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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菩萨

    在街上意外捡了个小崽子,本来想着可以摆一摆自己师尊的威风,没想到却意外的被他吃干抹净??? 墨休:“你说我到底是个啥!”【生气拍桌 !】 临然:“狗。” 墨休:“? ? ?” 临然:“嗯?有问题 ?” 墨休:“神他妈狗,我他妈是狼!狼,你懂吗??狼!”【掀桌而起 !】 临然:“哦,那你会‘汪汪汪’嘛?” 墨休:“……老子不会汪汪汪,但是我会让你嗯嗯啊啊唔……”【被捂嘴】 临然:“……狗1嘴闭上。” 墨休:“…………”【你等着】 “你们习惯了他的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清冷淡雅,习惯了他孤傲自立。却又为你们洒血拼命。 “他以身献祭,换你们周全。” “他把身上的血流尽了,把身上的肉割光了。你们都还不知足! 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得感恩!看着他跌入泥泞,就觉得可怜,又活该。没有人伸手拉他一把,觉得让他陷入这番境遇的人没有错……是他自作自受,他应得的。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满口大义道德,虚怀天下却对一直挣扎于泥泞中的人视而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狗屁修真界,全他娘的放屁!!” “仙者以善为本心?” “真他娘的逗。” ————墨休 他从来都不喜欢做什么正人君子,只是因为师尊喜欢,所以才去做。 现在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大骂这些连狗都不如的正人君子,是因为他知道他的神明对这些人也失望了。 他的神明不能说的话,他替他说。他的神明不能骂的话,他替他骂。 他爱他的神明,比爱他自己还要深。 欢迎扩列鸭!

    第十四章师尊,我知道,我是在亵渎神明

    小说: 玉菩萨 作者:冷七不冷LQBL 字数:7278 更新时间:2025-01-27 17:45:20

    晚上墨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想去看看临然醒了没,还是还在睡。

    临然晚上睡觉从来都不老实,不知道有没有踢被子。

    可墨休还是有些惶恐,他不敢起身。

    他不知道临然第二天会不会记得,他希望临然记得,希望他看得出自己的心思。

    这辈子墨休肯定不想只做他所谓的徒弟,他想做临然的榻上人。

    可他连简单的一句喜欢…都是在亵渎神明。

    或许是失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了该如何与他相处。所以墨休惶恐不安,战战兢兢。

    他的殿下太干净了,不该再因为他染上污浊。

    上辈子自己是在泥潭里打滚过的人,因为自己的自甘堕落,所以想把周边的人都拉下地狱。

    这种劣欲和想法,在他这辈子还不是人的时候就有了。他在无人的角落里看见他的师尊,那个在鬼界和魔界被说尽了坏话,说他冷血无情,不近人道,手段残狠,毫无怜心。

    但实际上,是个对自己的徒弟温柔细心。在一些小事上显得粗心大意,却又可爱的紧的仙君哥哥。一瞬间的欲念叫他又回到了从前,让他又想把这个既清冷又可爱的仙人拖下地狱,与他共沦。

    但他又舍不得,因为他的殿下太干净,眼里太清澈了。他不想看到那双拥有星辰大海的眼眸,染上一丝血色,变得不再像他。

    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他是师尊,是临然。

    再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他该有自己的人生,墨休不想再去干预。

    想到此,墨休垂下眼帘,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好烫…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临然的一丝余温。

    他知道,自己在临然面前的那些乖巧,懂事都是装的,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像是住着一只恶鬼。一只来自于地狱的恶鬼,来向人间寻求光明。

    而刚好,一束叫临然的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驱散了他的不安。

    重来一世,他知道自己依旧放不下他,即便他不是殿下了,即便他忘记了与自己的曾经。

    可那又如何,曾经那些不好的回忆就让它过去吧,现如今他只想好好陪着他。

    师尊是如此的圣洁,让人觉得想都是在冒犯他,亵渎他。

    可墨休控制不住自己,要控制住自己不喜欢他,不跟他靠近,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如今没有了那么多的枷锁,临然不只是他的殿下,更是他的师尊。

    良久,一道轻声的呢喃,在黑夜中消散。

    “殿下,我还是做不到放下你。”

    但我知道,我是在亵渎神明。

    等到午时三刻,临然才渐渐醒来。可能是因为昨天喝太多酒了,早上临然就觉得头痛。

    他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昨夜的凉茶送入口中。

    “嘶!”茶水刚碰到嘴唇,临然就疼的皱起了眉头,咧了咧嘴角 。

    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破皮了,刚才动作太大,现在已经在微微冒血珠了。

    “嘴唇怎么破了?”

