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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难求之子衿

    一个是自幼中毒的沈家少爷,一个是与世无争的大剑客,十年前叶子衿曾救过他的性命,沈煜便对他见之不忘。后来沈煜成为渊政王的谋士,当渊政王对叶子衿有威胁时,沈煜为护他周全将他强留于府,叶子衿却误以为他不怀好意,对断袖之癖避之不及。沈煜伤心之际自知时日无长,就算他留下骗骗自己也好,他就是舍不得那一点温暖啊。

    第十章 天山雪莲

    小说: 公子难求之子衿 作者:良玹 字数:2834 更新时间:2021-07-29 03:04:12

    (一)

    天山雪莲是何等的妙药,柳茗香说过,活死人医白骨,只是这雪莲千年才长成。当今世上有两棵,一棵被送进宫中现在太后手里。另外一棵落在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魔头手里,想从她那里得到天山雪莲,恐怕比潜入慈祥宫还难。

    沈煜跟五公子一起下了山,荒郊野外,两人投宿在一家客栈里,吃的白米饭和青菜,他们修仙人习惯吃素。沈煜原本在王府珍馐佳肴,近日才学得清淡了些。

    叶子衿将银两放在桌上,“要两间上房。”

    小二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客栈就剩一间上房了,要么两位凑合挤一下!”

    沈煜的心碰的一声跳了一下,只有一间房了,那他晚上要和叶子衿睡在一起了?

    叶子衿也没有多想,“好。”

    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跟沈煜睡在一间房里,可有人在意。即便相处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意识到,那个人究竟对他怀的是什么心思,那个人如果跟他一起睡可能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五公子极为单纯,他对情爱之事本就迟钝。但沈煜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五公子那里脸红了。

    就连叶子衿被困在沈府的那几天,沈煜那时被他如此厌恶,心里最难受的时候。

    他为了不让叶子衿觉得恶心,即便很想待在他的身边,他仍旧选择在门外守了他一整夜。

    叶子衿知道他就在外面,却至今没有问过那是什么缘由。

    叶子衿擦拭完他的剑,把剑放在床边。他毫不避讳地脱掉了外衣,散落的黑发落在雪色的长衫上,分外的诱惑,他唤了他一声,“知秋,怎么不过来睡。”

    沈煜心头一滞,他再也忍不住了,是叶子衿不好,是他丝毫不会防备别人。他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叶子衿说了一声,“睡罢。”吹灭了灯火。

    叶子衿在身旁睡熟,而且呼吸的很均匀。黑暗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个,就算他偷亲他,他也不会醒。

    但沈煜什么都没有做,他不知为何不想五公子说他卑鄙。他想到了十年前在竹林小屋里,叶子衿每晚都用动人的笛声哄他睡觉他想起了那段旋律,然后就像叶子衿悉心照顾他一样,他也帮叶子衿掖好被角。

    看着心上人熟睡,沈煜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若能够一直待在他身边,哪怕一辈子都只做他的徒弟。但他转眼脑海里又浮现出五公子送他的笛子断裂在大火里的情景,以及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那个男人头戴紫金冠,面色冰冷而威严。

    他甚至想,若是忠义不能两全,他宁可希望,这个救命的药不如找不到了......短短三年生命,就让他死在苍穹山,死在对五公子的痴心妄想里。

    可他如今才算梦醒,王爷知道了,是不会轻易放了他的。

    就算他知道天山雪莲就在宫中,他也不会去求王爷为他求药。他最了解秦羽,王爷与太后如同死敌,王爷是绝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沈煜,去向太后低头的。

    (二)

    御书房内,秦延批阅着这几日的奏章,却是疲惫得很,以桌案上放置的茶提神。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是皇帝最宠爱的汝阳公主。

    御书房外大内总管李公公拦住了她,他很是为难的神色说,“公主,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吩咐了任何人不可打扰!”

    汝阳公主一向骄扬跋扈惯了,在门外大声说道,“皇帝哥哥,你要为我做主!”

    “此等小事,也来劳烦朕。”秦延抱怨着叹了一口气,却语气温和地说道,“让她进来。”

    汝阳公主得意地笑了笑,大步走进了御书房,见到一身龙袍的秦延,面前放了一堆奏折没有批完。她走到他身边,抢走奏折。

    秦延责问她道,“放肆!奏折也是你能碰得的,也是朕太惯着你了。你说,盛爱卿又怎么欺负你了?”

    一提这事,汝阳公主脸上写满了委屈,“盛明初近日天天去秦月楼,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日里寻欢作乐,皇兄你说他该不该罚?”

