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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颜寻从敌军那儿捡到了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他的年龄和外表都告诉所有人他是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却让颜寻二十六年来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风云人生不幸遭遇了一连串滑铁卢。   他是幕后大boss派来的卧底,是先帝亲口许诺的太子人选,是后来造反的叛军首领。可他依然能让人觉得他是无辜的。颜寻奉旨缴贼,那贼攻入了都城却只是为他的皇兄扫清了所有企图篡位的障碍。后来听闻反王伏诛了,杀他的人正是颜寻。   再后来反王长成了大周的一朵国花,可惜是朵黑莲花,装乖卖惨扮猪吃虎,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他爬上了权力的巅峰,在朝堂上处处和他针锋相对,捅了颜寻无数刀,也扒了自己一层皮。   在为了究竟是“将军夫人”还是“梁王王妃”而打了一架之后,还是梁王把老攻娶回了家,朝堂上拌嘴吵架,回到家一个被窝腻歪。   众大臣:yue   往事不堪回首,但你是来日的春风秋月,是我的太阳神。   ——————————————   1V1,主角无渣贱,都是彼此真爱✓   非常认真的剧情向✓   夫夫联手破解阴谋并肩前行的同时互相伤害(信我)✓

    鼎镬其二

    小说: 梁王他外镇诸侯,内娶将军 作者:年年的猫罐头 字数:3061 更新时间:2021-07-06 12:01:14

    颜寻倏地坐直了身体,“此事不可信口开河。”

    淳于珵缓缓道:“是皇上告诉末将的。皇上说,当年淑媛娘娘知道太后绝不会放过她,她是存了必死之心的。可她若死了,那两个皇子落在太后手里肯定也活不长。所以,她……”

    淑媛娘娘有孕时,双生胎的脉象就一直被先帝有意隐瞒着。她生产时没有惊动外人,是她的贴身侍婢为她悄悄接生的。她生下了两个皇子,却自己亲手捂死了其中一个,将尸体给太后看。而另一个,则悄悄送出了宫。

    “牧将军说,白玉长得非常像淑媛娘娘。”

    “白玉身上的玉佩,是他小时候皇上给他的。”

    “这玉佩,皇上也有一块一样的,是靖让皇帝亲手雕刻的。靖让皇帝本不会雕刻玉石,所以上面的图案刻得很是粗糙。”

    淳于珵一字一字道:“所以,大将军,白玉是先帝和淑媛娘娘的儿子,皇上的亲弟弟。”

    颜寻脑中轰了一声,头皮如同被尖针刺着发麻。本来听着前头的铺垫他心头已经是突突乱跳,淳于珵一句结论如平空的闷雷更使他没了主意。他眉头皱了几皱,迸出几个字来,“白玉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否则他早就……不甘于现状了。”淳于珵婉转道。

    颜寻沉默下来,目光锐利,牢牢地定在淳于珵身上。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白玉也是你先找到的。早在我攻下右兀之前,你就传信回上京告诉皇上,皇上才给我下密旨,让我把白玉送去。是不是?”

    淳于珵低下头道:“是。寻找白玉,也是皇上给末将的密旨。皇上只知道白玉在塞北附近,正好末将跟随大将军出征,皇上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末将。之前不告诉大将军,是想着大将军忙于战事,无暇分身。再说,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对白玉来说就越好。”

    “那么之前那只信鸽,就是你传信回京所用。”颜寻问,“你为什么传信给丞相,不直接给皇上?”

    淳于珵道:“是皇上吩咐的。他说一旦有了白玉的消息,就传信给丞相,他怕鸽子飞入宫中被太后发现。但末将忘了告诉丞相别再把鸽子放回来,这才漏了馅,让大将军误会。”

    颜寻寻思良久道:“他要是去了上京见到太后,别的不说,太后一见他这张脸,恨也要恨死了。”

    淳于珵道:“皇上找了白玉很多年,现在他既然要大将军把白玉好生送回去,还专门派了二公子来接,想来就不会让他为太后所害。”

    “太后和普通的后宫女子不一样。皇上长大登基前的十六年,一直是她临朝理政,她的心计手段,不能以区区深宫妇人来看待。”颜寻顿一顿,道,“更何况太后是皇上生母,皇上不能太过违抗她。”

    颜寻想起什么,眼神更冷了几分,“朱砂是太后的心腹。前几天,就是她带人劫走了白玉,白玉的师父多半也落在了她手里。看来太后也听说了这些传闻,才派她在外查证,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皇子流落在外。”

    淳于珵想着想着觉得哪里不对,猛地一惊,“朱砂连白玉的家都找到了,还埋伏在那里等着白玉回去,她肯定就知道白玉在咱们军营里。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颜寻道:“我让高逸堆的第一个雪人里没有死人,那只是张人皮面具,按照被我秘密关押的两个铁匠中的一个打造的。蹄铁出了毛病,我不知道两个铁匠中谁有问题,还是两个人都是一伙的。他们都说自己冤枉,于是我干脆假装处死了其中一个。如果这一个就是内鬼,而我正好杀了他,放了另一个,主谋就会以为他已经供出了一切;如果这一个是无辜的,而我却杀了他,主谋就会以为内鬼糊弄过了我,但那个内鬼此时却不知所踪;如果两个都是内鬼,我却只杀了一个,主谋就会想,我为什么只杀一个?另一个招供了吗?”

