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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洲刑侦小故事

    【精英高冷警司x大叔雅痞刑警】 唐承儒x顾释新 (本文架空,不与任何现实事件有关,如有雷同,均为巧合) 【档案一】 她的布娃娃在夜里发笑:“咯咯咯,咯咯咯。”她哭着诉说,却无人倾听。因为乖孩子是不会说话的。 【档案二】 桥头桥尾站着两个孩子,一个叫阿欢,一个叫阿迎。他们欢迎过桥的所有人来给他们作伴。 【档案三】 小疯子,小疯子,小疯子长大成了大疯子。大疯子疯癫癫,整日他笑呵呵。笑呵呵,笑呵呵,为什么每个人都侧着身? 【档案四】 我的前方有两条路,却不知道到底向左还是向右。左边黑不见底,右边光芒万丈。 我问他,“往左还是往右?我怕黑。” 他说,“那就往右吧,你走前,我跟着你。但是你别回头。” 我点了点头,听话地往前走,没有回头。 可是,直到我走到终点,我才发现这条路上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简介: 有些事情只有疯子会做,有些事情也只有疯子能做。 黑暗降临,寻不到光明的方向,只有疯子才能欣然前往。 我是个疯子,我想尝一尝来自地狱的苹果。

    【档案一】会笑的洋娃娃

    小说: 九洲刑侦小故事 作者:皈祎 字数:4234 更新时间:2021-12-11 04:57:18

    针从你的下嘴唇扎入,从上嘴唇刺出,一下一下留下细密的针脚,然后在嘴角打结。最后把线头往上提了提,留下一个完美的微笑。

    嗯,会笑的洋娃娃就是招人喜欢呢。

    ——卷序

    2011年11月1日13点11分,九洲市荷花小区发生了一场极为诡异的凶杀案。

    小区楼道内发现女性尸块。报案者是当时上门推销保险业务的推销员。

    小区地处郊区,楼房采光性不好,纵使白天阳光好,楼道内依旧昏暗到需要用手电照明。

    卖保险的名字叫高扬,入职一年多了业绩却总也不见好。电话里的领导叽叽喳喳地询问着他的工作进程,嚷嚷着再办不好就在下个月的裁员大会上辞了他。

    “哎哟,李总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单我保证做成。我调查过了,他们有个残疾的闺女儿。都说养儿防老,他们闺女儿指不上,还不得指着我们人寿过活?”

    他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殷勤地说着,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是他的二手手电筒。

    “你最好做成,否则下个月你就给我收拾铺盖卷走人!”电话那头的李总吼道,还没等他说再见呢,直接把电话撂了。

    “啧,就这点破工资,我连铺盖卷都买不起。”高扬撇撇嘴,把手机揣兜里。

    牢骚发完还是要讨生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开手电。

    终年光线不明的楼道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而且越往里走那股臭味就越是明显。

    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黏腻的东西,脚一抬皮鞋底立即“滋啦”地想做一片。

    他当是踩到了什么垃圾,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楼道口不知何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垃圾袋。道正中还有个垃圾袋破了口子,里头黄褐色的浓汤流了一地,汤里还有大大小小的白色蛆虫不断地在里头扭动着。

    高扬干呕了一声,差点把自己的早饭吐出来,在包里拿出自己早上吃包子没来得及用的一次性筷子,把挡道的垃圾袋往边上夹了夹。

    这一夹,好像有什么圆圆的东西从垃圾袋里滚了出来。

    高扬撇了一眼,看到那东西上有红色绿色的经脉,正中还有一个黑褐色的圆点,以为是什么肉。可当他仔细看清楚了之后,直接脚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人的眼球。

    警署一接到报案,马上派刑警法医来勘测现场,并第一时间将楼道内的垃圾回收。他们在小区3楼道内的13袋垃圾内找到了除了眼球之外的21块人类肢体肉块。

    经过法医鉴定,这21块肢体肉块,有3块来自于右手,剩余的18块来自于xiong部。

    这些尸块除却3块来自于右手和1个右眼球的之外,其他的均被凶手切割成长宽高相等的正方体。

    经过DNA鉴定,肉块都来自于同一位女性的身体。

    该女性的身份也很快被确认:

    许光姝,女,35岁,荷花小区301住户。2008年与刘世良二婚,职业家庭主妇。常年悉心照顾残疾继女刘桃的事迹曾上过晚报头条。

    案件发生后没几天,就被九洲市各媒体争相报道。随着事件关注度越来越高,民众的目光纷纷锁定在许光姝的丈夫刘世良身上。

    据小区居民回忆,每到夜晚,301都会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他们都怀疑刘世良对许光姝施暴。

