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神力席卷过的超市寂静到无声。

“啧。”飞扬嫌弃的抬腿跨过了超市出口处的各种尸块。不难想象，先前这个地方聚集了多少丧尸，又有多少弱小的丧尸或者人类被分食。

江轲的目的性很明确，他进了超市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入口左侧监控室的大门。

屋内空无一人，被撞翻在地的椅子四角嘲讽似的正对着房门。

飞扬从江轲身侧也挤进了监控室，见江轲失落的神情，还不忘告诉他一句：“屋内没有检测到任何生命体。”

很快，江轲就掩下了眼底的情绪。他弯了弯眼，扬起了一道温和的笑，问还在好奇打量监控室的飞扬：“如果我在这场末日里死去，绑定是否还生效？”

飞扬怪异的看了眼江轲，他第一次绑定宿主，不太了解人类的生命到底有多脆弱，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你在开什么星球玩笑？我！飞扬！我绑定的宿主！我会让你死在这种情况下？区区一场星球翻新纪元，你要是连这个都适应不了，还是趁早跟我解绑吧，可别指望我会在末日里给你提供什么救援！”

“那我如果在这场末日里活下来了，并且还完成了任务，你还会不会跟我解除绑定？”

“解除绑定的想法一刻都没消散过，你想什么时候解绑，我们就可以什么时候解绑。”飞扬说完，索性直接退出了监控室。

江轲没再说话了，两人离开监控室，一同朝着超市内走去。

飞扬落后江轲三步，刚开口喂了声，江轲就在前面说道：“我叫江轲。”

“噢，江轲。”飞扬指了指角落里残留下来的某只丧尸：“那还有一只，他怎么不攻击你？”

江轲侧头看了眼那排货架尽头正在缓慢游走的丧尸，轻声道：“可能是还没进化完全吧，没有嗅觉视觉什么的。”

“嗯，那你刚刚是怎么把超市里那么多丧尸都引出去的啊？”飞扬没有这个星球的具体资料，此刻就像个好奇的学生，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他丝毫不介意开口询问。

“你是个系统，好吧……”在接收到飞扬不满的眼神后，江轲连忙改了自己的说辞：“你是个智能系统，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动用精神力的？”

飞扬已经走到了江轲的身旁，听到他这话后，脸上写满了不服：“拜托，我是智能系统，又不是百事通，而且我暂时和主神断开连接了，没接收到这个星球的具体资料，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不比你了解。”

江轲听着飞扬说的话，很快明白了对方嘴里的主神就是宇宙中某个高级行星的终端。他又想起了飞扬刚刚说的话：“你说你除了本质上和人类不同，其他的跟人类一样？”

“你说话怎么咬文嚼字的？我听不懂，你直说，你是不是嘲笑我没星球资料？”

飞扬说话时语气神情很丰富，江轲已经很久没看到情绪这么外露的人了。末日里，除了丧尸，更难对付的，是人类本身。

江轲盯着对方的脸神情观察着，见对方说完后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了明显的不悦后，连忙随口扯了句：“你们智能系统，都长你这样吗？”

“哈？那你们人类都长你这样吗？”飞扬挑眉反问道。

“不一样。”

“我们也不一样，每个高智能系统的诞生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