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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当道

    又名《忠臣难为》 卫廷之满腹经纶,忠心为国,却因奸臣当道而被满门抄斩。 临终之际,死对头六皇子梁稷为他冒死上谏,最终被处以炮烙之刑。 他歃血立誓,倘若卷土重来必定要做这世间最大的佞臣! 玩转权势,逢迎贵胄。 且看一代佞臣如何翻手为云覆手雨。 上辈子 卫廷之:“我卫族子孙,誓死不从贼子!” 这辈子 卫廷之:“老六,我来帮你当上皇帝如何?” -----------------------------

    018:设法救人

    小说: 佞臣当道 作者:公子怀 字数:2756 更新时间:2021-11-07 17:34:33

    皇宫还是一如往常般庄重肃穆。

    卫廷之跟在梁稷身后先是去天极宫复命,又去给宜妃请安,这一通忙活下来不留神天就黑了。

    梁稷被留在天极宫,皇帝心情好便琢磨着宴请皇子们亲热亲热,原本也要将卫廷之留下,可他实在累的睁不开眼,便好言推脱了。

    回了棠梨房,卫廷之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东殿的太监陈肖急急忙忙的一溜小跑进来,冲卫廷之猛的磕了个头。

    “卫公子,您去救救我家主子吧。”

    卫廷之皱眉:“你好好说,老六怎么了?”

    陈肖:“今日陛下设宴,请众皇子在天极宫小聚。不知怎地,主子三杯酒下肚就跟失心疯了般大闹宴会,陛下一生气就下旨把六殿下禁足,结果押送回来的路上却被太子拦下,添油加醋告了一通状,硬是把主子送进了奴役坊。”

    卫廷之心里咯噔一下,忙起身往外走,茯苓不放心拿着斗篷过来给他披上,他边急着往外走边问:“宜妃娘娘可知道?”

    “自然知道。”陈肖脸上有些不甘,连带着说话声也开始颤抖:“娘娘说陛下在气头上,改明儿等气消了,自然就将主子放出来了,可……可那奴役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等陛下消气主子怕是也没命了。”

    眼看着走到大门,卫廷之突然想起了那日梁稷与他说过蛊毒的事儿,倏然脚下一顿,攥紧大氅的一角,扭头就往回走。

    陈肖见状,急得都快哭了:“卫公子您怎么又回去了!主子还等您救命呢啊!”

    “你若真想救你家主子,便将这事儿压下不可再提。”卫廷之说着前脚迈进房里,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吩咐其他人:“明儿一早去文家传个信儿,将这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文清,其他不必多言。”

    陈肖没懂这意思,只以为是卫廷之怕被牵连所以不愿意搭救,愤愤转头刚要走,“罢了!卫公子既然怕了,奴才也不牵扯卫公子,奴才自己去救!”

    可他前脚还没踏出房门,就听见卫廷之在房里懒懒的说了一句:“你这奴才无礼冲撞了我,罚你在院子里跪上一夜。”

    陈肖只好咬着牙在外面跪了一夜,冻得嘴唇发紫,脸色更是惨白。

    卫廷之也没好过到哪去,他端端正正的坐在窗前的案桌后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本兵法,平日里看的滚瓜烂熟的字如今却生疏的不知从哪看起。

    直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他才让茯苓扶着站起来,扶着桌角动动自己僵硬的双腿,吩咐道:“如果我两个时辰还未回来,那你就去天极宫给梁煊传个话,说我去奴役坊了。”

    茯苓愣了愣,虽说心里不明白,但也立刻点头应下了。

    卫廷之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看了眼陈肖,抿抿嘴,扯痛了脸上僵硬了一夜的肌肉,勉强有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你这奴才,倒真是忠心。”

    陈肖嫌恶的看他一眼,冷哼扭头:“卫公子要是罚够了,便准奴才起来去救主子。奴才虽然是没根的,但也知道不能恩将仇报!”

    “你要怎么救?”卫廷之问。

    陈肖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出,便哼了声扭着头不说话。

    卫廷之不和他纠缠,兀自走进院子里, 顺势拿起旁边架子上的镰刀,咣当一声扔在陈肖面前:“要是想救你主子,便豁出你这条命来。”

    陈肖看着镰刀愣了愣,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卫廷之。

    “昨儿晚上宴会的时候除了众皇子与陛下,谁都没在场。你主子是如何疯的?太子又是怎么将他送进奴役坊,这些都没人知道。我要是昨天夜里与你去天极宫求情,怕是不留神就会坐实了你主子的罪名,到时岂不是让小人平白得了好处?”

