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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色车

      宁月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重生回到三年前,也没想到意外之下,居然得到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虽然和人睡了,但他发誓,他之前真的没有怀孕!   这时候怀孕也实在不方便,三个月后,就要爆发一场疫情。年轻人们口中的“末世”就此拉开帷幕。   孩他爹是谁来着?   ——   非典型末世。 受是锦鲤体质。

    你唱的歌-上

    小说: 乐色车 作者:远鹤渊殊 字数:5934 更新时间:2021-08-24 22:05:20

    《你唱的歌》

    00

    格瑞穿过宁横路,进胡同里去,踩着垃圾桶翻到别家院子中。满院荒草凄凄如诉,他游目四巡,老树下的秋千沾上黄昏的色彩。

    这儿没有别人,他叹息,像松了口气。

    如猫般悄然走进房间,桌椅被擦得干净,格瑞手指抹过,沾上些水。他轻轻喘息,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狂风乍起,外套被吹起,发也乱七八糟地挨着脸,吻过眼睑。少年就在这阵风中立于格瑞面前,像只金色的鸟,身形与眼波都吹乱。

    “你来了。”他用湿润的手撩起头发,看向格瑞的眼光纯粹,甚至印着一种天真。

    看不懂的天真。

    格瑞从来看不懂这个人,于是他叫他的名字:“嘉德罗斯——你离开这里吧。”

    没有回答,椅子倒下的声音和胡同里狗叫声都有力的奔涌而来,如风般锐利,划开世界。

    01

    这个小镇时常下雨,毫无征兆,阴晴不定,所有学生都会在书包里塞把伞,以防万一。

    有一个人例外。

    嘉德罗斯从来不带伞,有时横冲直撞,更多时候是沉寂。高中部大多数人知道这个人,因为他是个有名的坏学生——曾经在某个雨天,从台子上跳下来,脚后跟先着地,接着水花飞溅,旁边就是他的班主任。

    转学过来的没有什么好学生,四中接收这些没人要的“坏学生”,并且严格管教,指望着以后出社会后不会变成犯罪分子就足够。

    嘉德罗斯不是最难缠的,最难缠的永远是某些“好学生”。

    若说嘉德罗斯的挑衅是在明面上的,甚至带着些不屑的眼光,那好学生的挑衅就藏在晦暗之中,难以察觉,却十分棘手。其中的代表人物是年级第一,格瑞。

    任何学校都不希望发生意外,辍学、休学、意外死亡和自杀,最好都不要出现,但凡有一项,都会让多数老师要死要活地加班。

    格瑞足够端正,成绩好,相貌佳,可惜思想有些问题。学校心理辅导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法定节假日和寒暑假,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格瑞的身影。

    老师说,格瑞自我毁灭倾向严重。

    格瑞并不那么认为,他觉得自己很正常,除去某方面的不正常——过分关注同桌的言行。

    四中最有名的坏学生和年级第一是同桌。

    格瑞知道嘉德罗斯不喜欢上课,专注力很低,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在课堂上,剩下的时间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知道他和隔壁二中的校霸不对盘,校霸想和他对撕,要立威,可惜嘉德罗斯看不起校霸,从不正眼看这个人;也知道嘉德罗斯爱去台球厅和篮球场,几乎制霸全场,除了学习他好像什么都会。

    他对上课嗤之以鼻,没有参加过一堂考试,只因为少年意气般的看不起。

    格瑞从不劝他,时常看他,看了又看,也不说什么其他话。

    偶尔嘉德罗斯来了兴趣也会和格瑞说些话,在台球厅的事情,校霸带人去砸他场子。说这话时,眼睛里流传着蔑视和试探,和谐地占据一片领地。

    以蔑视望虚无,试探望他。

    格瑞阅历不够,看不懂,只会把笔放下,认真听他说那些话。

    他说,那就是个渣渣,拎不清,奉送个滚我都累。说什么四中和二中本来就势不两立,这一带只能有一个扛把子。诶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出生时角度不好,脑子给夹碎块儿。

    或许吧。格瑞说。

    如此又陷入阒然,嘉德罗斯啧声,戴上耳机睡觉,又不说话了。

    也许话少的人心中都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外在的冰冷,终有一日会在寂静无声中爆裂。

