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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与陛下的不可言说

    先帝故去,留下一纸诏书——年少轻狂的摄政王和新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关起门来拜了天地,陌上风流的日子就此作罢。   少夫少妻却总是想着和离,放任对方离去。那曾想在自己爱慕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同样钟情自己。   一腔君子意,两袖臣下礼。 偏执深情权臣攻×清冷傲娇君王受 披着强制爱外皮的双向暗恋小甜文。 ps: 内容纯属虚构,切勿当真。

    第三章:口舌

    小说: 摄政王与陛下的不可言说 作者:月台忧事 字数:2686 更新时间:2022-09-29 20:51:42

    巳时。

    朝阳升至半空,天光云影层叠交错。

    喻宿勉用过早膳便带着侍从去往城墙,此时,祁故渊正站在城门上,周围是把守的士兵,他目光凌然眺望远处的大军。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轻盈的一步步踏进他心际。

    “陛下来了,你看,大将军果然早早就到了,如今正派兵与沛王的人纠缠。”

    喻宿勉站到他身旁,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黑云团团转动,红帜随风飘扬。

    万千骑着战马的兵士在空地嘶吼咆哮而后冲入敌方内部,两方交战总是免不了流血与牺牲。

    沛王不善战,没过多久便被打的连连败退。

    大军分成三路,一路正面对敌,一路从后围包抄,另一路则是从侧面袭击。最终,不到一个时辰便活捉了沛王至城门下。

    沛王束发已经凌乱,盔甲布满血迹与剑痕。昔日的意气风发再不见,他偏过头,不打算俯首认输。左右都是一死,好歹,他也能在史书留下一名。

    “我从来不曾亏待于你,为什么要反?仅仅因为你想坐这个位置,便不顾一切后果,甚至想要杀了我?”

    喻宿勉低头看去,企图在这位亲人脸上察觉出一丝一毫的悔恨,可仍旧没有。

    冰冷的宝座不仅禁锢了他自己,也挑起了所有人的欲望。

    沛王猩红着双眸,嘶吼道:“我就是想要杀了你!凭什么你能做帝王我不能!明明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因为祁故渊,你早就死了!都是他!”

    喻宿勉的双唇已经开始抖动,心脏就像被石头猛砸,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昔日对自己友好的兄长竟是这般模样。

    双手撑在石沿上,紧紧蜷缩手指。这样微小的动作到底被身旁人察觉,祁故渊向右贴近了一步,宽大的袖袍遮住他手中动作。

    只见他将温热的手包裹在喻宿勉手背上,轻轻的摩挲。试探用自己的安慰来缓解他内心的伤痛。

    喻宿勉的情绪果然稳定了许多,只是声音沙哑,像是已经痛哭过一场。

    “沛王错了,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在父皇面前装作对皇位不在意的样子。你想要杀我,也该早些动手才是。如今这般狼狈,怨不得别人。”

    “我不相信祁故渊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你有什么值得他帮的,除了长相好看点,能有什么才德!你们背地里干的龌龊事别以为没人知道,真是可笑!你一个君王不还是得靠自己的姿色在床上伺候臣子来巩固帝位!”

    沛王自从喻宿勉当上太子便被先帝打发去了西南。所以也难怪不知他与摄政王已经拜过天地的事。

    沛王还打算说出各种腌臜话,却被顾子衿找了团破布塞进嘴里堵上,而后被人关进了大狱里。

    “陛下?”

    祁故渊在听到那些话时就连忙撤回手,可旁边人不言不语的沉默还是让他心慌。

    长久,喻宿勉才叹出气。下令将沛王剩余的士兵充军。而后转身,失魂落魄的在侍从搀扶下回了宫。

    寝殿里,他独自坐在桌前,看着围棋愣住,直到来人通报顾将军求见。他挥挥手,示意来人。

    顾子衿在际都亦有宅院,只是祖宅在他城,家中有老人年事已高,便在喻宿勉上位后请求移居他处,哪日陛下需要,也定会疾驰赶来。

    他进门后冲着对方拱手行礼,而后走进坐下。在这位年轻的帝王面前,很多时候,他更像长辈。

    “陛下和摄政王这段缘分是先帝所意,亲笔所书。虽然不知先帝何意,不过臣看摄政王对陛下的喜爱之情,也未掺半分虚假。”

    “嗯,我知道。只是,我对他……”

