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原来只是一个肢体接触，他就可以恢复说话的能力。可是今天的岚，如此的陌生，嶂所熟识的岚，是那个像只小奶狗，开心时会坐在门口等他回家，看到他的那一刻会扑过来，看到他生气时眼泪汪汪摇尾乞怜的模样，像一朵风中飘摇的蒲公英，需要他捧在手心，散发着荧绿色光点的小可怜。而不是眼前这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单纯只是身上那暗红色的光点，都透露着他嗜血的本性。

“你有没有爱过我？”这个声音？！此刻的岚犹如鬼附身一样，声音竟然如此的沙哑，揪着嶂那被岚足矣染红的领子，甚至有可能单手拎起嶂。“说啊！”岚嘶吼着。

“别碰我！求求你！”

“我自己证明！”嶂不介意那个小奶狗碰自己，可是眼前这个...真的是岚吗？除了这张脸哪里像岚。

可是嶂怎么挣扎，身体也抵不住taboo费洛蒙的诱导，无论他怎么试图挣扎这些蘑菇也不肯给他一点机会，眼看着就彻底沦陷，似乎灵魂都试图挣脱出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恶魔的目的是这个！两个人楞在原地，眼泪从眼角滑落，嶂被震惊到楞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寒夜静，寒月宁……火鹤垂泪断，芙蓉枕上冰……月上柳梢良辰景，不懂风月错认情。”毕竟是文科生，岚把心底的酸涩都融入这首诗，可是很明显理科生的嶂怎么可能瞬间get到。

听着岚上楼的声音，看着周围的红色蘑菇枯萎，过了好久嶂才缓过神来，他不理解，不理解岚的转性，更不理解岚明明是taboo为什么会像个pact一样，可是今天遭受到太大的刺激，让他都不敢回想刚刚究竟是什么感觉。

太阳刚刚升起，嶂就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忆着昨天，身为理科生虽然get不到那句诗的含义，但是他就像做实验一样一点一点推算着岚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可是刚刚到家时，无论他怎么回想都没有哪里不对。“他在车上好安静！他平时很吵的！”换了地点，嶂才想起是从车上岚开始突然闭嘴的！仔细回想着岚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嶂难得没有出去晨跑，一大早做了一桌子菜，等着岚下楼吃饭时，正式的回复他，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冲上了楼，推开那扇他每天都会推开的门，可是黑暗中不再有那些小精灵一样的光点，拉开窗帘看着那蜷缩在被子里，被头发挡住的脸。

“岚。”见岚没有反应，嶂轻轻摇晃岚的身体。

“我还没死呢！”岚翻了个身，躲开了嶂的手。

“你不是一直想听我承认我喜欢上你里吗？”嶂坐在岚的床沿，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散落的长发。

“都是费洛蒙造成的错觉，不单是你！不过既然和你结婚了，那就这样对付过下去！我让还幻想过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是因为费洛蒙的喜欢，而不是依赖。”这烟嗓，嶂还是很难接受现实，因为相处了三个月他从来都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