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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岁

    【狠绝大内总管受x落魄禁足王爷攻】 韩双寒凉如霜雪,是个注定孤寒一世的阉人。 他受尽冷眼,遭尽唾骂。只有一人将他护在身后,重他爱他。 面对众人嘲笑,少年李钺将他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阉人又怎样?” 爱意萌发,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李钺,寒凉如他却愿意掏出一颗捂热的心,恭敬奉上。 然而成长的李钺却将这颗心扔在了地上,踩在了脚底,一脸嫌恶地说,“不过是个阉人。” 旧朝覆灭,立于顶点的李钺望着万里河山,笑着瞧那匍匐在他脚下,被折断四肢的韩双,用阴冷的语气说道,“一个阉人而已。” 青丝悬下,霜雪千年。 韩双的心终究碎了干净。 临死之前,他笑着对满脸哀痛的李钺说,“主子说的对,奴才……不过是个阉人罢了……不值得主子落泪。” 言罢,他没能再抬起为主子拭泪的手。 《阉人》同人文,ooc严重,人设性格均颠覆,所以诸位看官当做平行世界的不同故事看吧。攻受名字均改自原文攻受。 写的不好,剧情崩坏,对不起太太对不起读者对不起攻受啊啊啊啊!

    走水

    小说: 九千岁 作者:皈祎 字数:3951 更新时间:2022-01-10 17:36:16

    (5)

    待李钺赶到镖局时,密道外头只有韩双一个人候着。

    面面相觑那一晌,二人皆无言。

    天色将暗,韩双手中的烛火明灭不清,一如韩双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蓁儿呢?”李钺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走了。”韩双道。

    “走了?”李钺不解。

    韩双一言不发进了密道,李钺快速跟上。

    密道狭窄逼仄,低着头走并不好受。韩双身材矮小,倒走得没李钺这般小心翼翼。眼见着韩双与自己距离越来越大,李钺对前头的人喊到,“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齐姑娘在外头等着,王爷还是快些赶路要紧。”韩双语气生冷,脚下不停。

    李钺对奴才不冷不淡的态度弄得心里火气略大,他顾不得头撞到密道,几步上前扯住韩双的手腕。

    “回头看着我。”他语气不善。

    他总觉韩双有事儿瞒着他。

    其实即使韩双不再是李钺的奴才,他还是选择下意识的相信韩双的。一如劫持人质时选择了韩双,一如答应了韩双密道的提议。

    他料定韩双喜欢他,必定不会害他。

    是的,只要看到韩双眼底对自己的爱意,就证明这个奴才不会背叛自己。

    韩双没有回头,甚至没敢对上他的眼睛。

    因为密道后头的官兵追赶了上来,而前头也很快被官兵堵住。

    他们不前不后地被围堵在狭小的密道中,饶是李钺再笨也不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霜降……不对,是韩公公,你能耐了。”李钺微笑,咬牙切齿地说着字,没说一个音攥着韩双胳膊的手就紧一分。

    (6)

    理所应当的,李钺被抓回去治罪了。

    由于王爷的身份,李钺只是被关在王府内禁足,永生永世不得出王府半步。

    而韩双因寻回皇后有功,被太后封为一品大内总管太监,人前伺候皇帝,人后伺候太后。宫内的大小事务都经由他手,包括递送给皇帝的折子。

    慈宁宫内,珠帘琳琅。

    女子朱唇绛染,即使发丝染上花白,但一颦一笑风韵犹存。她把玩着手上的琉璃八宝盏,靠在软榻上看着恭敬跪拜在地上的太监。

    “韩双,琉璃盏又是哪里来的?”

    地上的人一身火红的宫服,言笑晏晏,“是丞相家的二公子孝敬给太后的。”

    “哦?”太后扯了扯嘴角,“丞相不是一向看不惯哀家吗?总说哀家一介女流干预政事。”

    韩双恭敬一拜,“陆大人年逾古稀,老人家难免说话犯浑。但是二公子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一心一意地向着太后的。”

    “也是,大盛国是该换个新丞相了。”太后说着,放下手中的琉璃盏,而韩双则乖巧地上前由着太后染了胭脂的指甲落在了他的脸上。

    太监面容姣好,虽不似男人轮廓硬朗,但却由着阴阳相际的美感。

    “办完事儿,别忘了来领赏。”太后语气暧昧,食指挑起了他的下颚。

    韩双顺从道,“遵旨。”

