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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联合军演第一天,小兰王就因为迟到被冰山美男将军毫不留情体罚。 小兰王:臭霍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军演结束分道扬镳! 谁知道怎么老是能碰到他! 洗澡的时候能碰见、训练的时候能碰见、出去玩的时候还能碰见。 将军口是心非,嘴上说要罚他挨饿,私下里悄悄塞馒头。嘴上说着不成体统,私下里喜欢听他叫相公。眼睛装作不看他,耳朵却红的不像样。 小兰王:嗯嗯?这就是皇上的狗腿子,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么?不是冰山吗,不是独来独往吗,最后不还得栽我手里? 霍将军的生命里闯进来一只奶香奶香的小狼狗,小狼狗跟旁人不一样,非但不躲着他,还楞是要往上凑。 动不动钻进他帐子里睡觉,有事没事甜甜唤一句相公,危难时刻还能稳重带皮夺了将军初吻。 大概就是炸毛诱惑小狼崽子受&沉稳冰山易害羞美男将军 花河&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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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 奶香小狼狗救夫记 作者:竹家少爷 字数:4335 更新时间:2021-06-29 12:33:44

    十二年前,长安。

    今天是柔北人投降大新的日子,各路将军都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柔北与大新征战如此多年,终于能够结束这一切,不用再苦守塞北边关,今年能回长安过个好年。

    神威将军不在长安,他正领重兵压在云起城北境,十万大军举国之力,只要柔北人有半点反抗,立刻便能踏平裙带岭。

    霍渊站在朝堂上,他年纪不大,但因为神威将军的缘故,皇上特批可以上朝听政。来往之人不时巴结他,一口一个小霍将军,夸赞他是青年才俊,未来可期。他有些不耐烦,虚伪嘴脸看多了,说的人累,听的人也累。

    三皇子宇文恪侍奉君上左右,太子殿下照旧没来,宇文惟又病了,前几日长安温度骤降,一场风寒便严重到无法下床。

    “还没到吗?”皇上皱眉问左右。

    “回皇上,您让柔北使者从正华门一路跪拜进大殿,以彰显诚意,没有这么快的。”太监低眉顺眼道。

    “听说这次来的是呼兰王唯一的儿子?”皇上道。

    “是,柔北小兰王,只有五岁大。”

    朝上之人皆无动于衷,只有霍渊一人轻轻皱眉,长安落雪,这么小的孩子一路从正华门跪拜到大殿,这是要冻坏人的。

    “皇上,”霍渊拱手,虽然此举让龙颜不悦,他也实在于心不忍,“幼子不禁严寒,还是算了吧。”

    宇文恪抬眼看他,眼底是警告的意味。

    身旁的人扯了扯霍渊,低声对他道:“皇上此次以儆效尤,好让周边蛮夷不敢再犯,你休要再多言。”

    皇上冷冷道:“霍渊,你也该学学神威将军,身为武将朝臣,就该收起妇人之仁。”

    霍渊还想再谏,被身旁的人扯下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阶下,棕褐色的头发飘散,落满雪花,那孩子身影单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

    柔北人是波斯迁徙来的部落,生的天生美艳,即使孩子还小,那张极标志的小脸也让霍渊一眼惊鸿。似乎是冻坏了,孩子的小脸通红,眼神坚定,一步一叩拜,身板挺直。

    就算是请降,不卑不亢。

    小孩子是烈性子,不叫苦不叫累,脸烧的通红,看向皇上的眼神,却不曾退缩半分。

    后来,因为小兰王真诚请降,大新皇帝决定收兵,将柔北变为大新藩国,保留呼兰王称号,却必须对大新称臣。

    一切结束后,霍渊终于挨到下朝,顺着熙攘人群而上,想找到那柔北的孩子,至少给他一件御寒的衣物,或是请大夫医治。英雄惜英雄,霍渊在心里佩服那孩子的勇气,便想借此机会结实一番。

    雪越发大,鹅毛般飘落,路上无人,行客匆匆,下朝的达官贵人坐上轿撵,风雪不沾身。

    “柔北使臣呢?”霍渊眯起眼睛,问正华门守卫。方才下朝后被人缠着,等脱身出来时候,柔北使臣已经不见了。

    “已经走了,皇上不许柔北使者逗留长安,怕生变故。”风雪太大,侍卫扯着嗓子喊,指了指北方,“现在应该已经启程了。”

    “那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变故。”小时候心直口快,霍渊一着急竟说出口,在侍卫震惊的目光中,霍渊翻身上马,向北追去。

    心里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去追,追上了又能如何。或许是那幼子跪拜的雪中的凄惨太过刺眼,又或许是忘不了那孩子眼中不弯折的坚韧。