    临然皱了皱眉头,但没多想只觉得是天气太干了。

    墨休推门进来就看到临然摸着嘴唇,一时有些心虚。

    昨天晚上天太暗没看清,今天一看发现唇角多处已经破皮了,还在微微冒着血。

    “师尊”

    “嗯”

    “……”

    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墨休纠结了一下,还是当做不知道为好。

    他咳了咳,神色如常的问:“师尊要一起去轩雅堂吃饭吗?”

    “好。”

    此时的轩雅堂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坐了,原来空旷的位置早已坐满了人。不少外门弟子端着盒饭成群结队的蹲在门外,这场面不像是梨风门弟子,到更像是街口讨饭的乞儿。

    唯有一个人的身边全是空位却没人敢坐,或者说想又不敢。

    梨风门的弟子极其崇拜临然,视他为目标向前修炼的大有人在,可即便这人在身边,也会畏惧,尊敬,不敢靠近。

    高龄之花就该待在高处,冰冷薄凉亦是常情。

    临然照常打完饭之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吃着盘中的饭。他讨厌吃豆腐,但又不想浪费食物。所以只好盯着盘中的豆腐发呆,猛然间,一双筷子伸到他的盘中,戳了一下他的白豆腐。

    白豆腐很嫩,被戳的一晃一晃,煞是可爱。

    抬头发现墨休不知何时已坐在他对面,临然望了望他盘中的红烧肉和糖醋排骨陷入了沉思…

    他默默的想,为何给他盛的是绿青菜,白豆腐,给他盛的却如此丰盛。他盯着对面盘中香气四溢的糖醋排骨,几乎不可察觉的咽了咽口水。

    又满心怨恨的盯了盯自己盘中万恶的白豆腐。

    直到对面又手贱戳了戳他盘中的豆腐时,他才回过神来瞪了对面一眼。对面拿着筷子的手似乎感受到了一阵寒意,顿了顿,有些依依不舍将筷子缩了回去,同时制止了想要在戳戳对面豆腐的心思。

    墨休弱弱的开口:“师尊,我可以吃你的豆腐吗?

    “…?…”

    他这话让临然有一瞬的恍神。

    而这一切都要鉴于前两日梨风门来了一名李姓商人前来拜会九霄长老。

    当今乱世,人间民不聊生,有些狡诈的商人却趁势发了一笔乱世财。

    但商人重利,知晓当今世道光有钱可不行,钱权兼具,方为正道。聪明人已经开始与各大仙门交好,而这位李商人也不例外。

    此时殿内坐满了梨风门的弟子,尊主萧笺薛端坐在高台之上,面色严肃,尽显掌门威仪。尊主夫人容铢落座于萧笺薛右侧。

    梨风门六位长老位列二人两旁,竖向成列,皆已落座。唯有拜会的主人公九霄长老,至今仍未现身。

    要说这经商怎会有如此大的颜面,叫梨风门的长老还有尊主亲自迎接,主要是如今人间战乱一片,到处都是尸横遍野。有人吃不饱啃树皮,吞石子大有人在,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乱世中的经商难做,时常有悍匪掠夺,有流民挤在门口骚扰,叫些经商苦不堪言,所以有些经商便会与修仙的门派合作,他们下派粮食补助给百姓,修仙门派给他提供庇护。

    这样便形成了一个闭环,百姓有东西吃,经商还能存活下去。

    久而久之,商人的地位往往都与很多修仙门派平等。

    来的这位商人唤李腊八,家里三代经商,做的都是些柴米油盐的生意。况且他家的存粮食最多,也是最充足的,即便是修仙门派不用食五谷杂粮,但是梨风门是个例外,有些嘴馋的弟子总会下山采买东西。

    门派之外有一处渡苑里头有许多无处处可归的百姓和孤儿。

    那些都是凡人之躯,需要吃东西,穿厚衣服,住没有漏雨的房子。

    这样一来梨风门就需要大量购买一些五谷杂粮,棉衣绸布,还有木料。

    其中来往较多的便是这位李商人。他为人倒也实在,并不会趁乱世索要太多银两,甚至还会发善粥。

    所以梨风门上下对他都较为尊敬,认为他是个能相处的主。

    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萧笺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想法,便隆重迎接了这位商人。

    可惜,这位李姓商人并非如他所想那般,是位能和睦相处的主,毕竟是商人,以利益为重。

    那经商生得膀大腰圆,胳膊如檩腿如柱,走起路来踩得地板都吱吱响,身上的赘肉跟着上下晃动,油腻的脸上刮下的油估计能炒一锅菜。

    李姓商人一身锦衣华服,带着身后女子行至殿中央。他抱拳向萧笺薛行礼,随后大手一挥,身后的仆从抬上一箱箱金银细软,琳琅玉器,那金银珠宝便是迎娶一朝公主也算绰绰有余了。