    半个时辰后,韩双被人请进了丞相府内。

    丞相府二公子早已在门外等候,见韩双一来,立马顶着满头大汗急匆匆地迎上来,“韩公公,您可算来了。”

    “事儿办得怎么样了?”韩双冷声,伸手遣散了随行的小太监立春和夏至。二人心领神会地守在了门口。随后从袖子中掏出帕子递给二公子。

    二公子接过帕子擦脸,“那老东西就是不喝……还嚷嚷着要见太后。大哥他马上就要从军营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这点事儿都办不好。”韩双咬了咬牙,“你给我带路。”

    二公子点头如捣蒜,连忙带着韩双进了丞相所在的寝房。整个丞相府静悄悄地,连半个人都没有。缘是这二公子为了掩人耳目,将家中一众女眷送去庙中为患了重病的老丞相祈福。

    “天要亡我大盛!国之不幸啊!奸人当道,国之不幸啊!”

    还未及进门,屋内就传出了老人撕心裂肺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摔砸之声,韩双刚进门眼见着一个花瓶就这样朝他脸上飞了过来。

    他一侧身险险躲过。

    “阉人,你来干什么?”丞相冲他啐了口唾沫。那昏黄的痰弄脏了韩双新买的鞋子,面上神色难看了几分。

    他不徐不疾走到那面色惨白的丞相面前,“咱家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丞相。太后特奉咱家送药一碗。”说着伸手端过二公子递来的汤药。

    热气腾腾的汤药,泛着苦涩的气息。那丞相哪里不知道喝了之后会怎样。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要见太后!我一生效忠大盛,更是助新帝登基!太后不可能会这么对我的!”

    “是啊,可是太后她只知道你的折子上写满了反对女流干政的话呢。”言罢,他一脚踩在了那老丞相的手背上。老丞相痛的不断的哀嚎,他顺势扯过老人的衣襟,将手里的汤药灌了下去。

    “不可能……我不可能……”漆黑的汤药尽数进入了那老丞相的腹中。眼见着药效上来,那老丞相痛得不断地在地上扭动,七窍之中涌出乌黑的血。

    “是你……”断气之前,他睁大了染血的双眸,指着言笑晏晏的太监。

    韩双微笑着俯下身,好心地解惑,“是我。”

    然后伸手替他合上了那未瞑的双眼。

    “二公子……哦不,丞相大人。您家走水的事儿,咱家会和太后禀报的。老丞相葬身火海也请您节哀。”说着他伸手拍了拍那个立在门边一动不动的二公子。

    二公子立即冲韩双行礼,“多谢公公。”

    韩双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却瞧见了自己脏了的鞋子。

    他停下步子,为难地对二公子说道,“咱家鞋子脏了,这可怎么办?”

    二公子忙跪在地上,像是狗一样拿袖子擦干了韩双鞋子上他父亲临死前吐的那口痰。

    ……

    待那丞相大公子从军营赶回家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府邸走水的消息。

    家宅在大火中焚烧,他那不成器的二弟带着一众祈福归来的女眷坐在门口浑身狼狈着哭的泣不成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尧一把拽过弟弟的衣襟,扯着嗓子质问着。

    弟弟摇头晃脑着,眼泪簌簌地从眼眶滑落,“大哥,父亲他……父亲他还在火海里……我没来得及……”

    陆尧气得把他摔在地上,连忙带领着仆人挑水救火。大火扑灭之时已然是后半夜了,整个府邸被烧的一丝不剩,连着寝房内的尸体也化作了飞灰。

    丞相府被烧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众臣连夜进朝,要求彻查丞相府被烧一事。

    带头的就是那丞相长公子陆尧。

    他跪在朝堂上,扯着嗓子,“恳请圣上彻查!”

    可不论喊多少下,新帝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

    (7)

    御书房内,一豆青灯随着男女碰撞之声不断的飘摇。

    韩双揉了揉发酸的眉头,将发凉的手放在檀香镂金炉旁温了温。随后重新拿起上等的雪狼毫落在了朱砂碟上,取出新的奏折批阅。

    新帝痴傻,目不识丁,根本没有批阅折子的能力,除了宠幸花容月貌的皇后,不理朝堂。而太后一介女流之辈,整日只顾钻研着如何驻颜长寿。一来二去,批折子这活儿就落在了韩双这个大内总管的身上。