    “陛下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喜欢?你把烦忧两字都写在脸上了。只是臣一介武夫并不通欢喜之事。不过,陛下把烦忧写在脸上,臣都看出来了,何况摄政王。想必,他现在在府内也定然在替陛下忧愁。”

    喻宿勉一听到熟悉的名字,立马来了精神,扫去颓废之气,全神贯注的解着围棋。良久,才抬手捻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中。

    这局,便解了。这情感又到何时才解明呢。

    喻宿勉的手指伸进棋筒里肆意搅弄,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才停下。

    顾子衿拍拍衣袖:“臣此番只是想知道陛下打算怎样般处置沛王罢了。”

    “沛王谋逆天下皆知,他的确该死,可是否该给个体面的死法。”

    “哦?”顾子衿摸着下巴,“陛下以为呢?”

    “一杯毒酒了却他罢。虽然该死,只是斩首到底残忍,他毕竟是皇族,这般死法到底有损皇室颜面。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让他过程好受些得了。”

    顾子衿听完,却低声笑了起来。

    “陛下仁慈,可百姓不见得能理解陛下。”

    喻宿勉收回手指,蹙眉:“这是何意?”

    “如今民间关于陛下和摄政王年少同窗时和今日并肩城墙之事讨论的沸沸扬扬,虽然陛下与摄政王谨遵先帝遗诏,可这诏书并没有公开。百姓自然只知其一,陛下都不知道,那些话本子上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说陛下容貌姣好竟也好龙阳,卧于榻上还是底下那方!说摄政王英姿飒爽,迷的陛下要成昏君王,夜夜笙歌不上早朝!”

    次日早朝。

    气氛凝重的底下大臣都纷纷低声密谈,直到内阁学士彭阁老出列手持玉板上奏:

    “陛下,如今际都百姓对陛下与摄政王断袖之事议论纷纷。老臣以为,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我和陛下?

    祁故渊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心里还犯嘀咕,眉眼上挑,忍住不笑,这是哪位卧龙凤雏猜到的实情。

    喻宿勉:“彭阁老以为如何?”

    彭阁老拱手道:“此事事关天家颜面,先帝遗诏所书,只是遗诏中也未允说在天下人前表明,却不知被谁有意诱导。若是对议论之人严刑峻法又像是君王过于苛刻,如同做贼心虚,可如若放任不管,指不定会有更离谱的出来。”

    自打喻宿勉登基后,际都就不知被谁故意传出,只是当时还没有过多人讨论。可随着时间推移,议论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说书人和话本子都开始拿这事夺人眼球了。若是再不过问,只怕来日史书工整,都能清楚的写上这段百姓八卦皇帝的荒唐事了。

    “那彭阁老高见是?”

    这话是祁故渊说的,他一向了解这帮大臣的心思,国家大事上从不马虎,同仇敌忾,可平日则是各有心思。也正因如此,喻宿勉虽然知道这帮老臣如何,也并不在意。毕竟,他们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老臣以为,不如在各位臣子的小女中选出一位佳人为皇后,那这些荒谬言论便也不攻自破。”

    合着,真正的心思在这儿呢。

    喻宿勉没有过多反应,仿佛被上奏的人不是他。

    但祁故渊可不干了,直接冲到彭阁老面前质问:“阁老别是年纪太大,糊涂事干多了。遗诏上清楚写着的是娶本王而非纳,何为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那便是正宫皇后之意,可见先帝并没有打算让陛下有其他后妃之意。”

    翰林院其他几位学士阁老也纷纷上奏:

    “陛下,臣以为彭阁老所言甚是,但,不必动真,陛下摆宴领着几位大臣瞧瞧便是,到时候只需对外言说佳人们思念父母心切不愿入宫,即显得陛下宽容又能让此事揭过。”

    “臣亦如此,宋阁老是两朝元老,必然对众多事情有见解。”

    奇怪,宋阁老那么古怪一老头,平时不到国家大事边疆打仗是不会发言的,便是连朝臣中谁谁贪污谁谁勾结也不曾多一句。这次怎么就开口了,还想的如此周到?祁故渊疑惑。

    正好往龙椅上瞧去一眼,喻宿勉眉眼带笑冲着底下的宋阁老点点头,眼神里尽是‘我交给你办的果然不错’。再一看宋阁老也冲上面笑着点头。

    他……

    祁故渊的心弦不知被哪阵春风撩动又是哪片花瓣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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