

“叔叔。”

“林耀啊，怎么了，这是要出去？”

“是，”林耀几步走到郁鸿斌面前。

“我听说这一块有一个人，擅长作战，虽然不认识半个字，但一人可以地方千军万马，我正想招揽。”

“可这么晚拜访，会有些失礼。”林耀皱着眉头，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早睡的人现在已经进入梦乡。

“他们这些能人总是有些怪癖，”郁鸿斌说着，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林耀，但显然后者的注意力没在这上头，“黑白颠倒，白天睡，晚上醒，估计这时候他还在洗漱，不和你多说了，本来想让你陪我，既然你有别的事情，那我便让才俊陪我走一趟。”

林耀这才注意到这群围着郁鸿斌的人群中，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显然就是那程才俊。

“他……不太方便，要不还是我……”

“不用，有车，他坐着就行，不用干什么事。”郁鸿斌打断林耀的话。

林耀看着面前的汽车扬尘而去，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他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才将视线移开。

昏暗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行走，一盏路灯“啪嗒，啪嗒”忽明忽暗。

汽车的发动机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进林光翟的耳朵。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林光翟抬起头就能看到汽车的灯光，几辆车从远方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