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说: 【长篇高肉】勇者的魅魔仆人是魔王大人(ALL魔王) 作者:鎏繡 字数:13736 更新时间:2022-02-23 08:27:57
【第六章】
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谢尔顿将凯伊先送回旅店,说:“我还有事要处理,明天下午再来接你。”并嘱咐他在这动静小一点,若有人在外面走动绝对不要开门,自己又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知道凯伊在这,这才乘着夜色回去,走暗道进城。
凯伊回房整理行囊,除几件便衣外带的都是金银钱财(房里也没其他东西),装了一大壶店主人酿的酒,把行李准备好放在房门前,自己便躺上床铺,手掌快速凝阵,右手一拍床板,“砰”的一声意识瞬间穿越,再醒已身处魔王城。
由于多次钻空子回来,那只动不动怪叫乱跑的警报器已被安德里克撤下,雷耶蒙穿上一套还算整齐的便衣,瞧窗外天色,这个时间安德里克应该还在加班,便迳自走出房门来到安德里克办公室。
此时安德里克正坐在办公桌前,写信回绝一些礼貌上邀请雷耶蒙出席的场合,忽听开门声响,抬头见雷耶蒙单手撑着门框,笑得一脸得意:“呦,安德里克,猜猜你伟大的王即将跟谁同居了?”
雷耶蒙坐在办公室内会客沙发上,将稍早听闻关于谢尔顿的情报全对安德里克说了,提到二十年前谢尔顿家乡被毁,亲友被杀、幸存者流离失所,因此他成为勇者不为名利不为色,对魔族纯粹是杀心,名声鹊起纯属意外。安德里克泡了壶提神醒脑的茶,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就说得通了…”
雷耶蒙接过茶多喝两口,这玩意无论对人类还是魔族来说都昂贵至极,趁能喝的时候多喝一点,喝着问起:“我听他故友提到,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被侵略村庄的魔兵奸杀,就在他面前,坦白说这真有些过分了,他会杀我族人复仇也在情理之内…”
“会干奸杀这种事不就只有北征王的手下吗?”安德里克手捧茶杯坐在雷耶蒙侧面沙发上,挑眉问:“怎么不专找他们复仇?”
雷耶蒙叹气:“人类连杜鹃鸟和芦苇莺的卵都分不出来*,在他们眼里魔族都一样。”
安德里克无视雷耶蒙那满是槽点的奇怪例子,迳对当前情报在脑中规划整理,忽像想通什么的浑身一滞,随即讚道:“你成为那位勇者的仆人,还就近打听到那么多信息,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你之后能问得出那位勇者的动向吗?像是要在城里待多久,将要去哪这类讯息?”
“可以,这个容易。”雷耶蒙回想道:“他有说最近会在帝都停留几天,因为天气太冷北方冰冻,之后好像会规划去一趟南方,这是暂时可知的计划。不过就算没告诉我我应该也可以在日常生活裡观察判断,毕竟同在一个屋簷下哪可能不见端倪呢?话说你要这些情报做什么?要防御的话大可放心,我们国家不在他的狩猎范围…”说着神情有些五味杂陈:“我在帝都这段时间才知道,因为不在主要道路也不临近人类地盘,人类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还认为我们隻是杰里德国家的一部分…好吧,长久以来不受人类侵扰讨伐的谜团总算解开了…”
“勇者动向情报非常有用,如果可以,一有新消息请您马上回来告诉我。”安德里克诚心表示佩服:“这项重要情报甚至能反转我国长久以来在魔族低靡的声势。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您的机智跟伟大,您需要供族人与后人瞻仰的纪念碑或雕像吗?我让国内手艺最精良的工匠给你造几座,金银铜大理石材质您自己挑。您想立在大殿左边吗?我可以在那里安排两个位置,请别推辞,你值得这样褒奖…”难得安德里克话裡没有一丝讽刺之意,雷耶蒙听着得意至极,马上答允:“小事一桩,尽管放心交给我!”
只见安德里克起身让门口仆人传话,不久骑士维尔德匆匆赶来,身上便衣尚不及替换,神色匆忙的上前单脚跪下,恭敬行礼:“魔王大人,安德里克大人。”
雷耶蒙惊喜问:“维尔德?怎么这么短时间就能来到这?”
