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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经年

    ——“如果能让他活过来,你愿意付出什么?” 黑暗的、沉重的、死神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是在做梦吧。 庄洵苦笑,单薄的唇角划出一个悲伤的弧度。 苦苦的,涩涩的,亦如他的初恋。 亦如,那个悲伤的名字。 亦如......躺在棺木里的那个人。 ——“如果能让他活过来,你愿意付出什么?” 死神的声音再度重复一遍,低沉的,馥郁的,浓厚的。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在诱惑他。 ——“如果能让他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庄洵这样回答了。 如果代价是生命,那么就让他这样去吧,死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楚辞,我不欠你了,我什么也不欠你了。 ——“那么,你的健康和幸福。” ——“契约成立。” *渣攻贱受 *私设存在有些男人本身就可以怀孕 *攻受都重生! *生子,注意避雷!

    第五十三章 见到

    小说: 一别经年 作者:沉舟侧畔千帆过 字数:2040 更新时间:2021-08-03 22:21:28

    庄洵觉得自己有当变态的潜质。

    小的时候,他对妹妹的照顾异常仔细,以至于忽然发现妹妹有时候会和自己不认识的男孩子见面,他就会开始紧张起来,并且用一种极轻的步伐跟在妹妹的身后,知道确认和她见面的男孩无害时候,才会松了一口气地悄悄离开。

    我是那样悄悄地离开,一如我悄悄地来。

    就算敏锐如庄念,依旧没有发现悄悄家跟在身后的庄洵,可见庄洵的伪装技术之好。庄洵也承认自己的跟踪技术也是在那个时候练出来的。

    虽然时隔多年未用,但毕竟是这个领域的优秀人才,庄洵在又开始一段新的跟踪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得心应手。

    他穿着自己不常穿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像一般行人那样走着,实际上余光正悄悄地跟着楚辞。

    楚辞在一会儿前就停了车,停在了一家庄洵还算得上常去的商场前面。

    庄洵其实有检查车载记录仪的习惯,楚辞这是打算隐瞒他隐瞒到底了。而且没有选择留下证据颇多的打车,转而选择了隐蔽的步行。

    他越发谨慎得跟着楚辞。

    楚辞走得很慢,一点儿也没有平常该有的精英风格。

    是因为见到那个人可以很放松吗?

    庄洵的心被提起。

    约莫走了一个小时,大楼变得稀稀疏疏,车辆没有减少,但是行人已经肉眼可见地减少了许多了。

    庄洵皱了皱眉,这个地方,就他所知的,并没有高档的小区或者别墅区,附近时候机场和医院。

    如果楚辞是去机场接人的,那么肯定会开车,所以楚辞会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了吧……医院。

    他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竟然需要瞒着自己去医院检查。

    他是生病了吗?亦或是……过来见人?

    算起来,庄洵回国的那一天,楚辞也正好在上班的时间外出,然后只是在外出后顺便去接了一下庄洵。也就是说,楚辞在去机场接他的前不久,正有可能靠在哪个人的身边呢。也就是说,楚辞是在有情人的情况下再次追他、再次追到他。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的存在,庄洵的心就疼痛到不行。

    庄洵忽然不是那么想要探寻下去了,但因为担忧着楚辞的身体,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楚辞后面。

    楚辞走入医院的大门,然后轻车熟路地等电梯。

    庄洵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去。还好现在的人并不多,那个电梯里只有楚辞一人。庄洵只用记着楚辞在哪个地方停靠了就好。

    找了许多个楼层,庄洵最终还是找到了楚辞。

    在一个并不常见的科室中,庄洵记得名称是内科有关胃的诊断室。

    庄洵并没有跟得太紧,因为害怕会被楚辞发现,因此在每个科室前,他都是急色匆匆地经过,只是在视角最好的那个地方瞥上一两眼,但是楚辞这人太瞩目了,对于庄洵来说。是那种放在人堆里他也能第一眼找出来的那种,因此庄洵基本上没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楚辞。

    庄洵找到楚辞的时候,楚辞估计还刚刚进去。

    庄洵估测了一下时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可以再假装经过一遍科室,这才再次急色匆匆地和科室擦肩而过。

    这下,庄洵才真真算得上是把里面的场景过目一遍。

    常见的绘画生涯让他对图片的记忆格外敏感,以至于只是眨眼间的一瞥,庄洵已经将那个科室目所能及的部分全部都烙印在脑子里。

    庄洵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坐下,裹了裹围巾,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围巾里头,让围巾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虽说帅哥是不可能隐匿于人群之中的,但是收敛了锋芒的帅哥看上去就和平常人无异,就像是折断了翅膀的老鹰扔在鸡群里,就像患有自闭症的天才浪迹在疯子堆里。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好的、美丽的钻石隐匿在寻常的玻璃之中,缺少的不仅是有识之人的发掘,更是缺少了自己毛遂自荐的努力。

    庄洵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发掘者,他能够一眼就从廉价的玻璃堆里找到那颗最耀眼、最璀璨的钻石。可是楚辞呢?楚辞真的能做到吗?他已经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荡了那么多次,他竟然没有一次是发现的。明明自己对他的存在敏感得要命,可是他却偏偏注意不到我。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最可悲的就是感情的不对等,付出较多的那一方总归是受伤较重的。所以说,不是先爱上的就先输了,而是谁爱得更深,谁就输了。

    爱,是妥协,是宽容,是宽容,是无私奉献。

    眼前的景象,赫然是楚辞和一个白大褂医生亲吻在一块的景象。

    耳中在嗡嗡轰鸣着,庄洵已然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了。

    分明是怕极了的景象,可庄洵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去看。

    好像只要他认真看过去,就可以发现楚辞是被迫强吻,或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吻在一起,只是角度因素。

    可真正当他悄悄地转移了视角看过去,入目的是几乎能让他心碎的场景。

    只见楚辞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他正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另一人的脸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庄洵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脸颊上划过,落入嘴里,才知道是一滴冰而苦涩的泪。

    庄洵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未曾流泪了,这滴泪苦涩地要死,他的胸腔好像被翻了个个,正扭曲成一团地疼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容器里,这个容器与外界隔绝,没有一丁点儿介质的存在,他再听不见雨落在地的声音,再听不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唯有一个东西破碎的声音极为清楚。是什么破碎了呢?是自己的心脏?还是对楚辞所有的美好的爱意?

    内部气压与外部气压的不同导致庄洵觉得自己的胸腔胀得痛的要命,所有名为酸涩的液体都在那一瞬间灌入胸腔,压得庄洵快要疼得喘不过气来。

    这种犹如被关在透明容器中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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