    嘉德罗斯来小镇不过一年多,还是高一下半学期才转学来的,对于这里的了解,对于格瑞的了解太浅薄,因此当他在酒吧看见格瑞时稍显诧异。

    迷离灯光下,他和男人喝酒,身边围着许多人,都在起哄。嘉德罗斯明白,这是拼酒,一般都会赌点什么,但钱不在考虑范围,更多的是爱欲和伤口。

    嘉德罗斯也常玩,对于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清楚得很。

    格瑞说着话,和周围人一样,语调软的,慢悠悠,像棉花糖。这边的方言嘉德罗斯尝试学过,却始终学不懂,只觉得好听又甜软,从格瑞口中说出来尤甚。

    很少听到格瑞说方言,至少在嘉德罗斯面前,他不说。可能怕他听不懂,除去初遇那天——嘉德罗斯坐了他的位置,格瑞说:“你哪儿滴,这我位子。”

    现今小小的镇子,唯一的酒吧,今夜分成两部分,供他们和别人醉酒,各成世界。嘉德罗斯在社会上混得好,表面朋友那么多,有时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开启所谓的友谊开端,那怕嘉德罗斯根本看不起。

    为了不那么寂寞,他也需要一些朋友,来填满乏味空洞的生活。

    格瑞透过人群看见嘉德罗斯,但他没有过去,谁会过去呢,各玩各的,都没资格去参与对方的局。

    没什么渊源,也懒得去接触,只是在同一个班总会有什么。

    嘉德罗斯从不抽烟,但高中男生抽烟的不在少数,在这样的学校,就更多。老师抓得严,会让各班班长去厕所检查抽烟的,去一趟,回来在课堂上点在厕所里男生的名字。

    让另外的男同学去闻班长身上有没有烟味,嘉德罗斯没被抽到过,补课的时候却中招。

    平时嘉德罗斯不太配合,今天却意外配合的,靠近格瑞,单手撑着头,鼻尖微微颤动。

    格瑞放在桌面的食指轻颤。

    今天在厕所抽烟的人不在少数,格瑞身上烟味十分明显。嘉德罗斯发现格瑞袖口的烟味非常浓,抬眼看了眼格瑞,眼光从紧抿的唇划过。

    “你不简单。”嘉德罗斯轻声说,轻飘飘的几个字,让格瑞握紧手,故作镇定的不看嘉德罗斯,却听见一声笑。

    这个转学过来后从未笑过的少年,在此刻笑出声,很短暂,甚至不够真实。

    嘉德罗斯包庇格瑞,其他男生被抓到教室外面,班主任给他们点上十五根烟,三块钱一包的雄狮,薄荷味的,让他们一起抽。

    不准他们吐烟,都往里吸,脖子彻底红透。

    几个没被抓到的男生,探头看戏,笑得很大声,幸灾乐祸,殊不知下一个可能就是他。

    也可能是格瑞。

    这件事过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一步,嘉德罗斯时常跟着格瑞去天台,表面上是学习和检查,其实那里是格瑞抽烟的地方。

    格瑞抽云烟,不是小熊猫,大多时候是黑金刚印象和小云端。黑金刚一盒六十,小云端一百。

    高中生不抽这类烟,抽不起,也抽不明白。

    虽然嘉德罗斯不抽烟,但作为男生,想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烟酒欲都要懂些。便宜的大前门到国烟软中华,纯饮黑方和调合红方可乐,以及下流的爱欲,总是要说得出口。

    男生之间的默认规则,超脱其外就会被孤立。

    嘉德罗斯以前从来不理,因为他还有几个陪着他的朋友,一心一意,他可以随便狂傲,也不会体味到孤独二字。

    离开前一天,朋友和他说,特令独行的人想在群体中生活下去,要置身事内,也要守口如瓶。他懂了,也痛苦着,在热闹的氛围中,被孤独彻底吞没。

    格瑞抽烟有独特的小动作。他不会用食指和中指夹烟,总是拇指和食指捏着,小指有烫伤留的疤。

    抽个烟像中年老男人,看不出单纯,嘉德罗斯却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有回格瑞问嘉德罗斯为什么不抽烟。本以为会得到不喜欢或者对身体不好的回答,但嘉德罗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因为我要离开这个烂地方。

    格瑞起初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知道,这里确实是个烂地方。

    小镇存在百年有余,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感,老一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小一辈有的想离开,有的想留在这里,死在这里,烂也烂在这里。

    有女生和嘉德罗斯表白。

    选在四中唯一能看的花道,很多人都在。女生不算漂亮,但勇气和闪着光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像什么仙子。

    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可这么觉得的人中有格瑞,甚至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嫉妒

    格瑞都不明白自己在嫉妒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懂一些东西和某个人。

    懂一个人太难,就像他不擅长运动,篮球打得格外烂,嘉德罗斯很喜欢,有时间就会在篮球场打球,打完一身汗,哪怕没笑,都那么快乐的神情。

    他知道嘉德罗斯喜欢,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更不知道为什么打篮球会让他开心。

    知道很简单,懂就太难。

    关系稍好些后,嘉德罗斯叫过他打球,他拒绝了。

    不愿意把自己的弱项表露出来,但嘉德罗斯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耐烦让他有几分难过。嘉德罗斯或许是觉得他看不起他,所以才拒绝。因为很多人都说,格瑞什么都会。