    霍渊一路纵马向北,马蹄踏过长安湿滑的街道,他身着厚厚的绒毛披风,依然觉得寒风直往骨头缝钻,冻得颤栗。

    一人速度快些,他很快便追到城北,柔北使臣已经出了城门,而霍渊却被拦了下来。

    “长安城封禁,小将军请回吧。”侍卫横着武器阻拦。

    霍渊伸长脖子,透过城门远远眺望,柔北使臣的身影越来越小,向风雪深处而去。霍渊翻身下马,三两下爬上城墙,站在高处,极目远眺。

    五岁的孩子比同龄人要高,身材纤瘦,肤色白的耀眼。骑在比自己高不少的马背上丝毫不怵,手握缰绳,迎着寒风,萧瑟孤凉。

    小兰王听到身后动静,好奇回头。霍渊站在城墙后,与他视线相交。

    那日,小将军在城门上站立许久,雪上不见马行处,一直站到柔北使臣彻底消失在茫茫大漠中,就连马蹄留下的痕迹,都被风雪重新尘封。

    长安北望,山河无心,絮柳纷飞,热血难凉。

    霍渊的心底,永远空了一处,随着那孩子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帝王霸业的迷惘之中。

    从前为人臣子,他只想着,武功高强,为帝王分忧,开疆拓土,成就霸业,就像神威将军一样,成为当世英雄,不败战神,便是霍家子孙毕生追求。可现在,霍渊有些怀疑了。

    杀一人为贼,屠万人为王。帝王之业,要踩着无数无辜的鲜血方能成就。一将功成,背后必定是万骨枯竭,国破家亡。

    值得吗?

    霍渊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这样的想法,在他从此往后无数年的征战岁月中,都成为了他的羁绊和顾虑,旁人说,小霍将军处处厉害,就是仁心太过,不够狠辣。

    他不屠城,不主战,不好杀,宁可自己一生无为,也不愿在战场上成就功名,

    霍渊收回回忆,长安那年的寒冬仿佛仍在眼前,不禁打了个寒颤。身旁的小狼崽已经成长为朝气蓬勃的少年,安然躺在他身边。命运让人难以捉摸。

    “在想什么?”花河好奇道。

    霍渊沉默不语,伸出手,握住了花河身侧的手,指尖冰凉。

    花河笑笑,接着道:“向大新投降,丢了极乐天留给我们的草原,按理说是要杀了我祭天的,可是父王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保住我,老巫提出在身上纹黑龙,以死后不入轮回,向极乐天谢罪。”

    小狼崽子坐起身,故作轻松,抓了抓头发道:“所以啊,珍惜这辈子吧常宁兄,来生还想遇我,怕是难了。”

    霍将军一怔,刚要开口,小狼崽子又道:“不用安慰我了,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不就是在地狱待着吗,我这么招人喜欢的人,那些牛鬼蛇神也会喜欢我的。”

    铁图乌罗安慰过他无数次,可每当低头看看身上狰狞的黑龙,小兰王便不再能自我安慰,死后孤独啊,要孤独多久,几百年,几千年,极乐天会不会永远不原谅他?如果这么长时间,那他还能找到自己的父王母后,找到身边的朋友吗?

    “世人皆道我背信弃义,杀害旧主,该当天打雷劈,谪贬地狱。”霍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花河耳边响起,“所以我不安慰你,既然要下地狱就一起吧,我陪着。”

    花河瞪大眼睛,说不话来。秋风卷过草甸,轻抚着二人的脸颊,霍将军长发如墨,一双漆黑如渊的眼睛,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怕了十二年的东西,怎么就被他一句话给击溃了呢?

    小兰王笑两声,抬起手抹了抹眼睛道:“你当这是什么好事情,还非要陪着我。”

    霍渊只道:“我说过,来世还想遇你。”

    既然遇不到,那我便去找你好了。

    “你真讨厌。”花河抬手,鼻子酸的难受,说出话来也是软软的,抬眼见霍渊一直盯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凶巴巴道:“我没哭,沙子进眼睛了。”

    霍渊瞥他一眼:“嗯,你没哭。”

    花河扑哧乐了,看着霍渊,他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性格,此刻情绪正浓,低声道:“常宁兄,你真是我遇见过最好最好的人,铁图从前说,我们没有结果,可我小兰王不信命不信天,我偏要试一试,常宁兄,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真心的。”

    那夜二人没想着回去,就这么幕天席地的倒在柔软草甸中,仰望迢迢银河,

    花河絮絮叨叨,霍渊也不嫌他烦,什么话都应他。

    “常宁兄,未来我当上呼兰王,第一件事就是把金殿重新装修一下,你不知道这金殿多老了,住得都不舒服。到时候我给你留一间,让你随时都能来柔北玩,在你的房间里放一个弓架,这样可以把玄铁神弓放进去,哦对了,还得再准备一间,万一虢夫人要过来住呢。”小兰王天马行空规划着未来。

    霍渊一愣,“你的未来有我?”

