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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蜂蜜酒

      “姐妹好吧,大家都是姐妹。”   这是严页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属性的男孩子非要扒着自己不放手?姐妹,我真的不行,我铁零。   做姐妹绰绰有余,做炮那啥,我真的硬不起来。   人还未找到真正心动的铁王八,转头就被一辆婴儿车甩尾,闪了腰。   谁能想到,这么子眨眼的时间,他就穿越了呢?   “姐妹你好,我是您的临时监护人,丞柯。” 第一世界——“我开玩笑的”【现代】 第二世界——“是谁来自山川湖海”【现代】 第三世界——“别无他法,请来吻我”【奇幻】 第四世界——“他不懂”【古代】 第五世界——“被抛弃的被捡回来”【现代】 第六世界——“请来找我”【仙侠】 第七世界——“她是女孩”【现代】 第八世界——“国之重,命之轻”【民国】 第九世界——“听见你的声音”【现代】 第十世界——“让我赢”【现代】

    Ⅶ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柒

    小说: 春日蜂蜜酒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1811 更新时间:2021-08-02 04:11:40

    被抛弃的被捡回来·柒

    二十几岁有幸被肢解埋在一个什么坑里,坑外面肯定不会写某某之墓,生于死于,因为尸坑不是坟堆,其中含义总是千回百转的。人们知晓了要么说他可怜,要么说他活该,总之死人又没有嘴,罪不罪自然是活人随便说。蚯蚓从眼睛面前爬过去,有八十八脚的蜈蚣在啃耳朵,云朵般的头发里钻进去小蚂蚁。严页仍有闲心同丞柯说被肢解,被埋葬的感受。摊开来说,没有犯什么错误,难道就因为被爱着所以要死?人类就是这么粗暴?这么不讲道理?丞柯变化出真身来掘他,还要回答他的声音:对,人类就是这么粗暴,不讲道理,他说你冒犯到他,你就没有教养,他说你罪恶滔天不是好货,你就不是好货。很经济主义。但你没有办法。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孔上愤恨丰沛,却又十分温和的仿佛怜悯,仿佛理解。使得严页沉默下来,头颅静静地待在他肌肉饱胀的大腿上,看一具儿童身躯出土,然后被带到泳池清洗干净用细密的针脚缝补,缝补出完整的人类。严页用口型说人真的好残忍,丞柯耸耸肩回他的工作间伏案写观察报告。住院时严页帮他写过一些,这个员工是个什么人,那个员工能力好不好,共情高不高,会不会说话。全是些主观的谈论,他认为没有价值,是形式主义,不过还是写了几十篇交上去。

    学生们在操场上踢球打闹,太阳直直地烘烤着这个椭圆形的地皮,老师们躲到阴凉的地方去聊天,严页贴着墙根滑到教学楼里面,老赵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可惜他是个聋子,偷看一会儿没有分辨出几句人话,转身上楼找人去了。今天似乎是整个学校的活动日,四处都是学生,老师,各自待在一起。严页没有看到高树平也没有看到小簇。这个地方好像很吵闹又好像很安静,严页推开一间间教室门或透过窗子望进去,有情侣在亲嘴,有学生在看书,有学生推推搡搡,打打闹闹,仍旧没有看到小簇。凭空消失不是某个人单独的能力。他对这个环境本质上是陌生的,单独的每一步都携带着不安和焦虑,看到一场赤【什么啊】身裸【这算什么】体的搏斗,扭转过脸就瞧见小簇骑在张恒悦身上,凶光匕现地扇他耳光。

    难以理解,两极分化的场景竟然会出现在同一间房间里,之间间隔并不超过三十厘米,却好似不在一个国度里。严页从窗子翻进去,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静默地立在旁边,瞧着。蓦地发现小竹倒在桌子下边,满面干涸的血痕,俨然是被打昏迷。张恒悦发觉他的到来,直直地犹如凶杀犯般把他瞧着,很快小簇也回过头来了,顶着溅射上的血。清瘦的身体翻起来,缓缓走到严页面前,严页动弹不得,被他的眼光震慑了,两颗钉子穿透他,汩汩流淌出心跳和旺盛的情绪。他的背后停载着世间最荒诞的面目,在做【无语凝噎】爱的稚嫩男女,面目模糊的小凶犯。小簇从兜里摸出一对发着响的银镯子,严页被叮叮响声交回神,哦,是小页的那个银镯,是谁偷去的?严页想了想又觉得不重要,伸手出去让小簇给他戴上,涌出有点可怜的笑容,就是耷拉着眼睛。

    小簇紧紧地捏住严页的手,似乎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能够把某个人强留在身边的满足和欣然。严页不挣扎,了然地摆出傲慢的脸孔,瞥一眼他们,赤【没有必要】身裸【可以很可以】体的,或者有衣蔽体的,不过如此了。一阵凉风吹来,丞柯的恭喜任务完成地声音听得模模糊糊,奋力暴起扑来的张恒悦狰狞变形的脸像街边乞丐讨饭缺了口的肮脏的碗。碗打碎的声音原本应该清脆,但年深日长了,闷闷地裂出口子,自己就四分五裂了。小簇捡起校服,紧绷着脸,拉扯着严页走了。穿过走廊,下楼,一路穿过人来人往的操场,走到离学校大门门口,松开手用手语说:“如果你要走,趁现在就走得远远的,省得我来找你找不到。”丞柯提醒还有一分钟收工离开。

    他捉住小簇的手,在他手上写:分清楚,什么时间是现实,什么时间是虚假。我二十多岁,住拐角处的病房。小簇佝下头,有话想说,最终合着嘴,犹如一尊纸塑观音。严页宽叹一声,写道:“谈恋爱没有那么难的对吧。”时间到了。他回到他原本在的地方,呆立片刻钻上楼,郑君垣来看他,一下把他捉住了,问:“你跑什么?”他停驻,凝视着郑君垣,笑了一下,拥住他说没什么,没什么。也没有那么着急的必要,进入下一段生活有必要,但是并不需要太着急的过渡。他可以忘记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来寻求快乐,可以假装自己智慧且可怜,可以扬起自己无辜可爱的脸假意讨好。但是那些是假的,客观现实堆叠在那里——严页,愚蠢虚伪,迎合性的原因是因为遍体鳞伤,假装会爱的原因是渴望爱。而进入下一段生活的过渡就是让楚簇珩了悟他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假的笑容,真的心。

    没有很爱,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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