    淳于珵听着听着,愈发震惊。他原本只以为颜寻是为了泄愤,才用这么瘆人的方式杀鸡儆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打算。

    “这两个铁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给战马换蹄铁的工匠而已,更多的内鬼还隐藏在我的军营里。所以不管真相是哪一种,主谋都会心慌,忍不住让他们去打探两个铁匠的去向。那么从此之后,所有过分关心两个铁匠的将士,绝对都有问题。”

    颜寻起身,从一堆文书中找了本花名册出来,“果然,在救回白玉的那天,高逸手下的人捕获八人,他们隶属于一个叫‘石蝎子’的秘密组织。你听说过吗?”

    淳于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茫然摇头。

    “我不确定这个组织和朱砂有没有关系,但至少,如果有人可以在我的军营安插卧底,那么朱砂也一定可以。目前在我看来,石蝎子和朱砂,应该是两股不同的势力。朱砂是为太后办事的,自矜身份,她应该不屑于和这种江湖组织有什么瓜葛。再者说,石蝎子的目的是害死我,我如果死了,这支军队就完了,边境大乱,山河不宁。作为太后,这应该不是她想看到的。”

    淳于珵想了想,问道:“大将军那天救下白玉的时候,没有看到朱砂本人吗?”

    颜寻摇头,“没有。白玉被关进囚笼前看到了她,她应该是在那之后命手下押着白玉走,她自己则另有安排。”

    淳于珵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大将军是真的不信任我了,这些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

    颜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淡淡地挪开,眼神麻木。

    这是淳于珵意料之中的事,他叹了口气,起身道:“末将告退。”

    “信鸽还是给你照管,淳于璟养不好。马厩你也可以去,不用刻意躲着。”颜寻的声音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传来。

    淳于珵顿住,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几天后的一天夜里,白玉的师父竟出现在了军营外的一棵树下。

    “淳于将军,刚刚巡逻的军士在营外发现一个人,受了重伤,半死不活的,不知该如何处置。”

    颜寻不在营中,他们只得向淳于珵禀报。

    淳于珵问道:“什么样的人?”

    军士道:“一个男子,约摸五十上下,中等身材,山羊胡子,穿着一身道袍……”

    淳于珵吸了口气,忙道:“快把人抬进来!”

    为了找他师父,白玉曾向淳于珵描述过师父的样貌。颜尊已经奉颜寻的命令带人出去找了,却不料得来全不费工夫。

    躺在军营大门外的的确是白玉的师父,悫正散人。他被严刑拷打到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白玉得了消息赶过去时,腿一软当场跪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伤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已经愈合了一半,还有的发了炎,清晰可见皮肉溃烂化脓。有鞭伤,有烙铁烫伤,有刀伤,有针扎伤,衣服上还有辣椒水的味道。最严重的是双手,十指被扎得千疮百孔,指甲盖里满是淤青,并且手掌仿佛被重物压过,肿胀得没了形状。

    纵使淳于珵见惯了酷刑杀戮,如今一见悫正伤势,也不禁皱了眉不忍细看。

    悫正的衣服已经被血水黏在身上,根本扯不得,冯军医一点点地把衣服剪开,拿温水把血化开,才能把衣料取下来。

    白玉在床边帮冯军医一起慢慢给悫正清理伤口。淳于珵不时有些担心地看向白玉的神情,生怕他受不了。可白玉很镇定,连手也没有抖一下。

    等到所有外伤上了药包扎好,给悫正擦干净了身子,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白玉又立刻拿了药去煎。淳于珵嘱咐冯军医看顾好悫正,便赶紧跟了过去。

    白玉实在有些镇定得过分。

    他把药材放进药罐里,添上水放到炉子上,点燃柴火后,双膝一软,便瘫倒在地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

    淳于珵赶紧过去蹲在他身边,“你……”

    “为什么?”白玉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师父?”

    淳于珵着实心疼。他有个亲弟弟,十几岁的时候病死了,现在看着白玉的模样,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白玉突然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瞪大眼睛反复问道:“我师父不会死的,是不是?他不会死的。”

    淳于珵沉声道:“不会,绝对不会。”

    白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悲痛欲绝,“我没有爹娘,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冲我来!”

    药罐里咕嘟咕嘟地煮着药,白玉边扇火,边不停地擦眼泪。不光是因为师父的伤,还因为从小到大受过的所有委屈,所有欺凌和践踏。

    淳于珵轻抚着他的背,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

    悫正发了一夜的高热,白玉就红肿着眼睛坐在他床边守着,怎么也不肯去休息。

    他自己的病本就刚好,此时就像个没了窝的半大小鸟,瑟缩着并不丰满的羽毛,还要强撑着显示自己的坚强。

    “他本不该受这么多委屈的。”淳于珵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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