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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今天我们的护法做人了吗

    谁也不知,仅是初次见面,“桃花剑”谈笑就被一坛未开封的桃花酿哄去了一颗真心。 本以为是互相钟情,怎知再次见面已经是针锋相对,不死不休。 也是这时,他才知道,原来牢遇的温柔不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面是师门,一面是真爱。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很好权衡,可大概正邪自古不两立。 到头来,他众叛亲离,修为尽散,任人鱼肉。 却还要在临死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救走情敌。 于是他明白,这就是心碎的感觉。 幸得上天垂怜,他得以重活一世。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定要把前世的讨回来。 可为何,心死的仍是他? 罢了,他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桃花酿,什么心爱的少年,都早点滚吧。 但现在,在他腿边死皮赖脸的人又是谁? 牢护法:老婆再爱我一次!! 谈庄主:……滚。 从正道子弟到叛入魔教·前冷漠无敌后惧内第一·死皮赖脸魔教护法攻×前只对攻痴心一片对外冷漠如雪后只对攻冷嘲热讽正人君子受 双双美强惨。攻渣得人神共愤,但他的渣也不算传统意义的渣吧【小小声】,惨是真的惨。所以不要轻易放弃他,他会早日做人的! 封面素材来自网络,侵权抱歉删。

    十四、桃花笑

    小说: 重生之今天我们的护法做人了吗 作者:东风不借 字数:3880 更新时间:2021-06-30 18:56:00

    为了养足精力替明天的调查做准备,谈笑早早就熄灯睡下了。

    可不知是他最近接触牢遇的次数太多了,还是心魔又开始肆虐的缘故,他竟然久违地梦到了他们初见的场景。

    其实第一次碰面时他们的关系远不像后来那般恶劣,甚至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至于最后怎么会发展成那个地步,也只能说命运弄人吧。

    彼时谈笑和牢遇分别师从“天命组”和“渡生门”。这两个门派皆属“正道三大派”,往日虽偶有竞争,但毕竟都为正道阵营,因此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还算融洽。

    那时正值三年一度的正道大比期间。谈笑因为年纪尚轻,又备受师门宠爱,他师傅南山祖师不舍得让小徒弟这么早就出来比试,这次只带他来开开眼界,并不准他上台打擂。

    可谈笑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一心只扑在修炼上,几天下来早将那些人比试的套路摸了个遍,他师傅也知道这一天下来其实只有上午几场是值得观看的,后来的比试在他眼里几乎是小孩子过家家,因此他也不拦着谈笑。随他找个僻静地方去修炼了。

    然而如果他知道就是这样一次不留神,引出了后续那么多遭冤孽,他宁愿把自己头上那几撮毛薅光,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徒弟去开启这一段孽缘。

    从南山祖师壮士断发的决心里,就可以看出事态的严重——要知道,南山祖师宝贝他所剩无几的头发这件事情可是人尽皆知。自从有个眼神不太好的魔修忽略了他随风飘荡的几根秀发,朝他吼了一句“老秃驴,接招”之后,他就勃然大怒,往日很和气的一个胖大叔硬生生变成了铁血罗刹,此后,谁要是当着他的面盯着他锃光发亮的头皮看哪怕一瞬,他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嚷嚷着要和对方没完。说实在的,这样一个老顽童竟然还能带出谈笑这样性格严谨的徒弟简直堪称修真界的奇迹。

    言归正传,事实就是南山祖师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谈笑在得到师傅的允许后,也宿命一般地走进了那片桃花林中。

    这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好地方。

    灵力环绕,偏僻清幽,最适合凝神修炼。

    所以到达之后,谈笑便如往常那样在树下开始打坐。

    然而未等他完全进入状态,身旁一阵清浅的呼吸就让他悚然一惊,要不是他道心稳定,差一点就走火入魔,他满目冰冷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黑衣少年略带歉意的表情。

    见他被自己吓到了,那个看似矜贵的少年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注意到你在修炼。刚刚我练功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这边的桃花枝,看花瓣落到你头发上了就想帮忙拿掉……“