安德里克回答:“他这段时间常守在这。”说完转向维尔德:“上回要你替吾王宣传他不畏艰难、接下任务这件事,我也跟你提到过吾王使用替身臥底在人类国度,作为冒险者用品商贩四处打听…”
雷耶蒙听到“冒险者用品商贩”时还有些奇怪,随即反应那是过去自己让安德里克不要把魅魔替身的事说出去,才给自己捏造的身份。只听安德里克让维尔德帮忙宣传自己将能获得谢尔顿动向情报的事,当下情绪激动、意气洋洋的说:“没错!麻烦你替我好好宣扬此事了!”说着上去扶起维尔德让他入座,转头道:“安德里克,再去泡壶茶,这件事得好好向他说明…”
“让我泡茶?”安德里克脸色一沉,维尔德忙说不敢不用不需麻烦,雷耶蒙却毫不在意,迳对安德里克说:“当然是你,维尔德毕竟是客人,再说你泡的茶好喝!去吧去吧~”
安德里克阴着脸起身,走到后头用魔火又沏了一壶茶。维尔德诚惶诚恐,当茶杯送到自己面前时忙起身鞠躬,以双手捧茶,头也不敢抬,只差没跪下领受。
见维尔德态度恭敬,安德里克原本阴沈的脸色才缓和些许,又再茶杯裡放了两片调理魔气的紫叶,边回自己座位边说:“其他专制国家的辅臣只要应声说太棒了魔王大人当真神威盖世,我除了每天加班外还负责泡茶,魔王大人您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哈,能者多劳嘛,再说除了你这国家也没有真正的能臣了。”雷耶蒙几句恭维安抚安德里克,三人又聊了一些请杰里德派兵协防的事宜,让维尔德一并代为转达,话毕便让对方回去休息,自己又拉着安德里克讲述替身生活裡儿少不宜的精采部分,一直待到隔日中午才回帝都。
谢尔顿下午如约而至,先带凯伊进城吃东西,再领凯伊回自己家。
谢尔顿住的地方虽靠近城中心,却是一处荒凉僻静的建筑群,他住的地方十分隐密,进去要拐好多个弯,且小道安静,四处无声,周围竟连一位邻居也没有。
“没有邻居,觅食可麻烦多了!”凯伊心下慌乱,忍不住问起四处没人居住的原由。
谢尔顿解释,这个区域以前闹过邪祟,后来教会征收,暂时没有用处,就把自己安排暂住在其中一间房子裡,说他有王者之气可以镇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说自己有王者之气,由于传出去可能会招惹灾祸,也让凯伊不要到处说,听到也当没听见。
在屋里放下行囊,谢尔顿带凯伊认识周围环境,去附近共用井取水的路,以及到市集的方式,来回带凯伊重复走过两三趟,确定对方真的记熟于胸才回屋。
谢尔顿住的屋子虽比一般城市居民房屋宽敞,但结构简单,共两层楼无地下室。一楼是厨房客厅跟书房,连通后院训练场;二楼是房间与浴室,浴室狭小,仅放浴缸和沐浴用品,洗澡前还得来回提水好几趟,先把井水提放在厨房,把水煮热再提上浴室*。由于准备麻烦,又兼天冷,谢尔顿差不多五天洗一次澡,其余都用布沾水随便擦拭,这让凯伊较不用天天麻烦。
谢尔顿的房间占据面积广,但他只睡靠墙的部分,偌大房间除了一张床与衣柜也没见其他摆饰,另一端角落堆叠着新放的木石,还有一堆铺着薄被的厚稻草。
虽说仆人跟主子睡同间房是常态*,但谢尔顿仍准备用那些木石给凯伊隔间,只不过一时半刻还没能处理好,床也还没来得及挑选购置,先拿稻草堆将就一下。
凯伊无所谓的走到稻草堆边,掀开薄被,却见黑霉斑驳,成块生长在稻草上,不由得愕然。
“怎么会这个样子?”谢尔顿拉过凯伊,蹲下观察,心中奇怪:“我明明让他们先晒过再给我,难道是天气湿冷保存不当?”当下卷起发霉的稻草堆捆好,对凯伊说:“这个不能睡,你今晚先跟我挤一张床吧。”说着让凯伊与自己把稻草堆拿到楼下后院,明天再烧。
回房后凯伊抖了抖薄被挂在一旁,点燃驱虫除霉的干燥花草在表面挥动,暂放一夜。
所幸谢尔顿床不算窄,凯伊身材纤细不占空间,两人躺尚且足够,就是棉被昂贵至极,床上那件还是教会发的,是本屋里唯一仅剩的被子。
眼见凯伊丝毫不介意,谢尔顿让凯伊睡靠墙那边,自己睡在外侧,而那把寸步不离身的传奇神剑被放在床底下、垂地床单里面。
眼见要熄灯就寝,谢尔顿换下衣服,凯伊看着心想:“我今天不只没帮什么忙,还让他四下张罗,我是自愿当他的仆人,可不是什么伴食近臣…”于是学贵族家里仆人睡前服侍的方式,主动上前帮谢尔顿更衣。
谢尔顿已自行换到里衣,见凯伊要动手帮自己把衣服除尽,便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问:“你这是干什么?”