    秦延很是无奈,“欺负朕最疼爱的皇妹,当然该罚!”

    不过,这盛明初频繁出入秦月楼确实有因,秦月楼乃京都中最有名的酒楼,也是各国名士往来消息最集中的地方。盛明初在此处结交朋友,乃是为了调查各国在大凉安插的间谍。

    秦延耐着性子,饶有兴味地道,“朕可是记得,当初要把你下嫁给盛明初,汝阳不是颇为看不上他吗?怎么如今却这般在乎他,吃起醋了?”

    汝阳公主十分有理有据地说道,“就算本公主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亦不能让他在外面太随意,有失我皇室的威严,毕竟他现在起码也是个驸马。”

    古往今来凡是当官的都不想娶公主,娶了公主皇帝绝不会重用驸马。况且这公主的脾气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一个不愉快就闹到皇帝那。这汝阳公主的母妃早逝,自小在太后那里养大,比起同胞兄长秦羽,倒是与陛下更亲近些。

    秦延一向对妹妹颇为爱护,就顺着她的意思,不痛不痒地说道,“好,朕知道了,朕会帮你教训他的,就罚他二十廷杖,可好?”

    汝阳公主闻言却变了脸色,在秦延面前扭扭捏捏不肯离去,很是纠结地道,“皇兄罚的会不会太重了?”

    秦延拿回了她抢过去的奏折,一边写着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重,敢让朕的汝阳受委屈,罚他二十廷杖已是便宜了他。”

    汝阳一听急了 ,又红了脸为盛明初求情,“陛下念他初犯,言语警告他一下就行了。”

    秦延微皱眉头抬头看向她,语气佯装着怒意,带着天子的威压,“你叫朕罚驸马,朕罚了,你又要给他求情!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批呢!”

    汝阳公主见皇帝哥哥生气了,只能主动告退了,“汝阳错了,不要罚驸马,汝阳不打扰皇帝哥哥了!”

    “嗯。”秦延淡淡地应了一声。

    李公公关上房门,对房内忍笑的秦延说,“陛下高啊!如此一来公主就不会再来闹了。”

    秦延看着公主离去的方向,他叹道,“父皇子嗣单薄,朕与汝阳,渊政王三人相伴长大,如今却兄弟离心。这诺大的宫里,也只有汝阳能让朕一笑。”

    李公公是跟了秦延很多年的老奴,他很清楚陛下的往事,却小心翼翼地提醒,“奴才说句不该说的,陛下,汝阳公主毕竟是那位渊政王的胞妹,而非陛下的胞妹。”

    秦延的眼里一瞬划过一抹冷意,而那冰冷转瞬即逝,他说道,“不用你提醒,朕心里一切都如明镜。”几曾何时,他的锋利尽数敛在了温润的外表之下。

    不是他想要收敛,而是形势逼他成为这样的人。

    御书房中的鸟笼中,一只金丝雀的羽毛十分的漂亮,鸣叫声也十分的悦耳。可它即便再美丽,也是一只笼中之鸟。

    而这些年的秦延就像极了这只鸟儿,他无法尽情展现出自己的才华,无法展翅高飞。他虽贵为天子,太后的势利束缚着他,敌国在边境威胁着他。就连他的亲兄弟,也有杀他之心。

    “汝阳公主天真烂漫,朕真不希望,与秦羽兵戈相见的那天,会伤及到她。”秦延不禁想起了儿时三人在桃园之中戏耍的场面,脸上似有笑容,可那笑容很浅。

    儿时的情谊,似乎已在权利之中被遗忘了,比起那纯真的情谊,那个冰冷冷的皇位对他们而言,更加的有价值。

    秦延逗了一会儿鸟,他取下了鸟笼将金丝雀放走了。金丝雀飞了出去,飞向那蓝色浩瀚的天空,飞向那他不可触及的皇宫之外,太阳晒着他的脸,小君王脱离了稚嫩的俊朗的脸上,有着好似释然又好似羡慕的神情。

    李公公疑惑道,“陛下为何要?”

    秦延眉目中很是温情,他朗声道,“湖北干旱,江南水患,多灾多难之年,黎民受苦。朕将宫中最珍贵的鸟放生,为天下人祈愿,大凉风调雨顺。”

    “陛下仁德。”李公公说道。

    秦延眼中不知是什么神色划过,他这个皇帝如此儒弱,就连能不能当下去,也要看别人的眼色。

    李公公将一棵天山雪莲放在了御书房,“禀陛下,这是太后命人送来的。陛下身体柔弱,若食此雪莲,可百毒不侵。”

    秦延翻了一页书,“放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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