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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不胜受

    常逸X那赢天 身为叶赫那拉氏后代的那赢天被自己大哥逼迫回国继承家业。 机缘巧合下遇见了当红的舞蹈演员常逸为其心动。 常逸性格暴躁又毒舌,正在那赢天不知该如何驯服这个美人儿时,却因为一次误会而发现了常逸居然有女装癖。 身穿女装的常逸,突然一改本来面目,变得温柔似水,楚楚动人,在不知那赢天身份的情况下与之发生关系。 在得知那赢天竟是吞并舞团的那氏二少爷,常逸大大受挫,被那赢天逮住自己的秘密屡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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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 美不胜受 作者:花酒小侠 字数:3954 更新时间:2021-11-08 15:59:05

    那赢天心慌的点点头,僵硬的表情就像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像我们这种家族,亲戚关系都很复杂,虽然美妮和我差不多年纪,但按辈分排下来……我的确得叫她表姨。」

    这种亲戚关系之复杂程度,自然是常逸根本无法想象的,剧烈的冲击让他怎么也反应不过来:「那你和她……并没有……」

    「你说结婚吗?她可是我的长辈,那岂不是乱伦了,」那赢天握住他的双手,「再说了,我为你连族谱都退了,怎么可能再娶满人呢?况且,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没理由才一年而已就结婚生子的啊。」

    「……」常逸皱紧了眉头,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他。

    那赢天如临大敌,最怕的就他这模样,不吭声也不说话,害他胆战心惊的要命,露出一脸无辜又讨好的表情:「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那天你也看见了啊,美妮那么咋乎,我连开口向大家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从没见你那么大反应,我就顺水推舟了一下,想看你是不是还在乎我,谁知道你一点台阶都不给,还把我和美妮往一块儿凑,我当时真以为你把以前的事都放下了……」

    「……」这还怪我了?常逸觉得这逻辑简直可笑至极。

    「本来我昨天就想告诉你的,但周不破他们不让我说,还怂恿我演戏演全套,除非你上门踢馆,否则就破罐子破摔,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刚说到这里,就被常逸刀子般的视线吓得孬了下来,那赢天话锋一转道:「这、这些可不是我说的,是周不破说的,还有蓝杉!他也有份儿,别看他老好人的模样,可会损人了,说你是癞蛤蟆掂床脚,死撑活挨的!我就是听信了他们的谗言,才贪心了一下……」

    把犯罪同伙出卖个精光,昧着良心招供得滴水不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坦白从宽的结果。

    「说完了?」常逸阴沉着脸问道。

    还以为按这个人性子自己会被虐杀得体无完肤,现在见他一点动作都没有,那赢天就更慌了,小心翼翼的点头。

    常逸颤抖闭目深吸了口气,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睁开眼时通红通红的,用力瞪了那赢天一眼,就转身冲进卧室。

    胡乱的扯下发饰和耳环项链,将撒了一桌的化妆品一个个的扔进垃圾桶,在狼藉的响动里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他从没想过自己在别人眼里竟是那样的不堪,都觉得他是在摆架子,在臭要面子,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刻意伪装,宁肯自己心痛难忍,也不愿表露出来,就算其他人不明白,难道这个人也不明白吗?

    就算没有孟美妮的出现,没有这个误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治好了双腿又怎样,自己仍旧配不上这个人的爱,压抑着内心的苦楚,表现平静冷漠,甚至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副滑稽可笑的模样,无非是希望那赢天真的幸福快乐。

    可就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心情,却被当作了捉弄算计的对象,必得看他毫无尊严的缴械投降才肯罢手。

    事情变成这样,常逸就像霎时没了容身之地,颜面尽失,他不怪那赢天,也不埋怨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总认为可以处理好一切,但其实已经入不敷出,内外双亏了。

    「常逸,你别这样,」那赢天紧抓住他的手,神色同样煎熬的叹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这样做是不好……但我有什么办法,分别了五年,你身边多了一个老杨,尽管你不爱他,可他也曾的确取代了我的位置,我的权利。我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老杨的出现,我怕有一天你会真的忘了我。」

    他用了最不恰当的方式来证明常逸心里仍然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个人的性情,当初承认爱他这件事,或许此生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们一别又是一年,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不敢联系你,不敢打听的你的消息,好像一旦我这么做了,就会带给你压力和困扰,为了让自己不想起你,我的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什么都没有了,常逸,我好累,真的,好累……」

    听着那赢天哽咽的声线,常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这个人竟承受了这么多,那种疲惫是真的心枯了。

    「当我看见老杨,不破,还有美妮他们成双入对的模样,我有多羡慕你知道吗,」夹杂了些许怒意,那赢天长吁一口气,「是啊,我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今天看见你,我更加坚定了,那个约定我不守了,我要毁约。」

    当看见他将裤兜里取出的东西打开时,常逸不禁踉跄着倒退了一步,仿佛连呼吸都已忘记了。

    那赢天拉起他冰凉的手,取出那枚做工精良的男士婚戒,缓缓带入那颤抖而纤细的无名指间。

    「常逸,就当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个家,好吗,」他滚热的眼泪打在了常逸的手背,几乎是虔诚而乞讨的吻上那枚戒指,「你知道的,我退了族谱死后入不了宗陵,我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成个家,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恐慌,常逸突然将手抽了回来,仓惶的取下戒指塞回那赢天手中,背过身子瑟瑟发抖。

    「……你不需要我的可怜,是你在可怜我。」

    尽管那赢天将所有的卑微都揽在自己身上,但常逸明白这其实就像是一场冲动,那赢天在他们之间的感情里付出了太多,疲了,乏了,甚至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采取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