    谈笑心性单纯,没有去细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就算是真的这少年也完全没必要亲自动手,他只是一看到这人真诚的表情心中的怒气也就散了大半,大度地原谅了他:“没事。”

    那人得了他的道歉却没急着离开,反而挨着他坐了下来,自来熟的样子完全和表面上看起来的高冷疏离不同。

    谈笑虽然不习惯和别人亲密接触,但少年实在热情到了天真的地步,他一时竟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那少年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靠近,嘴角噙出一抹微微得意的笑,而后往树上一靠,枕着双手,就着这个姿势问谈笑:“你也是觉得无聊才来这边的?”

    谈笑被他明媚得不掺一点杂质的笑容晃了晃神,愣了片刻才回答:“啊对……不过这次师傅只是带我来开开眼界的,我并不需要上场比试——你这次也没参加么?”

    “参加了呀。”看到谈笑有些疑惑的眼神他却并不解释,而是略显神秘地笑了笑,就将这章揭了过去,转而问起了一些生活琐事。

    说来也是奇怪,谈笑这样一个痴迷修炼,并不纵情享乐的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有所突破后小酌几杯桃花酿,就这么一个癖好也能和这人撞上。

    实在算是缘分了。

    他们继续聊下去,却越来越投机。比如两人在夏日都喜欢喝冰镇乌梅汤,那乌梅必须取自玄都山,只因那里结出的梅子汁水最为酸甜可人,还有他们都喜欢在猪肉羹里加芫荽添味,但吃的时候却又必须要把芫荽尽数挑出,都是一样的难伺候……

    到最后谈笑不禁感叹世上竟然有人与他这般投缘,着实奇妙。

    两人畅聊了一阵,那少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然坐直了身体,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时却像那最珍贵的黑宝石一般发出动人的光彩,“对了,说了这么多,我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我是牢遇,师从‘渡生门’。”

    谈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们二人相谈甚欢,却都忘了自报家门,此时他虽觉得牢遇这名字有点耳熟,却也来不及多想,于是便道:“我叫谈笑,谈笑天地的那个谈笑。是‘天命组’的弟子。“

    听他这么说,牢遇却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你说你叫谈笑?可是……感觉你都不怎么笑啊?”

    “啊……”谈笑有些发愣,事实上,他本就不是亲人的性子,今天着实是个例外,实在是牢遇与他太过投缘,他才会和他聊得如此畅快,放在平常,他是万万不会同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人谈天说地的。

    牢遇却缠上了他,故意装作那调戏小女子的泼皮无赖,勾起谈笑的下巴,诱哄道:“美人儿,笑一个吧~”然而大抵是他气质太过出众,这般不像样的动作竟被他演绎出了一股风流倜傥的意思。

    谈笑也不知怎么的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居然没有立马拍掉他的手,而是傻傻地听他的话照做了。

    然而等那抹来之不易的笑容绽放在谈笑脸上时,牢遇却瞬间呆住了,他慢慢敛了神色,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直到谈笑被他盯得不自在,有些不适地想要摆脱他的桎梏,他才突然回过神似的说了声抱歉,想要像平日那样用开玩笑的语调说“我逗你的,你怎么这么老实啊”,可对着这样一张有些羞涩的脸,他又实在说不出这样混帐的话,最后犹豫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以后多笑笑吧。”

    谈笑闻言有些高兴地弯了弯眼角,痛快地答应了他,却不知对面这人一开口就后悔得恨不得自扇巴掌。

    牢遇看着他欣喜的样子很想收回刚才那句话,恨不得对他说“你以后要多笑笑,但只笑给我看好不好”,然而他到底还残存着几分理智,也意识到这样想着实很不对劲,于是只能把一腔闷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

    又过了几日,谈笑才明白自己当初听到牢遇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原来这人是“渡生门”掌门座下最出色的弟子,已经霸占了多日的擂主之位。只是他在场上的凌厉气势和在谈笑面前言笑晏晏的模样相差实在太过巨大,他才一时没认出来。