“谢尔顿大人您习惯穿衣服睡觉吗?”凯伊一脸困惑:“好…特别啊…”自己来这里那么久还没见过人类穿着衣服睡觉*。
“……”谢尔顿放开凯伊的手,回身走到床边,说:“我习惯这样睡觉,有动静可以马上起身。”
“…好吧?反正有人闯入什么的我也帮不上忙…”凯伊说着竟把自己全身衣物除下,纤细淨白的身躯暴露无遗:“那我就脱光睡觉囉〜晚安!”说完把换下的衣服大略摺好放一旁,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爬上床睡在靠墙部份。
谢尔顿:“……”
凯伊钻入被窝躺好,见谢尔顿迟迟没有动静,探头问:“谢尔顿大人您不睡吗?天气冷了两个人睡比较温暖。”
“……”谢尔顿一时无言,暗想凯伊可能来自不习惯穿睡衣的地区,贸然斥责也很奇怪,当下没多想,熄灯就寝,掀被睡在床沿外侧,离凯伊一臂距离。
凯伊以为自己佔太多位置,便侧身贴紧墙壁,在被中将谢尔顿拉近自己:“谢尔顿大人往里头睡一点吧,摔下去可不好!”谢尔顿轻叹一声,往里头靠了靠。
凯伊久居野外旅店,之后遇上的也都是客人,各种调情语言与肢体接触曾出不穷,他也没觉得奇怪,以为这里的风俗本就如此,作为魔族的他也自得其乐,反倒不理解谢尔顿此刻的庄重或距离。隻是单纯觉得天气寒冷,挨着睡比较温暖,便迳自牵过谢尔顿粗壮的手臂,自己蹭过去紧贴对方身侧,又让对方手臂环过自己腰际,好彼此取暖,说:“这样暖和多了。”
“……”黑暗中,谢尔顿只感觉丝绸一样温润滑腻的肌肤在手上蹭来蹭去,凯伊身躯微凉,贴近自己后逐渐温暖,看来是真的冷了,今晚外头下着夜雪,想他这副单薄纤细的身板,推开没准冻死,于是任由他贴近拥抱,当下没再说什么,闭眼睡觉。
可这时凯伊忽然想起自己作为奴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于是再度探出头,对谢尔顿说:“谢尔顿大人,很抱歉我今天什么忙也没帮上。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尽管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本来就是靠这事营生,只要能让您舒服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地点次数都不计较,您甚至不需要问过我的意愿…”
谢尔顿睁眼,这可不是能随便忽视的情况了,于是冷着脸抽回手坐起身,语气深沉:“你起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猛然失去来自另一副身躯的温暖,凯伊疑惑的撑起上身,因为裸体暴露空气而被冷得一阵激灵。谢尔顿无奈拉起棉被包裹在他身上,暗想这一片云都抬不起来的样子就不要劝他做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当下低头沉吟,半晌后语重心长的说:“我不知道你是吃了什么苦才走到今天这步,但在我这你不用做到这样也能生活,你不用再做这种事,我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听懂我的意思就好好睡觉吧。”凯伊内心万分可惜,就近觅食计画失败,但也只能点头答允,两人再度盖被躺回床上,安份的闭目睡觉。
一夜无话,熬过漫长的冬天黑夜,谢尔顿见黎明晨光便醒,欲撑起身子,却发觉向床内的手臂痠麻,侧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手臂被凯伊整夜抱着。
此时棉被半掀,凯伊露出半个上身,晨曦映照他的金发,竟不知哪个更灿烂;透亮肌肤与窗外霜雪相比,竟不知哪个更纯洁淨白。只见他红唇微启,贝齿掩映,犹如红蕊水仙于纯白中环生一抹殷红,脸上因被窝温暖而两颊生晕,似麝香锦葵绯花掩映。其颈项白皙,无暇犹似白璧;锁骨隐陷,连着肩头似能一掌按握。向下至胸,若隐若现暗藏春色,犹如过早在雪地裡出芽生长的朱红花苞,此时他香梦沉酣,却被寒冷瑟缩,秀眉聚拢离恨,拉着谢尔顿的手只想躲回温暖的被窝,似想这样与他待到冬季尽头,共寝到春暖花开。
“……”谢尔顿看了一眼,寻个角度抽回手臂,替凯伊盖好被子,迳自下楼准备晨练。
虽然平时不吃早餐,但训练还是要有点体力,谢尔顿随便弄些黑面包和清水吃了,虽然有些主子会吃剩以后才给仆人,甚至会把仆人当狗餵*,但谢尔顿不搞这套,先替凯伊准备一份放着,自己吃好了再到后院训练。
没多久凯伊穿着薄衣急忙下楼,慌张的在房里瞎绕几圈,发现实在没什么家务好做,便随意套了件斗篷,到后院找谢尔顿。
谢尔顿站在训练场上,此时已练得浑身汗流,他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在雪季户外浑身冒着白烟。
这座训练场武器罗列,刀剑战斧狼牙棒、巨盾长矛流星鎚无一不足。靠外侧的地方一排五个木质假人固定在铁柱上,这木质假人雕刻粗略,跟巨大木块相去不远,只不过剉去了树皮,几刀粗削人形躯体,套上各式护具,勉强有个人形。
谢尔顿正在徒手训练,手上戴着皮制拳套,只有指节处护以钢铁。这些假人身上护具残破扭曲,地上全是木块木屑,这会谢尔顿徒手打裂一尊,假人应声崩落,已无法继续使用。谢尔顿为假人脱下护具,将残木拖到一旁坏掉的武器与碎裂的假人堆暂放。凯伊看着这些假人堆总觉眼熟,回头一看才发现壁炉旁的奇形柴火竟然都是这种打碎的假人,凯伊正觉得柴火形状奇怪,这倒解释了心头疑惑。