    陈肖从未见过这样的卫廷之,冷静睿智,好像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主子该有的样子,。

    他浑身颤抖,问道:“那……那您说该怎么办。”

    卫廷之:“用你这条命,换梁稷出来。”

    ——————

    宫里都说长乐宫的太监陈肖中了邪,拿着镰刀卸了自个的一条胳膊,疯了似的在宫里胡乱冲撞,现如今已经被宜妃下令乱棍打死了。

    长乐宫有邪祟之物,不到午时钦天监的法师们就行起了驱魔舞。

    文清匆匆忙忙的回了宫,却未曾想到卫廷之早已在宫道上候着他,依旧是那身银袍,嘴角似笑非笑的靠墙瞧他。

    “文清,给你个机会在梁稷跟前儿邀宠,如何?”

    文清闻言一愣,不自在的笑了笑:“这话从何说起?”

    卫廷之压根没打算与他废话,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边说:“与我一同去奴役坊,梁稷能不能出来全看你如何做了。”

    奴役坊

    漆黑的房子只有头顶上开了两个巴掌大的小窗户,四周各色刑具,沉重的锁链,一层层格挡住的木笼,空气中飘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外头无论如何艳阳高照,奴役坊也始终阴风阵阵。

    卫廷之进去就看见太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带倒刺儿沾盐水的鞭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打到露出白骨的‘弟弟’

    梁稷眼睛凸起,眼眶猩红,面目可怖的挣扎着,铁链在耳边哗啦哗啦的响。

    他悄悄在袖中攥了攥拳,带着文清一路走过去,该行礼行礼,该请安就请安。

    “你们来干什么?”梁砚看了眼卫廷之,嗤了一声,却在转头看见文清的时候脸色却缓和不少,起身往文清身侧挪挪。

    “来瞧瞧太子爷是怎么罚这疯子的。”卫廷之脸上勾了个笑,故意走到梁稷跟前转了一圈,看着那人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甚至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骨头。

    他强行忍住了上去一刀捅死梁砚的冲动,伸手用力攥住梁稷下巴,听他闷哼一声,狰狞着说:“我觉得不够。”

    “哦?”梁砚来了兴致,将鞭子递给卫廷之:“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卫廷之顺势接过鞭子,掌心按在倒刺儿上,咬牙撸了一把,瞬间满手鲜血。

    他闭着眼睛狠抽了梁稷几下,随后又用手捂住梁稷的嘴,回头狞笑着看向梁砚:“让这厮想叫叫不出来才是痛快之处,殿下以为呢?”

    梁稷闻到了血味也平静下来,偷偷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掌心。

    梁砚拍手朗笑,直夸卫廷之狠毒。

    文清在一侧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卫廷之破口大骂:“卫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叛徒!六殿下素来待你不薄,你如今却这样对他!也不怕遭天谴吗?”

    卫廷之不含糊,伸手用力在梁稷嘴上按了两下把手掌的血逼出来,随后转头看向文清,逼视质问:“他如何对我?将最破烂的院子给我住,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我乃卫家嫡子!若这便是不薄?那我将这份不薄给你,你要不要!”

    文清分不清卫廷之这话是真是假,脑袋里早就被梁稷的惨状占满,心下着急顺手捞了把剔骨刀冲卫廷之跑过去。

    结果,刚走两步就被梁砚拦腰抱住,他嫌恶的挣扎几下,回头拧眉。

    “卫公子真打算让梁稷死?”梁砚一手搂着文清,一边抬头笑问。

    “不打算。”卫廷之放下鞭子,抬头直视那人双目:“只是过来出出气罢了,太子殿下不必激我,且不说哪怕平常百姓家死了个人都上堂过审,好歹他也是个皇子,他死了对我乃至卫家都没有好处,这个道理殿下应该比奴才更加清楚。”

    梁砚哼笑一声,低头看了眼张牙舞爪的文清,顺势揉揉他头发:“想让我放了梁稷也可以,把这个小东西给我。”

    “不可能。”卫廷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血,回头看梁稷睫毛微微颤抖,继续说:“文清的骨头硬,这事儿哪怕是陛下开口,恐怕他也是宁死不屈。”

    梁砚骤然冷了脸上神情,对左右吩咐:“那就给我好好伺候六殿下,要是被邪祟勾去了性命,想必父皇也无可奈何。”

    卫廷之心里一沉,下意识看向文清。

    那人顿时停止了挣扎,耷拉着脑袋像是在想什么一样,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下嘴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一脸视死如归。

    卫廷之笑了笑,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文清说:“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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