    “原来你这么厉害……”谈笑到底是有些心高气傲,此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难免有些不服输。

    牢遇却像是不怕他生气一般,还调侃了他一句,“别不服气啊,你比我小,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厉害了。来日方长呀,小桃花~”

    说到最后那个有些亲密的称呼时,他刻意放缓了语调,用一种暧昧的语气吐出这三个字,于是这一个原本普通的称呼仿佛被他裹了一层蜜糖一般才缓缓落到谈笑耳中,让他瞬间红了耳朵。好半晌,他才缓过来,声音小小地反抗,“你不要给我乱起外号。”

    牢遇见状笑得更欢了,却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哪里乱起了?你看,你喜欢喝桃花酿,又长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再者,我最喜欢的,就是桃花呀……”见谈笑恼羞成怒,真要同他动手,他才住了嘴,回到原来的话题,“我厉害不好么?那样你出去之后就算碰到打不过的人,就只管报上我的名号就好了。那样他们一听到你是我牢遇护着的人,指定被吓得慌不择路……欸欸欸,别走呀,我错了还不行嘛!”

    他逗得实在太过分,哄了大半天,连丧权辱国的“谈笑哥哥”都叫出口了,也只换来那人一句“好不要脸!”。

    他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却万万不可能就此放弃。

    最终他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才勉强将人哄了回来——他打算亲手做一坛桃花酿,埋在他们初见的那棵树底下,等下次大比时共饮。

    一个月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实在不是很不长。

    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谈笑那天特地捧着师傅给他的,还未赐名的剑来找牢遇,请他帮忙取个名字。

    牢遇看出他眼底的不舍,也深知这武器赐名的重要性,但到底没有说破。听到他的请求,只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说:“不如就叫‘桃花剑’吧,剑如其主?“

    他本以为谈笑会拒绝,然而谈笑只是低头思索了片刻,便应承了下来。

    “好,都听牢遇哥哥的,就叫‘桃花剑’。”

    这么多天来,牢遇这是第一次听他心甘情愿地唤自己“哥哥”,一时间被强压下去的离别之情混着那晦暗不明的心意一齐涌上喉头,几乎哽得他不能开口,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了揉谈笑的头,“好乖……以后也要这样乖,我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嗯。”谈笑的声音已然现出几分微哑。

    牢遇拼命克制才忍住将他死死揉进怀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听话,下次我就带你喝那坛桃花酿。”

    “好。”

    ……

    他们约定得那样好。

    然而谁也料不到。三年后的大比,谈笑却再没看见牢遇的身影。

    等他再次与那人重逢时,却被迫与他刀剑相向。

    那人满含厌恶的样子,仿佛当初的那一个月不过是他一人的美梦。

    那坛桃花酿,也顺理成章地,再也没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也是在见到江南春之后,谈笑才明白,原来牢遇的温柔并不只是给他一个人的。只要被他划到自己的阵营里,谁都可以被他那样对待。

    只是自己不知为何,失去了这种资格而已。

    他这样自我劝慰着,偶然却也会生出几分怨言。

    如果没有那样的想法,为何当初要那样对他?

    倒不如一直这样冷漠。

    这样的话,他也不会一直不甘心,想要拿回些什么。也不至于一次一次地尝试,却发现,每一次,都不过是自己可笑的一厢情愿。

    其实这些,谈笑倒也还可以忍受。

    他只是不懂,牢遇为何能够这样残忍,非要和他站在对立的境地,逼得他用对方赐名的剑与他生死相对。

    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动容呢?

    谈笑每次想起,都觉得痛彻心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去质问对方。却总被那人冷漠鄙夷的眼神或者是对待江南春的温柔模样折磨到心如刀绞,完全丧失了与他对峙的力气,最后还是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这过分浓烈的心痛逼得谈笑在睡梦中滑下一行清泪。

    他实在太沉浸在这梦境中,所以并不知晓,有一只手轻轻地拭去了他的泪水。

    “我的良……”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讽刺地摇了摇头,凉凉地吐出一句,“真是抱歉……但你必须要越来越恨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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