    也不知是从哪里搜刮的宝贝,只是如今战乱中金银珠宝倒成了石子,甚至不值二两米。

    “萧尊主,鄙人李腊八今日前来,实际上是为小女的婚事而来。都说梨风门的弟子是人中龙凤,当世吕布,如今一看,可谓是个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李腊八笑的恭维,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好话,直把梨风门的门徒捧上了天。

    一些刚入门的弟子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梨风门乐善好施,虽是修真第一门派可名头却不响亮,不像其他门派那样会出风头。

    这些年轻弟子如今得了吹捧,自然心生好感,心中高看这李腊八几分。

    “还以为他一脸横肉,会是个没脑子的,没成想倒是还挺有眼光!”殿外聚集的弟子小声议论着。

    而老练的弟子,以及各位长老都则都是默不作声,溢美之词轻易出口的人大多都是有求于人。想担这美名,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格。这些年轻弟子想明白这道理还得要些时日,多被坑几次就长记性了。

    “李老爷谬赞了,门下弟子顽劣,外界的赞美不过是些虚名,传言做不得真。”萧笺薛拱拱手,谦虚几句。

    心中思索这李腊八的目的,莫不是看上他门中的弟子了。这事倒也不难办,可瞧这架势他梨风门哪位弟子哪里需要这般架势

    只叫人觉得来者不善,心中不免升起防备。

    闻言李腊八笑笑,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萧尊主,是这样的,小女宁香,听闻贵派的九霄长老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可谓是心神向往,钦慕已久…只是当年远远见上一面,便令小女难以忘怀,每夜辗转难测啊……”一通乱夸下来才道出今日的目的,“我今日前来,就是想替小女提个亲,希望能与贵派喜结连理,不知萧尊主意下如何啊?”

    萧笺薛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宁香,这女孩年龄不大,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模样俊秀,不算出众,但也温柔可人,是小家碧玉的类型。

    娶回来做道侣倒也不错,只是九霄的脾气他不敢揣测,更不可能替他乱做决定。

    只好斟酌回答,“李老爷,这婚事事关重大,我派一向尊重本人意愿,此时还得等我询问九霄一番,才能给你答复。”萧笺薛客客气气的回答。

    听此话语,李腊八面露不悦,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萧笺薛左侧的位子,那里正空着,是专门留给九霄长老的座位。

    他本就对这所谓的仙尊没什么好感,现在能在这里与萧笺薛虚与委蛇,不过是因为李宁香喜欢罢了。若非她吵着要和那什么九霄长老结为道侣,他也不至于来这仙门找不自在。

    可如今他掏空家产摆出的架势,却连当事人都没有出现。

    李腊八耐心告罄,言语之中也有些咄咄逼人,“萧尊主这是何意?莫非我李腊八的女儿还配不上你门中的一个长老不成?”

    如此,不止萧笺薛沉下脸,连着在场的长老们都黑了神色。

    这李腊八好生无礼,那李宁香区区一个商贾之女,嫁给临然说是高攀完全不为过,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自信,在此质问他堂堂一派之主?

    况且,这小九霄的婚事只有他自己能决定,旁人谁敢横插一脚。

    如此无礼之人,叫萧笺薛只想将人轰出去。

    殿外的年轻弟子一脸惊诧,对商人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殿内的弟子神色莫名,均是眼神古怪的瞧着李家父女,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还勇于找死。

    众人皆是摇头,知晓这二人算是没救了。

    不过凡人而已,竟也敢谈配与不配二字。

    有些弟子在心中吐槽着。

    何止是配不上,他李商人不过是仗着与梨风门的合作关系来维持提要求,可但凡他提的不过分萧笺薛都不可能不答应。

    只是拿这点东西要换他们的九霄长老,绝无可能。

    萧笺薛黑下脸正要发作,却听见大殿外传来一声,“令女的确配不上本尊。”

    突然传出一道冷冽的男声打断了在场众人的议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萧笺薛才松了口气,在心底直呼救星来了。

    若是由他出面与李腊八撕破脸,终归是不好的。

    他抬眸望去,只见临然一身素雅的白衣,缓步行至殿内。那一双凌厉的凤眼扫过李腊八,像是用刀子刮在他身上似的,寒风彻骨。

    李腊八莫名打了个哆嗦,瞧着那道略有着瘦削的白色身影,心中竟生了胆怯。

    他咬紧牙关,定了定神。

    无事,再怎么样,他也是仙尊,总不会在这殿内杀人吧?!

