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堵心
小说: 恰似风流非轻薄 作者:那阵风 字数:2118 更新时间:2021-07-23 18:51:11
丁雪松在获得证据的同时,苦苦挣扎十多天,这礼物很显然是那次高明朗提出放他自由时送的生日礼品,也不知这视频如何让他得到手的?
一面默默被高明朗的作为感动,一面又顾及教导主任曾被伤害的潜在影响,本打算找个途径光明正大曝光十年前那场事件,为哥哥洗刷冤屈,仔细一想,人去不复还,还要考虑活人的处境。
有意试探高明朗的口风,不料被用心搪塞,“什么礼物?送你的多了,都是叫人随便买的,哪里记得!”人家概不承认,但在他眉宇间可见几分谨慎,“不喜欢扔掉算了,不许随便送人!”
随便两字听起来很特别,可想而知,此事的重要性。
“不会的,你不知道我穷苦出身?怎舍得扔掉,其实都喜欢......”然后他便投怀送抱腻在人身上了,搂着人脖子,不好意思道,“说声谢谢是不是有点假?要不......”
“不早是我的人了,还搞什么以身相许!”高明朗边嘲讽边解他衬衫扣子,丁雪松低头害羞,打心里,头一次动了真情,高明朗微笑道,“扭捏什么?”舔吸他耳垂,征求道,“今天来点刺鸡的好不好?”听到这话,丁雪松立马就跑。
高明朗一笑而过,任之潜逃,转眼从卧室取出神秘武器直奔穿鞋在逃的宝贝。
“你别过来啊,我不要!求你还不行吗?”丁雪松难得有求饶样,推拒的手被反抓拉过,“我又不变态,你怕什么?”随后便在他耳鬓厮磨,轻声道,“来点温柔的...刺鸡!”另一只手裹住他后臀柔按。
不等丁雪松反驳,舌尖已被吮住,香烟的味道占据他所有感知,不曾想,会有一天对此痴迷。
几番前奏完毕,神秘武器已在他体内哼鸣,颤动的频率消磨了他曾经不卑不亢坚强的意志。
“快停下,求你了!”
“我礼拜不出门,在家陪你还不行么?”
“我我......”他实在坚持不住,硬朝高明朗肩头咬了下去。
高明朗喜欢他在这种刺鸡下欲拒还迎,不断求饶,喜欢他在串珠按摩下湿汗迷离。
只看他真实的放纵,高明朗便觉那才是踏实的拥有。
七月中旬,考试成绩出炉,别人都算计几科没过,来日好补考,某小子不用算,几乎全白卷。
大义知道他不是没学没练,而是没心去考。
假期中,大义再三考虑还需出山一回,与某人来个了假装巧遇。
店里熙熙攘攘在不同角落坐着几名来客,浓郁的冷热咖啡弥漫一屋。
大义不算是惜字如金的人,小正也还凑合,就这样,两人在丁雪松的咖啡店里静静对坐。
他黑亮的瞳仁直视过来,受光线影响,不显柔和,开口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听就是了。”仿佛初见时的语气,不差分毫。
还是那个不分场合随时嚣张的小家伙。
大叔也是老样子,黑白格子衬衫,露出修长脖颈,眉目冷却。
大义表情没啥变化,直言道,“你什么时候想清这件事,打算剩下几年都这样混下去?”
又听他不卑不亢抢话道,“很好,你主动找我谈话,说明眼里还有我,虽然提分手是你,可我没同意,你别忘了当初......”
面对他的所问非所答,大义凛然道,“这话该我说,当初我也没答应你,只说等你毕业,想是被你忘记了!”说话间,握杯的手倏然收紧,仿若心虚。
除了挖苦,大叔没别的话可说?
小正无可奈何道,“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存在?”他始终揣摩不透大叔这人,低沉道,“你都没信任过我,如今还当错过是吧?”
面对正襟危坐的大叔,他一时恼恨,一时心疼,不得已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在对坐眼里,这小子与生俱来的自负此刻显然不那么理直气壮,随之而来的是嗔怒,潜意识上讲,是愤怒,其中还带了些委屈。
大义曾挖苦彼此都有精神障碍,小正则有意耻辱他那方便欠缺,彼此戳心,越戳越狠。
事实证明,无论任何人涉及感情,情绪大多不受理智支配。
哪怕彼此话不由心,事与愿违。
假小子在他俩视线内端着咖啡盘走来走去,俨然一副地下工作者的角色。
丁雪松在后台也偷摸打量。
这阶段,假小子走后门在他这打工呢。
“你说得对,我没信任过你。”事实如此,在某方面,大义确实亏欠了他。
大叔说完开始沉默,他便蛮横道,“这点情感挫折不足以让我放弃!”说话间一杯冰水见了底,“你该清楚,那天全是气话。”起身隔桌贴近,大叔下意识防范撤离,让他气躁又堵心。
他非常怀念大叔住他楼上的那段日子,偶尔偷偷爬楼打探大叔日常行为,很愉悦。
俩人正说着,外面噼啪下起大雨,本应早结束的谈话转变自动延长。
小正尤其感谢这场及时雨,他感觉大叔例行公事后会有随时离开的可能。
“我没生气。”大义到底忘不掉他亲妈的那些话,“孩子送来不是让你糟蹋的!”
转言道,“但你该明白,之前进一步的发展到结束,我没逃避,是我们之间发生了客观因素,还有......”
大义念警校当警察,学格斗,练打枪,这样的硬汉眼下语气显出几分柔弱。
“都是借口,这些因素能让你忘了我吗?”
要是忘了,怎会留我的东西不还,怎会不换门锁,不要回钥匙,又怎会在意我的学业,怎会趁我课间溜神多看两眼。
他没看见大叔,但全班起码会有两人告诉他。
还有那晚为什么跑出来?为什么一直跟踪,为什么通知小姑妈把烂醉睡大街的人接回家?
外面气温降低,屋内空调更凉,小正禁不住打个冷颤,上穿宽松T恤,下穿露肉排裤,不冷才怪。
换做以往,大义还能干预几分,如今却不好干涉。
“为什么我忘不掉?”小正低语道。
“对不起,是我至始至终没给过你安全感。”大义终于承认。
“咣当”一声,小正手里的空杯墩在桌上,“你终于承认我们有过开始?”
他的质问,大义保持沉默。
彼此间虽不见客道,却早有了凭空转变,那便是隔阂与间接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