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想着，等顾清欢软软的央求一下，怎么，就直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了？

这说不上来，夏洛书就有几分不太高兴，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略微有些沉闷。

最后还是顾清欢忍不住开了口，“陛下今夜留宿吗？”

留宿吗？这是问的什么，这么晚让他来，身为妃子的她，不是该千方百计留下他吗？

“欢儿想我留下吗？”夏洛书反问顾清欢。

想不想重要吗？顾清欢很想问，张了口却是另一种回答，“自然是想了。”

“想，那我就留下。”夏洛书因为这句话开心了。

不论是不是真心，到底是从顾清欢嘴里说出来的不是。

“嗯。”顾清欢发出了一个细微的字，手指些微抖着去解扣子。

宫殿本身还是比较空和大的，内室却比星邀宫小了一些不说，隔着屏风倒是更小了。

顾清欢有些紧张，解扣子的手很慢。

平日里，都是银杏给她脱的，多了云芽照顾，这些顾忌就少了，这些平日倒是没影响，不过这时候却还是让她乱了方寸。

夏洛书还在一旁，不眨眼睛看着呢。

好不容易解开了几颗，却也让夏洛书耐心耗尽了。

伸出手将顾清欢拉入怀中，夏洛书抱着她就跌入了榻上。

手指很是熟练地替顾清欢脱了衣服，手指在往下去动作时，碰到了亵裤上的湿腻。

隐隐猜到了什么，夏洛书动作很快的从顾清欢身上起来，掀开罗裙，亵裤上的血迹正显眼。

“你葵水来了？怎不让宫人收拾一下？”

夏洛书倒不是嫌弃，他的语气满满表达的也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关心。

“葵水来了？”顾清欢撑起身子坐起，表情很是迷糊，低下头朝着亵裤看去，一张脸就通红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如何解释，顾清欢真的不知道，平日里葵水来的悄无声息的，她又没什么意识，都是青儿，银杏记着，提前准备了。

“收拾了吧。”

不想让顾清欢觉得难堪，夏洛书选择不看，在一旁站好，吩咐了一句。

“好。”顾清欢却是以为，夏洛书是扫兴了，整个人就更不好意思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顾清欢又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让人进来收拾一下，早些休息吧。”

夏洛书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在忍着什么，听来却是冰冷的。

唤来宫女，顾清欢示意夏洛书出去后，才好好收拾了起来。

简单收拾，顾清欢就要睡了，那温润的声音就自屏风外响起，“收拾好了？”

还没走？顾清欢不太敢信，她都让那人扫兴了，怎么没走？

“嗯。”顾清欢回答了一个字。

夏洛书绕过屏风进来，脱了外衣，上床，搂顾清欢在怀，“睡吧。”

睁着一双眼，顾清欢不太敢信，夏洛书这是要单纯睡觉了？

可实际上，夏洛书就是单纯的想要搂着顾清欢睡觉。

被抱在怀里，本该是十分安心的，可顾清欢却只剩紧张了。

伸出手紧紧攥着被子，顾清欢觉着都有些呼吸不上来。

过了许久，感觉搂着自己的人呼吸平稳了，顾清欢方才将身子往床内挪了挪。

“你做什么？”

夏洛书的声音自黑暗里响起，在幽暗里更清澈了几分。

“我，陛下还没有睡吗？”

不再动作了顾清欢僵着身子不动。

“身子不适就早些睡，明日我让兰儿还有银杏她们都回来，所以老实点。”

重新将顾清欢搂入怀中，夏洛书声音里难掩的困意。

明显困的不行了，却还是能感觉到身旁的人离开了怀抱。

“嗯。”顾清欢自鼻息间呼出一个字，不再说话了。

顾清欢是被身下的黏腻惊醒的，一醒来，身旁的夏洛书还没醒。

轻悄着起身，顾清欢爬到床位，绕过夏洛书想要下床。

“醒了？”

夏洛书却也醒了，明明顾清欢的动作声响并不大。

“嗯。”

顾清欢穿了鞋子，回头，发觉夏洛书的表情很是怪异。

“怎么了？”顾清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昨日没有收拾好，还是睡觉不老实？”

夏洛书掀开被子，床褥上一团团红色的血迹，一眼看去有些糟了。

这话一出，顾清欢就没法回答了，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昨夜是云芽给她收拾的。

“陛下不然先走吧，我等下让婢女收拾了。”

“没事，你先站起来。”

夏洛书叹了一口气，让顾清欢站起来。

顾清欢老实地站起来，面对着夏洛书。

“扭过身去。”

又转过了身，顾清欢不明白夏洛书是什么意思。

果真，后面全是血迹。

“昨夜睡的定然不安稳，这小婢女给你都是胡乱收拾的。”

夏洛书说完这句话，也起来了。

这责备的话听来，怎么都不对味，说不上来是那里，顾清欢觉得，夏洛书管的有些宽了。

“等下收拾了，就躺回床上继续睡着，喝些红糖水，虽说是夏日，冰也别放太多……”

“陛下不收拾一下出去了吗？”

实在听不下去夏洛书跟个老妈子一样，继续唠唠叨叨的了。

“嗯，正准备走。”被打断了倒是不气，夏洛书回神，也觉得自己这样可笑，说的确实多了。

好不容易送走夏洛书，顾清欢才呼出一口气，这夏洛书，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昨日来，碰见她那么难堪的时候。

可真说起来，她还真的有些累了，肚子也有些泛疼。

昨夜就疼，不过因为她太困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以为是在梦里，这时候能感受到，才知是真的。

“算了，睡一会儿吧。”

这样忍着，越想越难受，还不如睡去。

再醒来，就到中午了。

银杏站在一旁，端着毛巾还有盆子。

“娘娘，醒了？先梳洗一番吃午膳吧。”

“你们回来了？”

不光是银杏落叶，兰儿青儿也回来了，这样看来，夏洛书是可怜她了。

还是说昨日他嫌了脏，觉着她没人照顾不行？

不论那一个，都不是顾清欢能够坦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