    不,格瑞心想,我什么都不会。

    02

    格瑞家里是传统的书香世家,大多数人都循规蹈矩的过这一生,从小就被灌输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格瑞的表哥深受影响,现在和他同一年级,在二中清华班就读。

    老师觉得他是个好苗子,说不准可以保送或者一举成为状元,现在已经在高强度学习,一年后就等着他崭露头角。表哥一家经常问格瑞的学习和生活,因为家里只有格瑞进了四中,成绩还不怎么样。

    学习已经很难了,人情世故还要更难几分。

    格瑞的成绩放在普通家庭已经是很好,到底年级第一并不是那么好得。可惜在家里,他的成绩永远低于他们的记录,更因为在四中读书,变成难以管教的坏孩子。

    坏孩子不配得到爱,也不配说要什么。

    他不会委顿,也不能委顿,只有超越表哥和他们的记录,才会被肯定,格瑞也想要父母亲的肯定。

    补课结束得很快,最后一次考试,格瑞还是第一,嘉德罗斯也是,倒数第一。

    离开学校那天,嘉德罗斯在朋友的簇拥下去打台球,看起来像去约架,以前嘉德罗斯不会问他去不去,这次他问了。

    格瑞没有听清楚,以为是哪个同学叫他,毕竟他是班长,每天都有大堆问题等着他,回头问:“咋子咯?”

    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格瑞皱眉,用普通话重新说,问他说的什么。

    嘉德罗斯重复一遍,格瑞答应了。

    台球在高中生里不是大众娱乐,所以格瑞不会没什么,嘉德罗斯听他说没打过,也是预料之中的表情。

    格瑞觉得台球比篮球简单,虽然都是把球打进洞里,但篮球需要更多肢体碰撞和体力,台球更多耗费心神,相较起来,台球更适合他。

    学得也很快,几把过后就能把嘉德罗斯吸引过来,让他和他打一场。格瑞也想看看嘉德罗斯打台球的样子。

    嘉德罗斯姿势很标准,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家伙腰很细,腿很细,手不太大。或许是发育比较晚,嘉德罗斯是班里为数不多的,没有超过一米七的男生。

    熟悉的焦躁再次出现,格瑞皱眉,把注意力转移到桌上。

    台球输赢很看运气,水平相当的打,就看谁先出手,清场很容易,格瑞很难有出杆的机会。不过嘉德罗斯存心要和格瑞打,自然不会直接清场。

    最后还是嘉德罗斯赢,之后又打了几场,有输有赢。

    这是暑假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格瑞家里让他报了竞赛班,每天都在做题,不管是梦里还是醒着,都在一遍遍地做,好像永远都做不完。

    班上总是死一般的沉静,几乎要把他逼疯,可他还是待在班上,顺应父母的安排。偶尔会想起嘉德罗斯,猜测他在干什么,酒吧还是台球厅。

    有时候会觉得记忆在变模糊,只有嘉德罗斯越来越清晰。这时候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病入膏肓那种。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也无处诉说。

    在竞赛班的同桌恋爱了,在这个尴尬的时间段坠入爱河。这个女孩,是那样坚定,光明正大地告诉这些茫然无知的少年们,她恋爱了。

    格瑞匆匆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做题,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直视她。

    午休时,有人为同桌点了首歌,格瑞在休息,闭着眼睛听歌。是同桌常哼的歌曲,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歌里唱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格瑞瞬间就想起,窗边戴着耳机睡着的嘉德罗斯,那简直就是个好梦,清晰得可怕。

    格瑞睁开眼睛,又闭上,水顺着眼角滑进鬓角,无声隐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竞赛前一天,格瑞写完两套卷子,提前离开教室,同桌跟在他后面,要去约会,她比格瑞还多写一套。

    他们同行一段路,在三岔口分开,同桌小跑着去抱住一个女孩,穿的短裤,腿很长,人并不漂亮。格瑞多看一眼,随后垂下眼睑,拽着书包回家去。

    竞赛也就那样,格瑞没拿到好的名次,开学回学校,现在是高三生。梦想和未来都堆在眼前,堆积出无数茫然和痛苦来。

    嘉德罗斯没有那些痛苦和茫然,他的眼睛澄澈,甚至带着些看不懂的天真。

    他还是每天都睡着,逐渐从夏装换成秋装,校服不合身,袖子盖住他半个手掌,做点什么都要先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瓷滑又脆弱的手腕。