谢尔顿走进侧面仓库前看见凯伊,回头对他说道:“早餐在厨房,饿可以先吃。”说完迳自从仓库裡拖出一具新的假人安装在铁柱上,并重新穿上护具,接着对着最旁边穿着锁子甲的假人继续训练。
凯伊依言回厨房拿了早餐,手捧食物坐在一旁边吃边欣赏。他向来对人类的粗劣饮食不感兴趣,更别说这种比野外旅店更简便粗糙的清水粮食。但此时眼见谢尔顿又打爆一个假人,竟让他看得饥饿异常。
虽说谢尔顿平时斩魔狩猎用的都是传奇神剑,但短兵相接、近身肉搏等危急时刻可没办法选兵器,因此他从徒手作战至各种兵刃都依序训练。徒手作战已在最后一个假人崩解时完成,他走过去自架上拣出重兵器练习挥击,只见他横金在前,挥兵舞戈,每次出击都牵动全身,练得身上虬结肌肉鼓胀发红,他身形魁梧伟岸,一身壮实筋骨犹如山岳,汗水近似溪河,沿着盘结起伏汇聚蜿蜒,流至下身绷紧的裤管。那些层叠满佈的新创旧疤显其身经百战、威武强悍,他身上每一块肌肉与筋腱,无一不是久经锻鍊,百炼成钢。
此时飞雪斜降入院,谢尔顿手中兵刃开阖间力排千丈雪尘,以破空之声呼啸北风。而他始终神色静穆,威严沉稳,对种种磨难与淬炼习以为常,如同僧人见鐘,工匠见火,不以此苦为苦,只有如能永恒持续的平静肃穆。
凯伊在一旁瞧得心醉神驰,自己可没谢尔顿的庄重矜持,体内魅魔基因为他每次挥动武器的刚猛强劲欢声叫好,为他每次收兵蓄力的老练稳重心神荡漾。满脑子只想被他粗壮的手臂紧箍怀中,只想坐在他健硕的大腿上撑腰起伏,想被这整座山岳压在身下,想被他朝脆弱点着意攻击,即使因此而死也毫不悔恨。
虽然昨晚谢尔顿已说不会对自己做那种事,但凯伊还是充满自信的想:“话别说太早,日子长了谁也说不准。”不过礼貌上在最开始几天还是尊重对方的意思,尽量收敛不要主动出击,反正日子还长着,不必急于一时。
想着就这么一脸迷醉的欣赏谢尔顿训练,不时斟茶递水备粮食,谢尔顿也毫不在意的让他看着,自顾自专注训练。
深冬季节昼短夜长,谢尔顿将一套训练完成已然夕阳西斜,他让凯伊给自己烧水备盆,今天训练量大,还是得洗个澡。
凯伊一听能服侍谢尔顿洗澡马上跑进跑出的各种准备,备好澡盆注好水也忙得满身大汗,看上去一点不比谢尔顿训练轻松。
凯伊接过谢尔顿除下来的衣裤暂放一旁,在木盆底铺上防扎刺的布料,自己蹲在浴盆后面给他不时添加热水、拿布搓背,并丝毫不讳言自己的欣赏之情,对谢尔顿的肌肉和伤疤一通赞美,言语之绚烂华丽,写下来能出版一本诗集。
趁着说话间,凯伊起身给谢尔顿加热水,借机偷觑澡盆底下腿间之物,岂知这一瞥之间竟使凯伊大为震惊,手一滑竟然把自己泼湿了,顿时话语凝噎、呆立当场。
凯伊从未相信人类信仰,但在这一刻,仿佛亲眼见证神。
为了他放弃一房间的壮汉,值!太值了!
谢尔顿见凯伊薄衣浸湿,身形服贴,可却兀自呆立失神、目眩神驰,便出言提醒道:“你这样会着凉,赶快洗澡吧。”
凯伊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连声应好并快速除去湿衣。不料谢尔顿却起身道:“我洗好了,剩下热水你自己用。”
“咦?”见谢尔顿起身擦干,迳自走出浴室,凯伊内心万分可惜,把自己全身浸在浴缸裡,就着谢尔顿用过的水搓着自己身体,浮想联翩。
谢尔顿洗完澡便独自到一楼书房整理近日所获得的目标情报,他将所获得的小道消息与只字词组放在桌上,分类排出顺序,再另外拿了本册子重新整理抄下,并列出所欠缺的资讯、所需的道具物品,以及该往何处寻找等一一写下。
书房所用烛火是由教会发放的蜂蜡蜡烛,由于神职人员时常需要抄写经典,冬天昼短夜长,入夜即停笔不免浪费时间,但夜里挑灯颇费烛油,因此大多修道院都会自行养殖蜜蜂,取蜡制成蜡烛以供夜读抄书使用。蜂蜡蜡烛颇有安定心神之功效,但蜂蜡同时也是修补雕像的重要素材,因此价格昂贵,在部分地区甚至被当作货币交易。为此谢尔顿一旦点烛,必定心无旁骛直至进度完成,不使分心或走神。
这期间凯伊似乎洗好澡下楼,只听他脚步声跑到后院训练场,又进屋跑回二楼房间。谢尔顿也不在意,待把今日预定进度完成,暗想:“今天训练不少,获取情报的计画也制定完成,不如早点就寝,好省些烛火。”想着收拾笔记,往楼上房间走去。
谢尔顿隐约听见房里有些动静,轻声开门,却见凯伊拿过原本挂着的薄被铺于地板,他解衣仰躺其上,脸上盖着自己换下那套染血浸汗的衣裤,一面嗅着血腥与汗味,一面用自己训练弄坏的武器断柄进出身后,那发红肿胀的可爱生殖器自洁白的腿根上空虚晃动,另一手却去服务胸前,浑身扭动自娱,只听他不住娇吟:“啊…谢尔顿大人…”
凯伊来人类国度这些日子还没独自处理过性欲问题,如今同谢尔顿共处一室,竟尔难以自抑,在浴室裡自渎犹不能满足,便跑到训练场拾些谢尔顿用坏的粗壮断柄来取悦自己,并拿过在浴室裡换下的衣物,脑子里尽是与对方激烈交缠的销魂遐想,并难抑兴奋的呻吟出声。
“……”谢尔顿仅只看了一眼,关门下楼,暗想今天天气分外适合夜读。
谢尔顿重新点起尚未凝固的烛蜡,在书架上找些南方环境与地势记录的书籍,坐下来潜心研究。未料越读越有心得,脑中编排各种精妙的作战模式,笔下不停记录,不觉夜深。
凯伊在房里久等不到人,穿上薄衣披巾下楼,见书房房门虚掩,透出烛火微光,凯伊自门缝看见谢尔顿专注读书,便去倒了壶酒,与厨房里的粗制点心端进书房给谢尔顿暖身子充饥。
谢尔顿见凯伊在烛火映照下潮红略消,如施薄脂,可想暂收轻狂,浓兴初退,此时简敛薄衫,领项微敞,更显肌骨生媚,如酒醉人。
谢尔顿瞧了眼道:“我看书时不习惯喝酒。”凯伊只好再拿壶清水过来。
在谢尔顿就寝之前凯伊不敢先睡,谢尔顿几劝无果,只好暂时让他待在一旁。凯伊乾坐半晌,很快觉得百无聊赖,看见书架上都是些他未曾看过的作战、地形、阵法、兵器等书籍,便问:“我可以读这些书吗?”