    花河笑道:“当然有你啦,跟了我呀,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扯下来。”小狼崽子翻身,将霍将军压在地上,学着流里流气的模样,邪邪笑道:“怎么样,美人儿,要不要从了小爷?”

    小狼崽子没自觉的骑在霍将军身上,自以为稳居上位,沾沾自喜。霍渊抬手,在他腰后一拍,小兰王觉得尾骨一麻,支撑不住,趴在霍渊怀里。

    “汉文名字为何姓花?”霍渊的声音在他头顶传来,霍将军说话时候喉结滚动,蹭在花河耳朵上。

    小兰王脸皮厚,这个姿势也不恼,索性树袋熊一样抱着霍渊,回答道:“母后的名字翻译成汉文就是花朵,所以取了这个意思为姓,没什么特别的。”

    霍渊应了一声,花河沉默一会儿,闷闷道:“交换个秘密吧,纹身的事情我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身上的鞭伤怎么来的?”花河盯着霍将军的眼睛,严肃问道。

    霍渊推开他,慢慢起身,月朗星空下,身影修长。

    “皇上。”

    花河不奇怪,早就有此猜测,霍渊身居高位,能让他身负重伤的,恐怕只有长安殿上那人。

    “为什么?”小兰王歪头。

    霍渊回身,嘴角浅浅弯起,难得活泼道:“不是只交换一个秘密?”

    那笑容春风淡然,音容貌美,花河不觉看呆了。

    “常宁兄,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特别好看。”花河起身,凑到霍渊身旁,“你要多笑啊,整天苦大仇深的,一点也不阳光。”

    霍渊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崽子,心里想着,自己的阳光不是正在眼前。

    小兰王深吸一口气,朝着山下大喊一声,回声阵阵,晚风灌进肺里,清爽惬意,心里什么苦什么怨,全都抛在脑后。

    “你呢,未来想如何?”花河问道。

    “不知道。”霍渊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你该回长安了。”花河说完,两人一同陷入沉默。

    “那是我该回去的地方。”霍渊不明不白来了这么一句,与花河在一起的日子,就像天赐的礼物,让他这瘟神般只配活在暗处的人也尝尝人世的美好,现在时间到了,老天要收走这段幸福,将他重新打回黑暗牢笼。

    “不要喜欢我。”霍渊慢慢道,他决定亲手撕开这层关系。他要保住花河,就不敢冒险。

    花河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眯起眼睛反问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霍渊不言语,一时间天地间只有草叶风声。

    “你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花河笑笑,“若是不喜欢我直说就是。”

    霍渊张着嘴,那句喜欢堵在喉咙里不能说,更不忍昧着良心否认。

    “你看,你还是喜欢我的,这就够了。”小兰王耸肩道。

    “会很危险。”霍渊垂眸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河捧腹大笑,“我小兰王连下地狱都不怕,还怕这些事情吗,霍将军,你知道草原上的狼吗?”

    霍渊摇头。

    小兰王眯起眼睛,“狼啊,认准了一个猎物就不会放过它,哪怕环境再危险,哪怕饿着肚子蹲守多少天,也一定要抓住它,变成自己的猎物才行。”

    “霍将军,你是我认定的猎物。”小狼崽舔舔嘴唇,琥珀色眸子紧紧盯着他。“跑不掉的。”

    霍将军长久看着他,眼底情绪浓如水。鬼使神差伸出手,抚上小狼崽那卷卷的头发。花河将霍将军推倒在地,重新坐在他身上。

    “想亲我就直说啊霍将军。”

    霍渊避开他的目光:“没有。”

    “那我想亲你了。”花河低下头,咬住霍将军的薄唇。

    与上次小鹰涧生死危命过后的激吻不同,这个吻温柔而缱绻,离别的愁苦和未来的迷茫似乎尽在其中。

    “对了,我要送你一个东西。”花河抵着霍将军的额头,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掌心。

    那是一个狼牙制品项链,做工精致,挂着柔软的羊皮带子。

    “这是紫豪的换下的乳牙,在我们草原,狼牙会带来好运,保护你不受伤害。”花河拿过项链,不由分说环上霍将军的脖颈。

    “要留好啊,这东西难得的很,铁图乌罗他们要看一眼我都不舍得给呢。”小兰王笑眼盈盈,又趁机揽过霍将军的脖子,在唇上啃了一口。

    又是一阵风拂过,霍渊的发丝扫过小狼崽的脸,弄得他痒痒的,眯起眼睛。伸出手,替将军把发丝别在耳后。

    “常宁兄,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真心真心的,就算注定要分开,这份心意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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