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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总想利用我复仇

    【疯批受X心机攻】 当裴明洲得知上辈子把自己一箭射死的反派说,想要和他合葬时的内心be like: 去你的!跟你合葬!老子还不如自鲨来得更快! 裴明洲回顾自己的两辈子,从皇子流落成平民,又从平民当成了皇帝,这一切都离不开那个狗反派的推波助澜。 可他曾错许芳心给那个狗反派,结果被狗反派一箭穿心。 于是这一次,裴明洲重生回来,打算要好好训训那条狗。 没想到,把狗训成了狼,还成了他的狼。 · 小剧场: 景和十年,春和日丽,裴明洲一脚把虞无声踹下床去。 他披衣起身,雪白的脖颈上红痕点点,暧昧又显眼。 裴明洲对虞无声道:“滚。” 虞无声只是歪了歪头,长发披散肩头,“陛下是觉得……臣侍寝侍得不好吗?” 裴明洲扯了扯嘴角。 好,太好了,朕差点被他在床上搞死了。 本文又名《关于反派不小心把自己睡了这回事》、《当皇帝好难》、《朕不想搞师生恋》 攻受双重生。

    第二十四章 刺青

    小说: 反派总想利用我复仇 作者:奶青色 字数:2094 更新时间:2022-09-15 15:56:38

    屋中唯一的窗户被关上,拉上了帘子。

    屋内光线并不明朗,一支巨大的蜡烛点燃,被架在床榻旁边的小几上,烛火的光只能勉强照亮半个房间,因此整个房间被分隔成两半,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烛火的光亮中。

    裴明洲站在房间的暗影中,看着床榻上的人。

    司马青坐在床榻边上,手里捏着银针,俯身在虞无声的背上刺青。虞无声的上衣脱了下来,折叠起来放在榻边,他的一头墨发散开,被撩到了旁边,露出白皙光洁,但劲瘦有力的脊背。

    烛火摇曳,眼前的景象,说不上的香yan,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裴明洲双手抱胸,靠着门,看着司马青拿酒给虞无声的后背消毒,再一针一针地刺青。

    刺青的图案是裴明洲跟司马青说的,虞无声也不知道他要给他刺什么。

    但裴明洲知道,虞无声肯定不好受。

    刺青和烙铁比起来,可能不分上下。烙铁是一瞬间的剧痛,可以痛得死去活来,而刺青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长时间的、绵密的疼痛,是从一开始觉得还能忍受,到后来慢慢深入骨髓的那种缓慢的疼痛。

    裴明洲很清楚。

    因为他上辈子,在这里刺过两次青。

    所以才认识了司马青。

    司马青应该是整个燕都皇城里刺青手艺最好的人。

    看着司马青手里的银针,裴明洲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肩,又摸了摸后脖颈。

    他还记得上辈子第一次刺青,疼得他出了一额头的汗,还被司马青嘲笑,说他忍不了疼。不过其实司马青说得对,后来虞无声的那一箭,告诉裴明洲什么才是真的疼。

    上辈子,裴明洲刺的第一个字是“无”,第二个字是“声”。

    刺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纯粹是裴明洲想刺。

    有时候他自己换衣服的时候,脱下衣裳,侧身在铜镜中,看到那两个字,都觉得好像把独属于自己的秘密刻在了身上。

    不过还好这辈子重来了一次。

    那些令他不堪回首的印迹也没有再留在身上。

    裴明洲走近了几步,想看一看虞无声背上的刺青,被司马青赶走:“别过来,你挡着老娘光线了,刺歪了你负责?”

    裴明洲重新退回去,扬了扬眉,隔着阴影,去看虞无声的神情。

    虞无声向来能忍疼,这一点裴明洲很清楚,当初无论是中毒还是即将被烙铁,虞无声都是一副高山冰雪般的模样,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这一次,隔着晃动的烛火,裴明洲看着虞无声,注意力却没在虞无声的脸上,只是觉得,虞无声的脊背,漂亮而有力。

    曾经裴明洲还以为虞无声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直到那一箭。

    裴明洲回过神来,没有再想前世的事情。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裴明洲随便找了个角落就掀起袍角坐了下来,在这里等司马青给虞无声刺个满背。

    裴明洲把单手支着额,靠着墙角,觉得烛火有些晃眼,便闭上眼。

    这眼一闭,便睡着了。

    起初还能听见一两声屋外的鸟叫,渐渐的,梦境就变得昏昏沉沉起来,烛火的影子在眼皮上跳动,慢慢地,这景象一转,就变成另外一个场景。

    同样的烛火摇曳,同样的昏昏沉沉,但是四处都是帷幔垂落,眼前有流苏轻漾,整个床榻的帷帐都是大红色的。

    裴明洲感觉自己好像趴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昏昏沉沉没法动弹,知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清醒过来。

    有人坐在床榻边上,让床榻微微下陷。

    一只手触碰到裴明洲的脖颈。动作很轻,像是猫一样,落在裴明洲的后脖颈上,轻轻地挠了挠。

    裴明洲觉得痒,想挣扎着醒来,却只能发出点声音。

    这声音似乎还有些奇怪。

    裴明洲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侧过头。而他侧过头的瞬间,看见了床榻的对面放着一张巨大的立地铜镜,镜中,自己趴在榻上,而坐在榻边的,是一袭雪衣的虞无声。

    裴明洲愣住了。

    虞无声的眉眼在铜镜中显得有些朦胧,但依然是那样绝色倾城。他微微垂着眼,看着裴明洲,一只手则缓缓将裴明洲身上宽松的衣裳拉了下来。

    裴明洲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衣裳被剥下。

    镜子里映出自己赤/luo的半身,是少年身材般的劲瘦。但是让裴明洲更为震惊的,是他隐约看见了自己后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刺青字。

    怎么会……怎么会!

    肩背和后脖颈上那两个字起来就是无声,虞无声不可能不知道。

    裴明洲突然慌张起来,他想挣扎,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他的脖颈。

    是虞无声的手指。

    裴明洲一下子就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了。

    虞无声的手指冰凉凉的,像是沾了墨一般,就这么轻轻地落在裴明洲的后脖颈上,缓缓摩挲着那一块肌肤,最后以指尖为笔,描摹着那个刺青的字。

    裴明洲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指尖在后脖颈上描摹了一遍,又挪动到了裴明洲的肩背,在那个刺青的字上也缓缓描摹了一圈。

    裴明洲挣扎张了嘴,发出略微有些破碎的声音:“虞无声……你个狗……东西……”

    他侧过头,想在铜镜里看清虞无声的表情。

    然而那一瞬,裴明洲看见,虞无声俯低身子,眉眼安静又淡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却是俯身将唇轻轻贴上了裴明洲后脖颈上刺青了的那个字上。

    虞无声的唇,温热,柔软,像是一剂猛药,而且还是催/qing/药。

    裴明洲浑身猛地一震。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眼前依旧是那烛火无声摇曳的景象,没有了方才梦境里的旖旎,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酒香,让人有些回不过神来。

    裴明洲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他看着不远处趴在床榻上的虞无声。

    脑海中全是梦里虞无声的那个吻。

    脖颈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湿润又柔软的触感。

    偏偏这个时候,隔着摇曳的烛火,趴在榻上的虞无声把头侧了来,一双清淡无波的眼眸对上了裴明洲的视线。

    “……”

    裴明洲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在这一刻像是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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