    萧笺薛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李腊八,他一眼就看出了李腊八心中所想,不禁叹息,临然不敢殿中杀人?

    开什么玩笑,这位祖宗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别说是殿中杀人,就是在他萧笺薛的寝屋内杀人,你看他这个尊主敢说一句话,敢放一个屁吗?

    临然手持一柄绿檀扇,目不斜视,直奔萧笺薛左侧的席位,一甩长袖,翩然入座。

    李宁香被当众打了脸,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但瞧着临然那丰神俊朗的模样又不肯放弃,大着胆子拉了拉父亲的衣角,“父亲,女儿此生非他不嫁!”

    以在场所有人的修为,这种声音就算再小也能一字不漏的听到。

    年及十六的花样少女,眼中含泪,泫然欲泣,当真是楚楚可怜,美丽动人。这娇羞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几分。

    可惜,临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山,淡色的薄唇翕合间,吐出的话冷的可以与风雪一较高下。

    “哦?既如此,那李姑娘便此生不嫁吧。”

    萧笺薛在内心给临然鼓掌,面上仍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容铢在一旁也忍不住侧头抿唇。

    这话怼的好!

    底下一众被遗忘的弟子们偷偷给临然比了个大拇指。

    李宁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喊出声来,“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样与本小姐说话!本小姐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

    她自小便被家里娇生惯养,自然不懂得自己与修仙人有何区别,她自然而然的想着,这世间所有的男子遇见她都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荣幸?”

    “那本尊倒是想看看,这究竟是何等荣幸啊?”

    临然声音森然,那双泛着水波的凤眼微微眯起,眸中冷光闪烁。藏在袖中的指尖银光一闪而过,显然是动了怒。

    感受到他的怒意,萧笺薛眼皮一跳,连忙出声制止,“李姑娘,还望慎言!”一边儿连忙安抚他,“九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只是萧笺薛看李宁香的眼神也带上些许冷意。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九霄是何等人物?便是一朝公主以国为聘,临然都不带多看她一眼。何况一个商贾之女?

    梨风门虽从不讲究门当户对,只道是弟子间心意相通即可。

    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瓷的。

    李腊八瞧见在场众人看他们父女二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也无颜逗留此地,硬着头皮向萧笺薛告辞,便硬拉着李宁香离开。

    他是个商人,自然知道这么做对自己没有好处,可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儿,他也不会做这种自断财路的事。

    那李宁香不情不愿的跟着父亲走了,只是临走时看向临然的目光有些阴狠,好似换了个人。

    总觉得好生熟悉,临然蹙眉,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等人都走光了,回头看到这一幕的萧笺薛眼皮又是一跳,临然如今的模样让他想起柳璃戨差点丢了性命的那场比试。

    大门派的弟子发起的挑战,柳璃戨自然不想让自家师尊脸上没有面子。于是答应了下来,原本他是处于上风的,可那人为了不输面子竟然暗地里下诡计!

    说来也是可笑,那弟子自作聪明,知晓柳璃戨为了保全临然的面子,定会应战。

    又在比试中耍些阴谋诡计,拿准了柳璃戨为了脸面不肯退步这一点,那剑锋假意去斩柳璃戨肩头,实则是冲着他的要害去的。

    都是些上不得台的招数,柳璃戨没有防备更来不及躲闪,若不是临然反应快,以水滴为珠击中那柄剑刃,他的小徒弟恐怕早就喉咙喷血,倒地不起了。

    性命虽然无忧,剑锋堪堪划过少年的脸,但那张俊俏的脸蛋却落了疤。

    念子明当机气得怒发冲冠,冲上前将他师兄揽在身后:“堂堂十大门派第二,竟然也会因为比试输就耍这些诡段!”

    那门派弟子先是看了看自家掌门,见他没有开口,便梗着脖子道:“什么叫诡段,分明是我们看见了他要伤到我师兄,师兄是出于自卫才伤了他这一刀。”

    “你!”念子明显然涉世未深,从来没有想过人心能险恶到如此厚颜无耻。他气红了眼,恨不得提剑跟他们干一架。

    “你说是本尊徒儿要伤了贵派的弟子?”临然身着一袭白金龙纹长袍,腰间别着一柄银川长鞭。

    那弟子显然对他有些发怵,牙齿打颤,硬着头皮说:“对,我,我们亲眼看见的!”

