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小说: 一个全职爸爸的自救 作者:长江以南 字数:2106 更新时间:2021-07-09 14:33:09
对于段千川出现在会议上,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管是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一出是因为什么。
付尔洲也没有介绍他,只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听,甚至还让秘书给他找来了本子和笔,让他有问题可以记下来。
段千川听完了一整节冗长而枯燥的部门会议,没听懂多少,但是也明白了,要运营好一家企业是一件多么困难而复杂的事情,他时不时地看一眼付尔洲,看着他认真聆听各部门负责人发言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一个没有任何人脉和家族支持的外姓养子,仓皇接手,临危受命,其间的困难可想而知。段千川想起会议前付尔洲说的话,“盛星是你的。”付出了那么多,却从没想过要占为己有,连段千川都为他感到不值。
会议结束后就差不多到中午饭时间了,秘书问他们是要给他们订餐还是出去吃,付尔洲说出去吃。
他带着段千川下楼,从公司后门出去,走了大概五分多钟,走到一家粤菜馆,带着段千川上了馆子二楼。
馆子很大,二楼的包间也都很大,每个包间里都能放下两张大圆桌,两人坐下来后,服务员跟进来送上菜单,付尔洲让段千川先点,段千川点了两个菜,付尔洲又点了两个,服务员便抱着菜单出去了。
等菜的时候,段千川几经斟酌,问出口:“你上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付尔洲看向他,“你觉得呢?”
段千川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
付尔洲靠在椅背上,说:“那就先不谈这个,你先学着,等学会了再说。”
付尔洲不想谈,段千川也不好继续问,只能沉默下来,这时付尔洲却说:“盛星是你的,最后一定会回到你手里。”
“那你呢?”段千川脱口而出。
“你不用管我,”付尔洲说,“管好你自己就行。”
这话听着冷漠,可是段千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生气,他想再说些什么,服务员这时却进来上菜,于是话题就此打住了。
因为下午还有工作要做,两人吃完饭就回了公司,下午付尔洲一直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时不时的有人拿着文件进来让他签字,或是与他商量一些事情,他先让秘书带着段千川去各部门转了转,然后扔给他一些公司相关的资料让他自己看,有不懂的就问,一整个下午过得倒是很充实。
转眼到了要去接孟凝的时间,段千川站起身来打算跟付尔洲打个招呼就走了,没想到付尔洲也站了起来,说:“走吧。”
“嗯?”段千川惊讶道,“你也去吗?”
付尔洲已经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下班了,晚饭我要吃牛肉。”
段千川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一起吃晚饭吗?”
付尔洲说:“接了凝凝去买菜,晚饭烧牛肉吃。”
所以不但要一起吃晚饭,还要去他家吃,那今晚……段千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他觉得付尔洲不止想在他家吃晚饭,还想继续住在他家。
不过他没有问出口,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付尔洲像在自己家似的拿着他早上换下来的睡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他才叹了口气,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他带着孟凝下楼去散步,顺便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盒男士内、裤,想了想,又拿了两双袜子,这才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付尔洲已经洗完澡出来,正站在客厅里吹头发,段千川正要把新买的内、裤递给他,转头看到阳台上晾着的内、裤,愣了一下,看向付尔洲的腿间,顿时明白过来他此时正挂着空挡。
段千川脸一红,把内、裤扔给他,红着脸说道:“赶紧穿上。”
付尔洲看了看手里的内、裤,又看了看自己下面,一脸的莫名,段千川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将他往房间里推,一边小声说道:“快穿快穿,睡裤那么薄,你也不害臊。”
付尔洲说:“你害臊吗?”
段千川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有什么好害臊的,家里不是还有孩子在吗,你注意点。”
付尔洲仍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说道:“知道了。”
他掏出新内、裤来,段千川特意买的适合他的大尺寸,就是料子很一般,段千川解释道:“将就穿吧,这里也买不到很好的。”
“嗯。”
付尔洲说着就把睡裤拽了下去,段千川吓了一跳,慌忙背过身去,但不该看的还是看到了,怒道:“你脱裤子怎么不说一声!”
付尔洲一边穿内、裤一边说道:“这里没有孩子。”
段千川都要被气笑了,合着只要不是在孩子面前就可以随意被人看是吧,可真不把他当外人。
直到付尔洲穿好了裤子,段千川脸上的热度都没有退下去,他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付尔洲下一秒就会走过来将他抱住,然后亲着他的耳朵说自己想要和他坦诚相对。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不正常的,付尔洲虽然总是对他说一些令人遐想的话,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对他表达过爱意,更何况,他自己的感情生活现在还是一团乱,又怎么敢肖想另一个男人,更不要说这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小叔叔。
那天晚上段千川失眠了,躺在付尔洲身边失眠了,他不是不懂感情的人,正是因为懂,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对付尔洲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因为他才刚刚从上一段感情中脱离出来,甚至还没有完全和孟源清掰扯清楚,却又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感情,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花、心大萝卜,他有些唾弃自己。
在床上躺了两三个小时,身旁付尔洲已经睡熟了,他的睡相很好,笔直地躺着,不磨牙不打呼,连翻身都很少。段千川就着窗外的月光盯着他脸部的轮廓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盖在他的脸上,却没有碰到他,而是隔着半公分的距离描摹着他的脸部曲线,就像在抚摸他一般。
从额头“摸”到下巴,段千川收回了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付尔洲,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