    可常逸必须逼迫自己清醒,收下这枚戒指,就没有退路了,那是一辈子啊,他觉得那赢天明明还可以拥有比现在更好的人生。

    「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这些,我都给不了……」

    那赢天上前将那抹淡薄的背影紧紧抱住,倔强道:「为什么?你愿意陪着老杨过一辈子,我就不可以了呢?!」

    在这个人怀中的感觉,好像早已变成了在梦中才能拥有的场景,常逸焦灼的细微挣扎,但却是那样的力不从心,呜咽着道:「你知道的,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就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连一点尊严都不给我么……我再也无法满足你任何事,守着我这样的废人,你会后悔的……」

    「你才不是什么废人,还要骗我多久才满意,」那赢天按住他的身体,任性的埋首在常逸颈窝闷闷发音,「……你分明就是可以的。」

    闻言,常逸一僵,心跟着乱了起来,闪躲着他喷打在自己脖间的炙热气息,骤然整张脸都火烧火辣了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就是这个啊,」那赢天的手伸进他裙摆下,常逸不住绷紧了身体,「周不破都告诉我了,虽然你是受了伤,失去了生育能力,但也就和结扎了没两样,根本不会影响到正常使用……别再想用这个理由打发我。 」

    「那赢天你……!」

    常逸的呼吸变得急促,羞耻于自己的反应,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被那赢天强硬的搬过脑袋就吻了上来。

    意乱情迷的辗转中,常逸感觉仿佛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恨不得立马把周不破这个始作俑者大卸八块,当初明明答应过自己不会告诉这个人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沉沦在唇齿间这个人温暖的给予。

    那赢天捧起他潮红的脸颊端详着:「我知道以前那些事,让你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所以宁肯自己委屈,也想让我幸福快乐,但我想要的那些,只有你能给我,一个家而已,不算过份吧……」

    「……」常逸咬着唇流泪,没点头,也没摇头,自己所有的伪装都被这个人一一击破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赢天心疼的为他擦拭着眼泪,细吻上他的脸颊,哀叹道:「以前有一个老杨,你放不下他,为了报恩不惜搭上自己一辈子,但现在连老杨都快当爸了,你的腿也好了,排队进场也该轮到了我吧。」

    「……」

    「……都七年了,还没闹够么?够了吧,你想想,我哪次不是依着你的,这么多年独守空房,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是啊,这么长的岁月了,所谓一年之守,三年之痛,五年之冷,七年之痒……他们之间还未真的开始过,就仿佛已全部都经历了。

    牵起那只纤细又透着胆怯的手,为他再次戴上戒指,如同定下了一生的束缚。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指间仿佛传来冰凉的刺痛,模糊的视线中常逸抚摸上那枚婚戒,小心翼翼的,怕弄碎了它,突然也感觉自己好累好累,累得不想再去挣扎,再去伪装,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认命的点了点头。

    「你真好看……」

    望着那张即使泪痕狼藉,也不失动人的面容,那赢天含着泪憨笑起来,再次用力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眼泪的咸酸在相互交缠的口中弥漫开来,常逸猝不及防的笨拙回应,抵挡不住那赢天激烈而失控的侵略,好不容易被放过的大口吸气,脖子就被含住,烫得他一阵恍惚,身子突然失重,还以为自己晕倒了,哪知结结实实栽倒在床上,欺压上来的人,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

    「等等……住手!你干什么?!」常逸慌乱的抵住那赢天的胸膛。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要你啊,」那赢天见他这模样好笑道,「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这样发展的么。」

    望着那赢天充满了情欲的眼眸,常逸吃了个鳖,难以置信的瞪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没心没肺的做出这种事。

    又露出一副惨象,那赢天总归还是怂了大半截,瘪嘴道:「虽然你在生病,我想忍忍的……但谁要你穿成这样,害我就好想找点回忆啊。」

    「你……!」常逸的脸红得就像煮熟的螃蟹,回想起从前的自己,羞愤之心扑面而来,「你不要脸!」

    漂亮的接住常逸挥来的绣花拳,两个人在床上扭打着滚成一团。

    「真是奇怪了,我为了你连命可以不要,还要脸干什么,」那赢天促狭的笑着,七手八脚的将自己脱个精光压上去,「常老师当年明明还说过要包养我的,不会是忘了吧,那我只好飙血大甩卖的帮常老师重温一下了~」

    「那赢天!你给我闭嘴!」

    「靠!治好了你的腿,就用来踢我的么!」

    ……

    夜幕降临时,那赢天睡醒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冷醒的,空寂的屋子里没有暖意,就连他紧抱在怀里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对着空唠唠的枕边傻了好久,直到那种熟悉的恐慌又再次侵袭,他像疯了一样跳下床来狼狈的寻找,怕那个人的故技重施,短暂的温存后又是不告而别,赠他一场空欢喜。

    常逸,常逸……他呢喃着那个人的姓名,在黑暗而陌生的空间里跌跌撞撞,就像迷途的羔羊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追寻。

    「常逸!」

    他开始慌乱的大叫,打开一道门时,当夜晚的光亮身上他竟觉得有些刺眼,看见那个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月亮出神的背影,他躁动的心才骤然平复了下来。

    仿佛是听见动静的转身,淡淡的月辉洒在常逸的周身,就像披上了一层透明而璀璨的羽衣。

    那赢天痴痴的望着,看他指间的戒指折射着月光,看他穿着那条礼裙朝自己微笑,美得令人窒息,点亮了黑暗,也抚慰了离别和伤痛。

    「赢天。」

    他银铃般的轻轻一声,醉了窗外的日月星辰,也醉了深爱着他的男人。

    无论以什么姿态,怎样的表情,只要他站在那里,他就是世上最美的一支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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