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说: 他给我上茶我想上他 作者:楚阿辞 字数:2082 更新时间:2021-12-28 03:06:38
行至小室门外,万鸢回头朝有余扬了扬袖子,示意他快些离开。有余无奈的表情瞬时浮现于面上,万鸢嘿嘿一笑,等他走远了,才将门推开,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那张床榻不算大,若他非得挤进去的话,定然会把人吵醒。
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柳冬忽而一翻身,侧身躺着,竟把旁边的空位留了出来。
实在巧了。
他也顺其自然地侧躺在柳冬的身旁,拽了角被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而双腿还被晾在被外。
倒也无妨了。只要嗅到那熟悉的茶香,他就莫名心安。
雕花木窗漏出月光,洒落一片的银辉,他与柳冬面对着躺着,趁这月光照来,细看面前之人的睡容,用温柔而浅淡的月光,勾勒着精致的五官。
万鸢一条胳膊,小心翼翼钻进被子里,而后轻轻地搭在了柳冬的腰上,见他没有反应,愈发有些胆大起来。不安分的手,从后腰摸到那手感甚好的翘臀上。
这下,柳冬总算有反应了。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吓得万鸢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静了好一会儿,万鸢也有了睡意。为了能睡得舒服些,他还是伸手把人抱住了。
鼻间缭绕着淡淡的茶香,还有那若有似无的熏香。睡意渐浓,他便枕着熟悉的茶香,潜入了温柔梦乡中。
梦中,有他,有柳冬。梦中,芍药花前,衣带渐宽,共成云雨之欢。其中细节,梦得甚为真实。
睡得不久,醒来时天色才吐鱼肚白,万鸢还有些迷迷糊糊,只感觉脖子被发丝蹭得有些发痒。微蹙着眉头往下一看,不知那人何时钻进他的怀里,睡容香甜,呼吸平顺。
万鸢看着怀里的男人,心里盈满了温柔。
怕扰醒他睡眠,万鸢就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只半阖着眼眸歇息着,脑子里却在回想着夜晚时做的梦。
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发丝蹭得脖颈发痒,淡淡茶香就此萦绕鼻间,害他心头也微微发痒起来。
忍着、忍着……
万鸢迫自己不再回想夜晚的梦中事,而是迫自己去想《道德经》里的句子。
不知过了许久,连他自己都要起睡意时,柳冬忽而在他怀里动了动。万鸢没有睁眼,也不知他到底醒没醒,只是感觉到他翻了个身,没有再贴着他的胸口了。
怀里顿时空落落的。
万鸢心里也突然有些失落。
他以尾指挑开眼前之人的一缕墨发后,便直直地盯着那裸露出的雪白后颈。
蓦地,他手臂一伸,抱住了柳冬,往他后颈轻轻吹了一口气,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颤时,他不由蹙起了眉头,心下竟有些愠意。
到底是何时醒的?
这笨人是在嫌弃自己不成?
多疑的王爷正自生着闷气,把人更抱紧了些,只是越想越气,盯着那雪白的后颈许久,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把那人疼得轻轻叫了一声,在万鸢的怀里颤抖着。
那后颈上,立时出现浅浅的牙印与淡淡的红色。
“你是不是早就醒了啊?”万鸢哼了一声,有些生气地问。
柳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又哑了?说话。”
“醒、醒了一会儿……”柳冬微弱的声音传来。
“那为何要背着本王?”
这回柳冬又不说话了。
万鸢当真有些生气了,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用了些力气,硬把他转过身来。
柳冬的眼眸氤氲着水汽,眼神可怜地看着万鸢,不知何时,一抹淡红染上了耳朵,看起来脆弱又可爱。
万鸢心跳漏拍了一下,下身某处地方也不知羞耻的发热起来。
生气的感觉,在刹那间消散全无。
“怎么了?”看着这模样的柳冬,他也不舍得把语气放重去说他,只咽了咽口水,有些温柔地问。
“疼。”柳冬指的是被咬的那一下。
万鸢凑上去,宠爱地亲了亲他的脸,“我们等会儿去吃早饭吧。”
“好。”
“今日想吃什么?”万鸢的腿在被下蹭着柳冬的腿,蹭着蹭着,便滑进他双腿间,有意地用膝盖轻轻蹭着那处。
只是,没蹭几下,忽而发觉有些不一样了,万鸢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柳冬,你好像……”
“我也是男人……早上有这反应,不是……很正常吗?”柳冬垂着眼眸,羞红着一张俊脸,轻声道。
“那要帮你吗?”万鸢挑了挑眉,暧昧地蹭着柳冬那处。
柳冬缩进他的怀里,低眉咬唇,没有说话。那是顺从的模样。
万鸢笑了一声,直接把被子掀了,一翻身,便覆在柳冬身上去。他一低头,便能见到身下之人害羞的可爱模样,此刻那人正不安地瞅着他。
“怎么了?”万鸢亲了亲他的唇,笑得温柔。
“有光……照进来了……”
“那又如何?”万鸢笑眯眯地回答,“没人看见我们。”万鸢轻轻地说着,暧昧的声音令人心动。
而后,便是解衣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后来,便是一阵掩于朱漆木门里的轻喘……夏日里的清晨阳光,不识趣的映照入室,点点灿金落在了散落于地的锦被上。
还有那不识趣的鸟雀,歇于窗台上似在赏云雨合欢之景,无奈啊,那在上位的康王,伸了胳膊,一把将轻纱帐帘拉下了。不可见,不可见,唯见那隐隐约约的身影罢了。
许久、许久,终不闻那半点暧昧的声音泄出。
被轻纱帐帘轻掩的床榻上,一片春光。万鸢抱着柳冬坐着,温柔的笑盈面,下颔枕着柳冬的肩,有意似的,在柳冬耳边说话。
“弄疼了吗?”
柳冬耳根红了起来,又热又烫,“还好……有点难受……”声音细如蚊呐。
万鸢亲了亲他的耳朵,宝贝似的把人抱紧了,“这回是我不好,过于急了,下回若是疼了,你便直说。”
那骄傲任性的康王,难得道歉了一次。
而这话,也如一阵微风,吹动了柳冬本该平静的心。
本不该与他发展到如此地步的。
当真是奇怪。他身为男子,如今竟愈来愈习惯了与男人……
而他,也愈来愈记不清妻儿应氏的脸了。他很想起来,可偏偏记起的,却是那人的脸。
柳冬半垂了眼眸,无奈地轻轻一叹。心下是难以言喻的烦躁与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