    传言渐渐发酵,民众怒不可遏,甚至还有人在小区展开示wei,要警方立即治刘世良的罪,为这位女性讨回公道。

    最高政府保安局立即派出重案组特派员唐承儒来九洲市警署担任督察,争取15天之内破获此案。

    案件目击者与嫌疑人纷纷被带到审讯室,由唐承儒亲自审讯。

    陪同审讯的是警署一名干了15年警员的刑警顾释新。

    先进入审讯室的是现场第一目击者——保险销售员高扬。

    高扬说:“我最早是在上个月28号和许女士见面的。当时我也是受公司之命来小区卖保险嘛。许女士和我说她老公11月份回来,承诺到时候打电话叫我来,我就给她留了电话嘛。”

    唐承儒扶了扶脸上的眼镜,问道,“她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

    高扬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然后把手机交给警察,“喏,1号半夜的1点,约好1号下午一点见面。我当时正在酒吧给人倒酒呢,就这电话害得我被一顿臭骂。”

    唐承儒皱了皱眉,一边记笔录的顾释新靠过来看了一眼时间,问道,“你去酒吧倒什么酒?别告诉我你半夜一点还在卖保险。”

    高扬道,“卖保险挣不了几个子儿,我半夜打个零工改善生活嘛。毕竟我还有对象要养活。”

    “对象?”顾释新来了兴致,坐在椅子上和高扬谈了起来。

    一旁的上司唐承儒故意干咳几声让他住嘴,他仍然孜孜不倦,“你对象干什么的?”

    高扬以为这个和案件也有关系,连忙回答道,“我对象在孤儿院当护工。”

    “哪个孤儿院?”顾释新又问。

    一旁的唐承儒听不下去,直接一脚踹人凳子上。顾释新凳子一斜,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

    “唐sir,你踢我凳子干什么?”顾释新捂着摔疼的屁股抱怨着。

    唐承儒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问高扬问题,“你当时在楼道看到其他人了吗?”

    高扬摇头,“我也觉得奇怪,我刚去的时候就发现整个三楼只有301一家住户。”

    “只有一家?”唐承儒拿过桌子上的笔录本,匆匆记下这个重要的线索,并且画了个圈。

    高扬走后,刘世良很快也被请到了审讯室里。陪同他一块儿来的还有他的残疾女儿刘桃。

    刘桃十三四岁,瘦瘦小小地缩在宽大的棉绒睡衣里,头上戴着一顶手织毛线帽,手里抱着个HelloKitty的玩偶。由于化疗眉毛和头发都掉了个精光,就连门牙也残缺不齐。她阿巴阿巴的怪叫着,不让爸爸走进审讯室。

    刘世良叹了口气,“警察同志,能让我和女儿说几句话吗?不会耽误你们多久的。”

    见唐承儒点了头,转身抱住女儿也不知道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后,女儿便停止了怪叫。

    红着眼眶看着爸爸走进审讯室。

    “请坐请坐。”顾释新给刘世良拉开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世良道了声谢,坐在凳子上。

    饶是坐在审讯室里他的气质也与众不同。明明身上穿着一件针织的日常家居服,却依旧给人一种绅士的感觉。脸上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依旧让人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他眼睛有些发红,神情也有些憔悴,妻子的离世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靡。但他依旧笔直地端坐在椅子上

    “我是个裁缝,在九洲一家玩偶公司上班,负责给玩偶缝制衣物。”刘世良说着,“我和我爱人认识是在07年,当时我在应该刚刚离婚,正巧来这边发展。”

    顾释新看着刘世良的资料,问道,“刘先生当时在英国做的是经融生意,现在为什么又会在九洲做裁缝?”

    刘世良笑了笑,“说来话长,只能说我发现裁缝更适合我。”

    唐承儒对顾释新的打岔很不满,连忙接过话茬直奔主题,“法医在你家门口垃圾袋发现你妻子的尸体残骸。据推断,你妻子已经死亡超过三天。我们去你公司调查发现你这几天并不在公司,那么你又在哪里?”

