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囚徒(13)
小说: 【快穿】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 作者:磷灯 字数:2018 更新时间:2021-09-05 06:18:28
人鱼对于人类的语言好像总是一知半解,类似于“早上好”、“嗯”、“疼吗”之类的简单语句它连蒙带猜还是可以大致交流的,但再复杂一些的好像就很难了,
江绻将他安置在一处不引人耳目的地方,每天偷偷地拿着些食物或药品去看它。
“这个是生鱼片——”江绻把造型精致的盘子推到人鱼面前,他有些忐忑地观察着人鱼的神色,有些不确定人鱼会不会吃......算是它们的同类?
从他进门起就一直阖着眼的人鱼终于有了些动静,细而长的眸子稍稍睁开一点,透露出里面如夕阳般的金来,这种形状的眸子往往给人带来一种冷淡神秘的感觉,落在塞壬身上更是如此。
他微微直起身,狭小水池里的水在寂静房间里稀里哗啦地作响,人鱼慵懒地趴在岩壁,目光肆意又迷恋地流连过少年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随后在少年紧张地望过来之前适时地做出一个迷茫的神色。
江绻其实隐隐有些感觉背后发凉,但看塞壬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时又显然挑不出什么错来,他蹲在水池边,用简洁语言加上肢体动作再次演示了一遍“吃饭吗”的奥义。
【他到底听得懂吗?】江绻忧心忡忡的。
【.....】系统语气莫名,【放心吧,他的智商肯定比你要高。】
江绻:......
可恶,人机对话要禁止人参公鸡!!
在他们说话间,似乎是敏锐地觉察到江绻的心不在焉,人鱼尾鳍不悦地拍动了一下,就着江绻的手舔上了细腻白皙的腕子,人鱼的舌头比正常人看起来要长得多,又尖又细,舌色殷红地像是鲜血,让江绻一瞬间联想到了阴蟒的信子。
人鱼没有体温,就连口腔内壁的温度都像是海水般冰冷,骤然被一个湿冷的东西贴上手腕,江绻吓了一跳,差点翻手把盘子扔进池里。
他的头发被溅起来的水打湿贴在额头前面,嘴唇红软,看起来额外地好欺负,塞壬好整以暇地将下巴搁在手臂上,金色瞳孔饶有兴味地看着对方。
他的伤口被江绻花费了两大卷纱布才遮住,可惜的是少年的手艺明显不大好,包扎的歪七八扭的,肩头还可笑的系了一个绝对算不上美观的大蝴蝶结......是丑到江绻自己都心虚的地步。
可人鱼貌似一点都没有介意的样子,反而笑了笑,安静的时候比雕塑还要来得精美。
【塞壬,黑化度39%】
江绻:......?这怎么可以?!不升反降?!
攻略了这么久,一丁点没上去,居然还降了1%呜呜。江绻瞬间觉得他做完任务的时间遥遥无期了。
【没关系,恨和绝望只需要一瞬间。】系统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安慰着他,又像是透过这一切凝望着远处的未来,须臾之后便旋即染上笑意:【在那之前,我都会帮你。】
【......】
江绻手忙脚乱地把食物搁置在一个平坦的地方,视线落到塞壬胸前时秀气眉尖浅浅蹙起,“你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有淡淡的浅粉色的痕迹逐渐透过纱布扩大开来,江绻想起之前看见科普说狗狗在重伤濒死的时候也会拒绝进食,一下子提高起警惕来。
“你......不会要死了吧?”
人鱼看着少年一下子脸色有些苍白,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后又捧了一大堆药物和纱布来蹲到自己面前,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了点星星点点的水珠,江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着药品上的信息,粉润的唇微微抿着,倏尔抬起头看着塞壬。
塞壬听见对方操着绵软黏腻的,像是要哭出来的甜腻嗓音小声哀道:“呜呜,你不会死吧?”
这一句话不算复杂,塞壬连蒙带猜算是听懂了,它看着江绻红红的小鼻尖,忽而有些躁意地甩动了一下鱼尾。
......莫名其妙的动摇。
这个傻瓜,居然在担心一个计划把他强干的人会不会死。
塞壬缓缓垂下眼帘,如同鎏金般的发丝随水流粘合在分明的健壮肌肉上,显得性感十足。
它不会死,也没有人能真正叫它重伤,等到契约真正生效,就算是世事推移,生老病死.....
也永远不能再将江绻从他的骨肉里剥离了。
因为怕极了攻略对象一命呜呼,原本喜欢睡懒觉的江绻都开始每天顺着系统闹钟开始早起,只是相比之下,塞壬的愈合速度好像慢得有点离谱。
“今天纱布上的血好像少了一点,”江绻勤勤恳恳地收拾着垃圾,颇有些得意地冲系统说道。
明明每天都有好好上药包扎,但是塞壬伤口仿佛总是不会愈合,淡红色的液体沾满了整个纱布,只要稍稍凑近些,就能闻到一股浅淡的莫名香气。
江绻情不自禁地又把鼻子凑近了些:“好......好香......”
【因为你和塞壬的契约,所以你会情不自禁地疯狂迷恋带有它气息的一切物体。】系统顿了顿,似乎有点看不爽江绻快把脸拱到血渍里去的行为。
【你是变态吗?】
觉到自己现在这样有点猥琐的江绻:“......”他赤红着耳根将垃圾丢掉,顺带还仔仔细细地洗了一个手。
回去的时候人鱼正百无聊赖地倚在水池边,水液在他指尖操控下变幻成各种形态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像魔术。
于是没见过世面的江绻同学又觉得新鲜了。
“好厉害,”他的桃花眼弯起来,乌黑的瞳仁里清晰倒映出眼前人的模样,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那水流便骤然失去控制,迅速落回水池中。
“......很长。”
人鱼半合的眸子终于微微掀起来,人类的语言对他来说还太过复杂,即使是他一时半刻也难以流畅交流,他轻轻用牙齿咬着少年玉白的指尖,带着些不满情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是说我刚刚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