“可以。”谢尔顿头也不抬,不过凯伊起身时偷瞥一眼,只见他顺手拿起整座架上最稀有罕见的书,不由得心想:“还真是会选书…”
凯伊拿书借光,坐在谢尔顿身旁,翻开书页,只见开头便写道圣战猎魔团起源,三百年前传奇勇者称王,第一代大神官创立圣战猎魔团,只有骁勇善战与品德高尚的菁英战士才会被延揽加入,为人类抵御魔族做出贡献。
但百年以来人类诸国间明争暗斗、魔族又频出奇招,作为“不可缺失之光”的猎魔团转为隐密地下军团,分布于各个人类国度、遍迹整块大陆,由总教会指派大神官作为总帅,各地教区长听命并统御派遣。
猎魔团虽分散各地,但每几年都会重新聚首,数日会议裡交换魔族情报、更新有效作战方式。而这本图文并茂的书籍就是纪录猎魔团的历代作战方式、所用阵型、发明起源以及主要对付的魔族种类,每项下方还明列优缺点,以及建议在何种状况下使用。
其后还录有各方魔族的种类、习性与弱点、涵盖魔王族谱、魔界习俗等资料。由于两族资讯各封,互不交流,再加上人类有意丑化魔族,口耳相传间对魔族习性与文化习俗上不免多有扭曲贬抑,因此即使是重要如斯的作战资料仍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正确率甚至不足三成。
凯伊看着不免失笑,但就是这些他看起来荒谬至极的记录,却全都是各地圣战猎魔团历代成员以生命与大量金钱换来的宝贵情报。谢尔顿听他笑声只觉不明所以,奇怪的偷眼瞧他。
凯伊自顾自津津有味的读着,顺手把原本要给谢尔顿暖身子的酒喝了,与对方越挨越近,由于凯伊靠在身上没多少重量,谢尔顿也不在意。最后凯伊竟侧躺相依,贴身共享烛火。
美人横臥,薄醉娇笑,双颊酡红灿若烟霞,动静举措饱含无边风月,一颦一笑之美变化万千,却始终风流韵致、般般入画。
谢尔顿看着奇问:“你认得这些字?”
纵使民俗通用语言勉强还能拼音认得,但作为官方文件与学术通用文字的拉丁文却需特别学习,因此常人识字率不到一成。如今见凯伊看得兴趣盎然,似是全然通晓其中所书,实属难能可贵,光靠识字这件事就已能在城市里谋求生路,真没必要走到卖身那步。
“咦?我不该看懂吗?”凯伊心下犹疑,但看了那么久说自己喜欢看墨水跳舞也说不过去,索性坦白:“我能认得一点…”
谢尔顿点头:“正好,我明天要去市集,你认得字的话可以帮忙检视契约,也顺便买些生活必需品,你要跟去吗?”凯伊欣然答允。
翌日清晨,谢尔顿领着凯伊早早来到市集,按照清单所列道具逐一购买,另外不时询问凯伊需要什么用品,一齐购买齐全了。
而在路经寝具店时,两人意外有默契的无视走过,凯伊心态自不必说,谢尔顿隻是想:“这么冷的天他一人睡未免太冻,等春季暖和了再做打算。”
采买完物品,谢尔顿走进集市暗道进入一条隐密的商店街道,有些店铺甚至连招牌都没挂,来往的人也逐渐从寻常百姓到冒险者、旅行者,甚至是盗贼、杀手、流浪剑士,其中不少脸上身上有明显烙印、五官有割削痕迹,看上去兇神恶煞,很是吓人。
谢尔顿走近一家商店,但听得里头叫骂打斗声不绝,谢尔顿担心凯伊进去会遭到波及,便让凯伊在店外等待,切记不要随便乱跑,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真的有人要带他走就赶快跑进来找自己,嘱咐完毕后便独自进店,不久传来两声巨响,斗殴声立止,营业状况也恢复正常。
“咦?凯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凯伊循声望去,发现对面店铺老板是自己曾经的客人,那是自城外野店初到城中的时期,是自己有点价格但还不至于贵到一面难求的时候。
只听他边走近边说:“其实我最近做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钱,如果你还接生意的话…”
“别废话了要做快!”凯伊正愁觅食天数将近,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就往他的店铺裡跑,三两步抢进店铺里屋猛然关上门,在楼梯下方就把两人衣服除了坐上去开始摇。五分钟后那人就被榨干瘫倒,像喝完的饮料罐被人随意丢弃,凯伊则迳自走回原本的店外哼着歌乖巧等待谢尔顿。
不久后谢尔顿将买好的特殊葯剂放在行囊裡走出来,凯伊开心上去顺势挽起谢尔顿的手,这是他与店主人出来的旧习惯,一时半刻还没改过来。
由于过于显眼的两人引起旁人侧目,谢尔顿拨开凯伊的手,稍微快步走在前头不与之并行。凯伊这才对自己贸然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放慢脚步与身前的谢尔顿相距一步距离。