    其他弟子也纷纷迎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将这件事说的有头有尾。

    连念子明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些人颠倒黑白的功夫真的太到家了。

    临然缓慢走上前,腰间的羽毛连带着虎铃清脆响动。神情有些淡漠,眉目更是冷若冰霜。抬眸瞧了一眼捂着伤口的柳璃戨,自顾自道:“既然你们这么说了,但空口无凭,单单伤了他,这件事就没这么简单结束。”

    “你…你想怎么样?”

    “该查清楚,若真是他的错,本尊给你道歉。但…”说到这,他冷了嗓子“若这些都是你们胡编乱造,就别怪本尊不留情面。”

    “这…!”

    那名弟子有些慌张,他明白临然是想用镜苍井。

    镜苍井是临然吸收天地万物灵气凝聚而成的,随身带在身旁,可将所见的场景一一复景下来。

    只见临然用指尖蘸水凌空一甩,方才的画面就显现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得见,也看清楚了,是那弟子故意将手中的刀刃贴近柳璃戨的脸庞,他显然是算准了柳璃戨为了不丢自家师尊的面子,就算血溅当场也绝不会退缩。

    临然面若冰霜,冷哼道:“小小年纪,倒是挺会算计人心。”

    那弟子抬头见自家掌门依旧一言不发,顿时慌了神。脚连着身一块哆嗦,他连忙跪下:“仙,仙尊…啊!!”

    话音未落,只见临然随手用灵力抄起桌子上剑鞘砸向他的脑袋。

    周围一片惊呼,萧笺薛当时赶巧站在那名弟子不远处,那当头一棒砸的有多重就不用说了。但临然显然保留了余力,否则以他的手劲,只怕那名弟子会现场爆浆。

    “九霄,冷静…”萧笺薛不想把事情闹大,上前扯了扯临然的衣衫。

    可临然一段话,让他无话可言。

    他道:“尊主,我座下的弟子不多,宠着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伤了他们。”

    “我知道你得罪不起这些人,梨风门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但若任由这些废物欺负,我梨风门岂非要一直做缩头乌龟?”

    “你得罪不起的,我来得罪。叫他们有仇的朝我来,有冤的朝我叫。若是不服,就战到死为止。”

    梨风门创立不过四五年,是修真界里开辟的一道新门,短短四五年的时间能走到修仙门派的顶端靠的不只是雷霆手段,还有萧笺薛年少时期四处收罗的人脉。

    梨风门是遗世独立的个体,与那些只知道个人利益的门派不同。可自临然来梨风门起,他四处得罪人,却都只用个人名义。

    表面上他与萧笺薛是对立派,可实事上也是他故意怎么做的。

    为的是给自己拉仇敌,给萧笺薛塑造一个无能为力的窝囊废尊主的形象。

    在这期间,只有那几个小崽子陪着他。况且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己都舍不得骂。如今柳璃戨脸上多了那么一刀伤,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虽说男子留疤没什么,但是伤在柳璃戨那张脸上,确实让人愤怒。

    临然的当场发了飙,叫那所谓的第二门派直接抛弃那弟子,跑的比谁都快,可叹那名弟子,为了求得夸奖却惹怒了临然,最后被当成弃子送给梨风门。

    送上门的沙包,临然自然不会客气,手边能用的东西全用上了,先是随手抄起一根木棍,木棍抽碎了就换鞭子,鞭子断了就换刀,那百斤重的大刀刀背狠狠砸在那弟子身上,硬生生将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全部敲碎。

    最后那弟子被丢在梨风门前,没人愿意为他收尸,最终在无尽的悔恨和怨愤中断了气,成了野狗的食粮。

    据说当时临然那一身白金龙纹长袍都被血染成了红色,萧笺薛看了半天愣是没敢拦。

    那日之后,梨风门就都传遍了,九霄长老是个护犊子的,其门下弟子乃是其逆鳞,碰之不得,触之即死。

    也是那日,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千万千万不要惹怒九霄长老!

    得罪尊主不过百鞭惩罚,惹怒九霄长老便是生死难料。

    至于柳璃戨的脸,临然前前后后跑了几趟,总算是把那条疤去掉了。

    虽说柳璃戨还觉得有点可惜,那可是他为师尊留下的疤痕啊。

    从记忆中回笼,萧笺薛看着和那时无二的临然,额头一滴冷汗流下。

    立马换了张脸,伸手拉了拉临然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九霄,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他们来是为这件事,我要是知道肯定就拦住了…”

    临然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语。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绝对生气了,萧笺薛闭了闭嘴,带着粗茧的手微微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委屈道“…九霄…你知道的我对外一直都是窝囊的形象,肯定不能一下子拒绝人家啊对不对…”

    果然,临然立刻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害不害臊?你不嫌害臊我还嫌恶心呢!”

    好好的大男人,还撒娇,真是……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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