    格瑞看不看都焦躁,不自觉地抿唇,很快就坐不住,上天台抽烟。

    不知原由的,格瑞烟瘾越发大了,以前两三天抽一支,现在一天能抽一包半包。

    嘉德罗斯讨厌烟味。格瑞从天台下来,他醒着就会看过来,头枕着手臂,慢慢悠悠地说:“格瑞,你身上烟味好浓。”

    他舔过下齿,翻出试卷和草稿本,继续做题。余光瞥向嘉德罗斯,他又闭上眼睛睡了,这会儿格瑞才松口气,停下笔看他。

    小镇深秋异常冷,大多数人已经换上毛衣,羽绒服,个别怕冷的已经裹成毛球。嘉德罗斯还是个例外,校服里只有件薄长袖,甚至还穿着夏季短裤。

    谁都觉得他冷,只有嘉德罗斯自己不觉得。

    格瑞抽屉里有张毯子,不太大。前排的女孩子冷狠了来借,格瑞不肯,说自己冷。女孩说话声音不小心把嘉德罗斯吵醒。

    女孩对上那双明显塞着不耐烦的眼睛,瞬间就怕了,和格瑞道谢,没再借毯子,转回去和她同桌一块儿继续瑟瑟发抖,也小声的讲嘉德罗斯凶,格瑞小气。

    “你穿那么多,还冷。”嘉德罗斯伸脚,搭上格瑞大腿,身子立起来,靠着紧闭的窗户继续说,“怎么不把毯子借给女生,这对你找女友有好处啊。不借也别找什么冷的烂借口。”

    “嗯。”格瑞握住嘉德罗斯的脚腕,把他腿放下去,没看他一眼。

    嘉德罗斯睡太多,这会儿睡不着,从桌子里摸出根糖,把袖子蹭上去,拆了糖纸塞嘴里,转头望着窗外。

    学校里到处都是枫树,现今望去,满眼都是红,红得凄惑。他把糖咬碎,舌头推着棍子,吐到桌角的垃圾盒里。

    垃圾盒被撞向前倾,眼见着就要落下去,两只手同时伸过去。格瑞的反应比嘉德罗斯慢些,接在后面,抓住嘉德罗斯的手,完全握住。

    嘉德罗斯看他一眼,格瑞抿唇,好似自然地收回手,继续写题,少见地说:“放太边沿了,会撞倒。小心点。”

    “我知道。”他敷衍着,把垃圾盒放回原处,趴下继续睡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瞌睡,也把耳机戴上了。

    课间休息,格瑞伸手轻点嘉德罗斯的手腕,没有醒,睡得鼻涕泡都能冒出来似的。开玩笑的说法,嘉德罗斯睡觉安静,眉总是皱着。

    格瑞站起来,朝着过道,把毯子抖开,班上男生被甩到,咧着嘴打浑问他要跟那个妹儿盖铺盖。

    “爬开点,数学作业你还没交,净想西吃不得的。”

    格瑞语气不高不低,和普通话的区别也实在明显,数学念的诉学,作业念的作孽。要叫嘉德罗斯来听,是听不明白的。

    男生骂了句脏话,揣着手去厕所抽烟,裤兜里打火机的样子明显得很。

    格瑞把毯子盖在嘉德罗斯身上,就露了只手出来。他看了又看,不会儿,把嘉德罗斯的手也塞进毯子里盖住。

    不想看,看着就心烦,说不明白的情绪直冲脑门,脾气爆点的,能把桌子砸了和嘉德罗斯打一架。

    他做不出来,只能抿唇沉默或者去天台抽烟。

    英语老师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青人,上课时喜欢开玩笑,看见被毯子盖住嘉德罗斯便笑了,说小镇的秋天就这么冷了,冬天你们不得把厚棉被抱到教室里来啊。

    同窗们笑着说没错哦,会抱来的。

    不会,格瑞想,只会带暖手袋,或许该给嘉德罗斯带一个。

    自格瑞开始抽烟起,他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抓到,没有怀抱侥幸。只是没想到,是同学告发的。

    也正常,从高一做班长到现在,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现在才来报复,他们还挺忍得。

    去办公室路上遇到嘉德罗斯,他笑了下,很淡,却让格瑞的心高悬起来,从未有的紧张爬满全身,接踵而来的就是焦躁不安。

    格瑞从班长的位置退下来,不是班主任要求,是他不想当了,以要补课压力大的理由,就此卸任。

    关于抽烟的事情,班主任没有过多惩罚,只是让他去心理辅导室看看,以及不要在校内抽烟。

    他答应了,转头就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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