谢尔顿接着前往的地方才真正算是龙蛇混生、品流杂处,在一间满挂着五色布幔与散发奇特香气的商店外头排满了人,这里还特别设有让人暂时休息的店外环型广场。里头伙计忙进忙出,服装各异,说着各国语言,接待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异国旅人,帝都本地的冒险者反倒成了少数。
凯伊随谢尔顿来到柜台预约,这才知道这里是买卖各地情报的商店,外头那些旅行者来这里兜售各自旅途情报,而对即将外出的冒险者来说任何情报都可能攸关生死,可谓珍贵至极,花多少钱都愿意买。这些被记下的情报多半被写在字卡上,由接待者记录整理,再随重要程度排列价位,论条贩卖。
凯伊见这间商店室内宽广,隔间与布幔挡住了大部分的说话声,即使站在檯前也很难听清里头说的话。只听谢尔顿跟柜台的人讨论情报价格与选择相应的接待者,但购买情报方是按人头计费,因此凯伊如果站在一旁陪听,那谢尔顿就得付两倍价格。
由于过去谢尔顿都是独自购买情报,初次听闻,对这种计费方式甚感不解,进去里头的人听到情报,再出去转述便知,谁会为了这事付双倍价格?凯伊却立时心下了然,暗讚商人的精打细算,只因这里贩卖的都是经过一定程度求证,并具有保密、稀有性的重要情报,为了此店商誉,银货两讫之下接待者没必要说谎,但先听到再出去转述的人却可以。如若是休戚与共、彼此信任的伙伴自然可以只放一个人进来,但如果听闻情报的人有意扭曲陷害、转述不利于他人的谎言,那自是防不胜防。因此来这此处的同行者,多半愿意花数倍的价钱,只为同时见证真伪,而非使一人代劳。
谢尔顿即使不放心,当前的状况仍然得让凯伊一个人待在外头,只好重新嘱咐在店外头的话,把凯伊留在环形广场,独自走往店里购买情报。
凯伊倒是一脸无所谓,坐在一个空位上欣赏各地奇特的旅行者、健壮的冒险者,还有刀头上舔血的猛汉,并准备寻空档出击。
凯伊的存在很快吸引住众人目光,周围不少旅行者与冒险者都偷瞧着他各自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直接询问接待者关于凯伊的情报,这让接待者十分为难,只说会再回去数据库裡查找。
凯伊见此勾起微笑,眼底魔气闪现,由于谢尔顿还在店里不好把场面搞得太“盛大”,隻是抓紧时间勾了两个身材强壮的异国冒险者,到后街暗处好好享用了,最后才留两个人瘫倒在后,心满意足的回广场。
算算时间谢尔顿也问得差不多了,凯伊迳回空位等待,这时却有个凶相毕露的彪形大汉走到他身前,这人观察凯伊已久,适才甚至偷跟到后街偷看那场香豔刺激的三人行。见凯伊遊刃有余,决定用着不太流利的帝都语言跟凯伊搭讪,但话语间颇有相逼就范之意,十二万分的粗鲁无礼。
面对这种看上去一不小心会把自己弄死的凶暴类型,凯伊不太想搭理,而且谢尔顿应该也快出店了,于是果断拒绝对方提出的条件。但那人正如其凶恶外貌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以为凯伊是看不起作为偏远异族的自己才出言拒绝,两人的争执引起旁人侧目。只见那人竟直接抓起凯伊拉着要走,并大声警告旁人别多管閒事,那人生得甚是凶恶,周围没人敢吭声,看凯伊生得这般漂亮,如今怕是难逃恶徒毒手。
事发突然,凯伊甚至来不及使用媚情术法,便被那人强拉着到店后面的一处小旮旯,纤弱的凯伊根本无力抵抗,被按在墙面搧了一巴掌,怒骂:“不想受苦就安份点。”凯伊被搧得晕眩,那人迳将凯伊衣服扯坏撕碎,对着凯伊如血红唇强吻啃咬,并压着凯伊的手摸自己裤裡硬挺发热的巨物。
凯伊挣扎拒绝,侧过身却刚好以臀腿对他下身,那人一把扯下凯伊裤子,露出自己丑陋奋张的紫红肉蛇摩擦洁白细滑的大腿,随后将凯伊整身翻过,就着适才欢愉过的黏液猛然闯入,一挺到底。
“啊…”被这苍莽强劲、粗大无情的东西猛然灌入,饶是凯伊一时也难以适应,只觉得后庭撕裂疼痛,不胜排壁之苦,一时温热溢出,竟是殷红鲜血顺着腿内流淌。
那人越发兴奋,对凯伊白玉般温润无瑕的肩背连舔带咬,一手用力揉捏凯伊胸部,硬将胸前捏得红肿,另一手扶着腰臀大力进出,大开大阖。凯伊被制住全然无法动弹,被按在墙面顶上顶下,对方激动时甚至让他双腿离地,胸前与锁骨被粗糙墙面磨出红印,灰头土脸甚是可怜。
凯伊丰满的臀部被玩得扭曲,史莱姆的求生本能让受创黏膜湿漉漉的带出粘液泡沫,好看的光洁背部如同淨白丝绸,此刻却被肆意揉捏把玩,无情啃咬,对方还故意重击使肉体撞击声迴荡此处。
“湿成这样了还装清高?”那人不屑的在凯伊留下齿印的背后啐了口唾沫,制住凯伊更加狠抽恶撞,喘着粗气道:“让你看不起我,最后一定肏得你哭爹叫娘!”
