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抽空发过来的拍卖品清单，江白彦一个都没看上。但是都来了拍卖会现场，他还是选择坐下来，就当是歇歇脚。

若是能够和程靖炀摸摸小手之类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程小同学不解风情，他看上去似乎对这些死物很感兴趣，江白彦想过一掷千金，博帅哥一笑。

程靖炀的回答是：“我没有，我不喜欢，不要浪费钱。”

对于这个穷困节约的小男友，江白彦感到了挫败感。实在无聊透顶了，中间借口上厕所的偷偷溜走，独留程靖炀一个二愣子似的在那里傻不愣登地坐了两个小时。

算是他不解风情的小小惩罚。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自以为是的惩罚。

拍卖会结束，程靖炀低头确认手机收到的扣款金额信息后，才出宴会厅。

也就撞见那个微信中说自己“有点便秘，需要点时间”的江姓男子，在和人热聊。

偏偏，那聊天的对象是程靖明。

程靖炀沉着脸走过去，江白彦一回头就看见他，两眼睛弯成月牙似地：“结束啦，拍卖会好玩吗？”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哎呦呦，是哥哥不对，摸摸毛，不气了，好不好。”江白彦说完心疼地胡乱揉揉程靖炀地头发，见程靖炀不排斥，更加肆无忌惮。

这小子的发质真好，摸着贼拉舒服。

程靖明的眼神变了变，但还是明知故问：“你们这是……”

“还不明显吗？”江白彦万分不舍得收回自己的手，从善如流，立刻回答：“这我家小男朋友，程靖炀。”

程靖明勾唇笑了笑，故作惊讶的稍微拉长了一下音调，没有同他握手，只是看着他略微点点下巴：“你好啊。”

程靖炀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心地不想搭理。

“若不是早知道你们程家就一位大少爷，我真的一度怀疑你们就是一对亲兄弟，你看这名字取的，太有兄友弟的感觉了。”

“只能是这世上的巧合太奇妙了。”程靖明的表情没变：“但是我如果真的与一位弟弟和这小帅哥一样，老爷子可能会气到病床上去。”

江白彦敏锐抓到一点：“怎么，歧视同性恋啊？”

程靖明依旧彬彬有礼：“我们家风可能比较传统。”

程靖明心里冷笑，江白彦倒是笑出声：“程总还真是心口不一，刚才那个小医生，味道不错吧？”

程靖明面上一愣，江白彦继续趁热打铁：“程总既然已尝过鲜，就应该和喜欢这其中的美妙，又破又立，拜托就不要来糟蹋‘传统’这个词语了，若是现在还学上一辈那些老古板，小心打一辈子光棍哦。”

程靖明的脸色有些难看，江白彦见了心情大好，连程靖炀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想笑。

江白彦这个人，似乎不错。

“肚子好饿，男朋友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好不好？”

程靖炀万般纵容他蹂躏着自己的衣角：“好啊，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江白彦道：“要不你给个意见。”

“烧烤？”

一旁沉默多时的程靖明开口：“那多不卫生，将小少爷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这边有准备法国大餐，要不要赏脸……”

“先谢谢程总了。”江白彦疏离地笑笑：“早些年在国外吃腻了那些大餐，回国就想多吃一些接地气的，还有我这人比较喜欢，听男朋友的话。”

程靖炀笑了：“那走吧。”

程靖明摸了摸鼻尖，很识相地侧身让过一条道，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以及眼底那抹愈演愈烈的兴奋。

难得这次牵手，程靖炀没有主动松开。

江白彦心里高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笑起来真的很帅。”

“没有。”程靖炀站定：“你是第一个。”

“那我做为第一个欣赏你的人，有没有什么报答啊？”

“有啊。”程靖炀认真道：“以后，我的笑只为你一人，怎么样？”

一瞬间，江白彦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跳如鼓，半晌才蹦出一个字：“靠……”

不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