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了半夜的荒唐事，开始歇一阵，咬我耳朵。

谢和栎道： “我需要去一回北疆。”

清君将他搂紧怀中，啄了啄他的耳朵，道：“你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回来？”

谢和栎道：“快则一月，慢则三四月有余。北疆有求和之意，若明齐真能够与北疆交合，那往后我就不用再去边疆了。”

清君道：“好事。”

谢和栎道：“等回来后，我想将将军府重修一遍。许多年未回来了，这里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谢和栎继续说道：“我从前常常喜欢去母亲院子里的水池边玩水，母亲那时候疼我疼的紧，害怕我有一天不小心栽进去……但又怕我不高兴，所以我一去池子边玩，母亲就紧紧地看护我。”

清君道：“真好，我并不记得我母亲和父亲是谁，住哪里，姓什么……”

谢和栎抱着清君的背，道：“我害你想起伤心事了。”

清君道：“不曾，是我自己愿意想起的。没了他们，我算赤条条的来，抱了个你回去。”

谢和栎说：“我以前听宫里的人说，你是要回天上做神仙的。”

清君笑道：“有了你，我就永远也不能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小神仙了。”

谢和栎突然想到什么，道：“我以前，做了一个梦。”

清君：“什么梦？”

谢和栎道：“我梦到，你我都生在太平盛世，我不是小谢将军，你也不是天下人的少国君大人。”

清君：“那我二人是什么？”

谢和栎道：“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学子罢了。而且……”

清君：“而且？”

谢和栎：“我梦见了你的名字。”

清君：“当真？在你梦里，我叫做什么名字？”

谢和栎伸出手在清君的手掌上一笔一划勾勒着他的名字，道：“姓江，名泽锡。”

清君将谢和栎描字的手掌收回，紧紧地贴在自己地胸腔上，他觉得自己胸膛中地一颗心又重新跳的飞快。

清君将这个名字在舌尖上转了两边，“‘江泽锡、江泽锡’好名字！”

谢和栎道：“你喜欢吗？”

清君点头：“我喜欢。师父说我是从东边来的。东边多水，有一片大湖，这片大湖逢雨季不涝，遇旱灾不减，其水终年澄清，故给我取‘清’做名。所以你说我本名姓江，我觉得是真的！”

谢和栎问：“那片大湖所在的地方是你的故乡吗？”

清君摇摇头道：“不知，但听闻那片地方已经没人了……”

谢和栎记起曾经在宫里伺候的两个梅给自己讲过的关于少国君大人的秘闻，心中隐隐作痛，怜惜的亲了亲他的嘴唇，道：“无妨，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清君道：“我希望你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清君：“我想与你一直在一起。”

谢和栎笑道：“等我这次回来，我想用谢家的全部去求皇上，我想从他手中要一个人。”

清君问道：“你要谁？”

谢和栎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上朝面对圣上的模样：“末将愿用谢家所有去求陛下将一人赐给末将——那人从五年前就对末将一见倾心，末将此去北疆五年，他便苦等末将五年，顾不得‘来日方长’只愿与末将情在朝朝暮暮，末将不忍辜负此人一片痴心，愿舍去一身戎装和军功，与他做江湖间寻常鸳鸯夫妻，长相厮守，恩爱白头。”

谢和栎望着清君的眸子，道：“你可愿。”

清君扑上去抱住谢和栎的腰，将面首埋进他的胸膛。

谢和栎只觉得胸前像是有几滴温热的水珠掉落，他听见清君坚定的道：“我愿！我愿！”

两人又说了一些情话。

谢和栎突然道：“太子殿下会是一个好皇帝。”

清君神色动了动，道：“国君虽离政务之事很远，但我也听闻一些……”

谢和栎伸出一只手指摁在清君的唇瓣上，朝他摇摇头，让他不许再说了：“姑祖母让我不能恨，但其实我没那么洒脱。但我这几年在北疆边界，对朝廷之事也有所解，父亲和母亲的苦心我也知道，谢家的忠孝我也不能忘记。

“所以如今我也不能够凭自己的心意去随意恨那人……但是太子表哥会是个好皇帝，宅心仁厚，宽厚爱人，那样的君主才是我谢和栎愿意用命去辅佐的人。”

“嘘——别说什么命不命的！”

谢和栎笑道：“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