凯伊被欺负得两脚酥软,双唇微颤,但还是微弱的发出抗拒。
此时寒光闪现,一只匕首猛然刺向交合处,对准那人下身倒抽一刀,横削半吋,要紧时刻鲜血喷湧,让那人不得不放开凯伊、吃疼收回。待看清来者,竟是谢尔顿。
原来谢尔顿在店里听到争执,赶紧买下剩余情报抢出门,却早已不见凯伊去向,多亏旁人指引告知才找到方向。
只见凯伊此时回身靠在墙上,衣不蔽体、惊魂未定,双唇被啃咬出血,半边脸颊上掌印虚浮,原本白皙胸项沾染墙面尘泥与被用力抓握留下的紫青红印,下身微胀,腿根内侧浮起用力撞击的紫红,自隐密处流出的残血一路延至膝后,身上附着口水黏液与红斑齿痕,看上去惨不忍睹。只见他薄泪晕染,楚楚可怜,对自己遭遇的事似乎很是羞赧,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含泪,默默不语。
谢尔顿愤怒至极,将匕首换至左手,回头朝那人脸上狠揍一拳,那人登时鼻梁凹陷,上排三颗牙肉分离,第二拳直接腹击将他揍倒在地,蹲下去左手匕首尖端抢他颈前,刺进皮肉让他疼痛流血,恶声警告:“滚,别让我在这座城市看见你。”
那人被刀刃寒气一吓,骂骂咧咧的起提裤子,捂着不断冒血的下身伤处离开。
凯伊本来松了一口气,可谢尔顿转头看他的神情同样铁青阴沉,不由得心下害怕,脑子里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不听他嘱咐的原由。
谢尔顿走上前直接将手中匕首连着刀鞘塞到凯伊手上,一脸恨铁不成钢,语气镇重的说:“你不能这样下去,再遇到这种状况就反击,该阉就阉!跟欺负你的人客气什么?”见凯伊万分羞愧,谢尔顿压下怒火,解下披风给凯伊套上,一脸阴沉的领着凯伊离开小巷。
两人尚未走远,一位接待者却从情报商铺追出来,忙叫唤谢尔顿与凯伊道:“有太多人想询问身后这位俊美青年的情报了,你们愿意透露吗?我们以二十倍的价格跟你们购买!”
谢尔顿沉着脸,语气寒冷:“不卖,滚。”那人再三请求无果,只好无奈折返,回店铺向老板说明状况。
谢尔顿脸色严肃,头也不回的对凯伊说:“以后你不用跟来了。”凯伊羞愧难当,暗想近期还是避免在谢尔顿週围觅食,以免多生事端,惹得他不高兴。
“发什么呆?跟紧一点。”谢尔顿发觉凯伊低头沉思,两人又正要经过狭窄人多的地方,谢尔顿一把抓过凯伊的手腕,紧紧握在手里,生怕他再次离开视线。
【第六章 完】
註释:
*杜鹃鸟和芦苇莺的卵:芦苇莺为欧洲大陆常见鸟类,为巢寄生繁殖模式杜鹃鸟的宿主之一,杜鹃鸟会产下近似芦苇莺斑点的蛋来蒙骗母鸟喂养,再者幼体时长相相似,因此不要说人类,大多时候母鸟自己也分辨不出来XD
*王者之气:据说中世纪的人相信王者之气可以镇煞、治病(例如淋巴结核当时就被称为“国王之病”,当时人们认为这种病症只要找像领主或国王那种带有天命神威的人物来触摸病人就能治好,因此得名),据说初夜权也是因此而来,在很早期的时候认为女性月经血液发臭有毒,丈夫身体虚的会被毒死,便让国王这种有强大气场的人先镇,之后才完婚。但这个的中期以后已经更改,改上缴跟妻子臀部一样重量的奶酪当税就好,即转移初夜权权利。(但也有领主故意把初夜权卖给丈夫仇人的事发生,在此不细谈)
*洗澡问题:由于洗澡麻烦,耗时耗力耗柴火,据说中世纪平民不怎么在家洗澡,常常随便擦擦就完了,身上跳蚤很多,平时就弄些驱虫的干草放着,衣服也不怎么洗。
再者浴缸材质也不怎么样,据说木制浴缸很刺人,坐着不太舒服,算不上什么享受。香皂在当时也很昂贵,部分城邦比较好心的领主一年会送给居民一两次香皂,供清洁使用。
虽然部分人口兴盛、建设完善的城邦会设有公共澡堂,里面常有理发师在世俗医生的指示下替人放血治疗,但教会提倡应避免去澡堂洗澡,毕竟多人共浴,大家赤身相见,认为那是个淫秽并让人丧失心志的地方,所以人们也不怎么频繁前往。
但最中世纪晚期不常洗澡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黑死病,世俗医生提出黑死病原因是因为毛孔放大以致空气中有毒空气进入身体而致(同时期也有人说东方丝绸衣可以抵御这种毒气,因此丝绸衣一段时间价格飙升、供不应求。另外也有传说这些毒气是犹太人放的,黑死病时期可烧了不少犹太人),洗澡是最可能让毛孔放大并且让毒气进入身体的时候,在黑死病之后人们更不爱洗澡了,甚至传说法国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死亡)的说法,还有说法国香水是为了盖掉贵族身上这种如老山羊般的臭味才如此有名。(这种说法当参考就好,讹传太多不必尽信XD)
