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霖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作解释。

威廉见状也没再扯着这事不放，他一个外国人中文讲得不好是很正常的事，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看到韩子宁倒是想起了什么，“韩氏美妆是个大企业。虽然没有合作过，不过，在S国，这个品牌挺受女孩儿的欢迎。”

“哦？真让人意外。”韩子宁揶揄地看了驾驶座那人一眼，“等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送点什么好？”

“威廉跟叶氏已经签了合同。”季晟霖直接了当地断了他的念想。

韩子宁撇撇嘴，“我就送点特产之类的以表两国友好。季总，这也要管？”

A大距离叶氏很近，即便季晟霖车速再慢也是十来分钟的事情。黑色的路虎停靠在路边，季晟霖头也不回地跟威廉道：“现在天黑得比较早，威廉，你们俩进去走一会就让向东送你回酒店吧。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请你们吃饭。”

威廉一听，可不乐意了，“嗨，我就说你每回都有借口把我扔在大街上。看，没说错吧。季，你这么做，太伤我的心了。我千里迢迢来Z国找你，咱们刚签的合同耶，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贵宾了？”急了眼了，威廉直接说回自己的母语。

韩子宁看威廉一副被抛弃的弃妇样，忍着笑意别过脸。半晌，他伸手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亲自给威廉开了门，“我陪你走走吧。我虽然没在A大上过学，不过，路还是认得的。”至于认的过程与方法有点曲折，不提也罢了。

威廉看了看韩子宁，眸光闪闪地点头，“好吧。”

对于韩子宁的决定，季晟霖也不好反对，便跟着下车并去门卫室跟门卫老大爷沟通了一会，总算得到进入校园的许可。四人浩浩荡荡地进了A大，韩子宁与威廉走在前面，季晟霖与何向东跟在后面。

何向东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但不说，不代表他没有眼见。他这位重色轻友的上司急急忙忙地跑人就是为了去约会，结果阴差阳错地又被威廉撞见了，缠住了。二人行，成了四人行。

日落西山前，威廉总算满意地感叹道：“环境确实不错。”

“其实Z国的名校有很多。你若有兴趣跟时间可以找个导游逐一游览。”说话间，韩子宁掏出了烟盒，顺手递给威廉递上一根。

威廉有那么一瞬间有些错愕接过点上，缓缓地吐出一阵烟。

“我只是想看看他口中的A大是什么样子的，能让他一直念念不忘。”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在看到韩子宁侧脸时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不管怎样，谢谢你。”他真诚地与韩子宁握了握手，“我晚上还有视频会议，先回了。”说完与何向东先行回离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请个饭吗？韩子宁咬着烟嘴，正思索着晚上那一顿要不要照着惯例去S.D随便吃点，毕竟是划帐月结的啊。

“走吧。”

韩子宁转头，只见季晟霖高挑的身子斜倚在一棵紫薇树旁，朝他使唤，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似乎还挂着点不满。

“季总招待贵宾的方式也太冷淡了吧，要不是人家念着你们的旧情，这客户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韩子宁往回走，话音里尽是奚落。

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季晟霖拽着他的手一拉，原地转身，把人圈在了手臂与树杆之间，眸光落在他那张冷嘲热讽的嘴上，“韩总喜欢念旧情？那什么时候得空给我也念念。”

“我可没说我喜欢念旧情……”

“没关系。我喜欢……”话落，季晟霖俯身用行动印证了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