    说到亡妻,刘世良眼眶又红了个透,他问顾释新要了根烟,烟雾缭绕下他缓缓道,“你们也知道,我家小桃子身体不好。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小桃子做化疗和骨髓穿刺。我太太平日里照顾她就很累,再加上老丈人身体不好……我就让她回去陪老丈人了……明明送她上火车时她还……没想到……”

    话未说完,刘世良泣不成声。

    唐承儒愣了愣,顾释新连忙给刘世良递了餐巾纸过去。

    刘世良并没有撒谎,因为医院方面很快就调出监控证明了刘世良的不在场证明。

    而且火车站也找出了许光姝往返时的监控,证明刘世良所言非虚。

    案子的线索一下子就被切断了。

    唐承儒坐在办公室里直犯头疼。更头疼的是九洲市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命案,警署里的每个警员工作能力都差到不行,查个数据都要半天的时间。

    更有甚者还懒散到在上班时间睡觉。

    比如说某个顾姓工龄15年的刑警。

    只见顾释新一手捏着个烟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惬意的不得了。

    “顾警官,我要的报纸呢?”唐承儒走上前问道。

    顾释新打了个哈欠,浓重的酒气熏得唐承儒直打喷嚏。

    “你上班时间喝酒?”唐承儒问道。

    顾释新:“我这么遵纪守法怎么可能上班时间喝?我昨晚喝酒气没过呢。利群配酒,越喝越有嘛。唐sir,要不下班一去喝一盅?”

    “15年的警察了,你懂不懂规矩?”唐承儒一把夺了来人手里的烟扔到垃圾桶。

    顾释新眯着眼睛,去垃圾桶把抽了一半的烟扒出来,继续抽。

    唐承儒气不打一处来,他本就对总警司将他下派到此地就颇有微词,如今又碰到个笔录打岔、上班睡觉抽烟的玩意儿更是怒火中烧。

    多年特警出身的他,攥紧拳头要给这不成器的来一拳呢。

    好在警局局长张乾及时将两人隔开。

    “唐sir,阿新他不懂事,你就通融一下,一会儿我给他记处分,要他写检查。”张局长五十来岁,慈眉善目的。他从边上的小警员手里拿过一份文件,交到唐承儒手上,“这些都是剪好的相关报纸小报。还请唐sir过目。”

    唐承儒一心破案,见要的东西到手也没再为难张局长了。

    他拿了报纸就坐在位置上看。

    那些报道普遍集中在2009年,全部都是报道许光姝照顾残疾继女刘桃的,总共十一篇。还有两三篇集中在2009年下半旬,是报导刘桃身残志坚的。

    刘桃生出来后就有先天性的白血病,不仅这样还有并发性的血凝固障碍、小儿麻痹症和癫痫。饮食方面需要极其注意,并且每一个小时就得按摩,否则刘桃将会浑身疼痛。

    许光姝这三年如一日的照顾刘桃的确是不容易,这也难怪她会上晚报头条了。

    而且根据网上查阅的信息,许光姝在2009年、2010年、2011年相继发起过三十多次捐款。其中还有三四篇网络报导是当地富商前去探望刘桃的。

    唐承儒反反复复看不出头绪,那边审讯室里将小区里所有居民都叫来录笔录,也听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无非是半夜听到女人哭声,又无非是说许光姝一家客人太多。小区破旧,半个监控没有,居民们七嘴八舌似是而非,找那些所谓的客人简直大海捞针。

    难道调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唐承儒第一次在破案上犯了难,他心里不断地责怪小城市设备简陋、同僚工作能力低下,打开手机编辑了长长一条短信发给总警司要求派个有能力的搭档下来。

    正要按发送键呢,只感觉眼前光线一暗。眼前出现了一个笔录本,笔录本的首页写的是“2010年3月5日,刘桃。”

    唐承儒抬眼,就见顾释新靠在他桌角,嘴里叼着根烟正吸个起劲。

    见唐承儒看他,顾释新弯了弯嘴角,挠了挠自己的胡渣,“唐sir,你今晚有约吗?”

    唐承儒歪了歪脑袋,“没有,怎么?”

    顾释新笑道,“我打算请你吃饭,你猜猜什么饭?”

    “什么?”

    顾释新一脸神秘地凑近道,“想你乖乖就范。”

    边上的警员们分分发出“咦~”的叫声,然后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新哥,你真特么的油!”警员山鸡撇嘴。

    “诶,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命油我不由天!”警员兔牙举手。

    唐承儒跟不上这些人跳脱的思维,只觉得顾释新在耍他,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他低头看笔录本,两耳不闻窗外事。

    “唐sir,刚刚那个开玩笑的。我不单是想请你吃饭,我还想……”顾释新解释道。

    “自己去,我没空。”唐承儒头也不抬。

    一边山鸡瞎起哄,“新哥真是的,巴结新上司也不带我们。真不够义气!”

    “滚滚滚,我要带唐sir去看小桃子!什么巴结啊!”顾释新一把抓过山鸡的鸡窝头,一顿乱搓,“叫你小子瞎说!”

    唐承儒抬头,“小桃子?”

    “就是刘桃。”顾释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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