    笔迹行云流水,他的字迹虽不锐利,但已初显锋芒。他批完了一本,继续拿了第二本,那是三王爷李铎的折子。霜降眉心皱了皱,却并未急着翻开。他愣怔着攥紧了手里的雪狼毫,任由身后迎上来的不速之客将他揉进了怀里。

    里屋男女的声响不知何时休止,温软的薄唇也不知何时落在了韩双脖子处的伤疤上。刚结痂的伤疤被人反复舔舐,血痂破碎,嫣红随即落下。韩双疼得指尖颤了颤,手里的狼毫发出了咔哒一声,出现了裂痕。

    “……三王爷,别这样。”他镇定下心神,目光始终不离桌子上的奏折,“皇上皇后还在里屋。”

    可男人仍然未停下吸吮的动作,手一寸寸向下已然落在了韩双的衣内。

    “怎么,你是担心小皇帝察觉?”李铎舔舐着嘴角沾着的血渍,似乎是因着染了血色,薄唇在烛光之下显得格外艳丽。

    韩双头也不抬,冷漠道,“您也知道。”

    “外头风雪大,借我暖暖。”李铎倒是不恼,反倒是嗤笑一声,自顾自地把韩双揽在怀里。

    韩双挣扎无果,不情不愿地靠在李铎怀里。他嗅到了男人身上的酒气,也瞧见了来人通红的鼻尖。相视一晌,李铎冲他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又喝酒?”韩双嫌弃地捏袖掩鼻。

    “借酒浇愁借酒浇愁。”李铎长叹着敷衍。

    “是又被质子赶出府了?”韩双不解风情地拆穿。

    李铎不悦地松开他,玩着自己的发丝,“你不也一样?脖子上的伤口是李钺弄的吧?”

    三年相伴,韩双不说十分了解李铎为人,但二人亦算是知根知底。他知道李铎的难处,李铎同样也知道他的痛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被对方中伤,疼痛过后二人又纷纷笑开。笑对方的痴迷,笑自己的蠢顿。

    李铎是李钺的亲弟弟,但是处境却比李钺好上太多。缘是李铎当年肯向还是德妃的当朝太后低头,成了德妃的养子。

    太后不是没忌惮过李铎,毕竟比起痴傻的新帝,李铎头脑正常一度成为太子人选。可惜,李铎自幼不尚政务,反倒是时常跑到软禁北蛮质子的宗人府。还传出了李铎与质子之间的风言风语。再加上他嘴甜好讨好太后,渐渐地太后也就由着他做个闲散王爷了。

    而李钺在此事上就显得一根筋,他不仅不向陷害母妃的德妃低头,更是暗戳戳地反抗着德妃的势力。

    新帝登基后,二人的处境就演变成了天壤之别。李铎成了皇宫的座上宾,李钺更是被贬到极北之地当了个落魄王爷。

    韩双这些年跟在李铎身边衣食无忧不说,更是跟着李铎一道学文习武。他本就机智聪颖,再加上比旁人更懂得吃苦,短短三年肚子里的学问不亚于朝堂上的百官文武。

    可以说,如若当年李钺没有选择将韩双送给李铎,韩双就不可能拥有今日。

    是李铎造就了如今的韩双。

    韩双感念李铎的恩情,心里也装着那个亲手将他送走的李钺。因为他相信当年李钺将他送走,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李钺不会不要他,李钺的心里一定还有自己。

    二人笑罢,笑容隐去之后,相视着正襟危坐。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韩双率先开口,聪明人说话无需弯弯绕绕。

    窗外雪色纷扰,屋内烛火飘摇。

    “韩双,我想请你帮个忙。”李铎拿起了桌子上还未翻开的奏折。他第一次这么客气地和韩双说话,也是第一次求韩双办事儿。

    韩双打开了李铎交到他手里的折子,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合上了。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皇帝和太后同意把质子送回北蛮,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的?”韩双攥紧双拳,“北蛮势力在不断的扩张,这个时候放虎归山……”

    “我知道。”李铎垂眸,紧咬着下唇,满脸痛苦,似乎是做足了心理斗争才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眼,“我……我想放他自由。你知不知道,他染了瘟疫,身子那么虚弱。可是……为了逼我就范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再这么下去,他扛不过这个冬天。”

    “你也知道这是他为了逼你就范的手段。”韩双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地揪着李铎的衣襟,看着同那人相似的眉眼,他满心都是那人为了一个女人葬送自己前途的模样,他气得浑身哆嗦,却碍于新帝在里屋,不得不压低声线说道,“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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