但为了小说剧情需要(也为了形象需要),还是让勇者至少五天洗一次,冬天太冷也不好常洗,五天应该差不多XD
*贴身仆人通常跟主子同个房间睡觉:
当时很多人都睡在同一间房(修道院、侍女仆人房,甚至还有电影裡常见孤儿院裡大家的房间,都属于多床并排),这想法在贵族来说也是一样的。在更早期的中世纪贵族的想法裡,关系亲密就该睡在一起(无论亲戚或是朋友),即使城堡再大房间再多也是睡一间比较好,但虽然同房却不一定是睡同一张床,另外放一张小床也是可以的。我印象中看到的资料裡就有个这样的故事,某贵族的姪子前来投靠,贵族很开心的将姪子安排在自己的主臥室,但日子久了却开始怀疑姪子跟自己的老婆有染,开始疑神疑鬼,但“姪子”这么亲密的关系碍于脸面又不好意思让他去睡客房,还为此烦恼得连手下都看出来了。手下点醒说:“你们觉都在一起睡有没有发生婚外情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贵族大大才想通:“唉好像也是…?”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中世纪欧洲人对于关系越亲的人越该睡一起的习惯了,当时其实个人隐私问题跟现在不太相同,平民部分有机会另辟说明。对贵族而言有仆人服侍这件事几乎关系到全部生活起居,自然就会将贴身从僕安排在随叫随到的地方。很多男主人常常与仆人关系友好亲密,也不少纪录有睡同一张床的,甚至当时还有一种双层拖床(即在一般高度的床下方连着一张可以直接拖出来延展成两倍面积的床,这种床据说在中世纪城邦市民中很常见),仆人会睡下面那一层。而更有钱或更有身分的就是另搬一张小床(边铺)在房里靠墙的地方,贴身从僕的生活起居都跟主人一起,方便在旁服侍。
这个习惯放在男主人跟贴身侍女也是一样的,15世纪中期曾经有留下详细年份跟姓名的记载(但我忘了叫啥XD),某位男领主硬把贴身女仆从边铺上抱到自己床上强暴得逞,并且每隔几个礼拜都这么来一次,还威胁她不能把事情说出去。
本文直接睡一起就不分床了XD
*睡衣与裸体睡觉:
虽说文中凯伊没看过人类穿衣服睡觉多半有些多半有些他性生活丰富的因素,但中世纪时期贵族裸睡其实很正常(也有少数地区一直都有穿睡衣的习惯),部分贵族的谈话纪录甚至认为穿着衣服睡觉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纪录时的语气类似:“他们睡觉时居然穿着衣服?!”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自13世纪开始贵族就开始流行换穿睡衣了,本文时间线为中世纪晚期,但还是保留部分地区不穿睡衣的现象。
*贴身仆人的饮食习惯与平民习惯:
贵族家中仆人们通常聚在一起吃饭并共用餐具,但用餐时间单独服侍主人的仆人与贴身侍从(甚至是领主身边的骑士)又得另外提出,因为我看到有资料说这类的仆人得服侍完主人吃饭,站在旁边等待主人的“施舍”才能用餐,往夸张的说,就算主人把吃剩的盘中食物丢给贴身侍从,贴身侍从也得当正餐吃完(噫)
但理论上也隻是理论上,通常还是会另外备一份给侍从吃的食物,而向主人索讨或是等主人首肯也隻是礼貌上的形式程序而已。
这情况同样也出现在中世纪平民百姓家中,为了彰显家中男主人的地位,一般家庭中几乎是男主人才有“资格”吃饭,妻子跟晚辈都是没有资格平等共食的(有资格的通常是男主人的朋友或同事)。程序是女主人必须服侍男主人用餐,而作为孩子要主动向父亲索讨食物才能获得食物,男主人首肯或“施舍”了才将盘中的食物分食给妻儿。而这个习惯也在后期成为礼貌形式上由“男主人”宣布开饭,家人各自从桌中央的菜盘中夹取食物到自己眼前的盘子食用。这也不难理解主人把仆人“当狗餵”的情况是在怎么样的观念下产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