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两人前后脚进了洗手间隔间。

但这地方实在没给薄渐川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在季明衍贴上来前，他停下脚步转身捏住了对方刚抬起的手腕。

虽然身体不适，可格斗技巧都还在，薄渐川捏着季明衍的手腕一拧，把人甩上了墙壁。

薄渐川正愁一肚子火没处撒，一拳接着一拳实实在在地落到了季明衍的身上，大概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往他脸上招呼了几巴掌。

季明衍大概是被他分化出Omega腺体的消息冲昏了头，居然也乖乖地站着任他打，只在薄渐川快要站不稳的时候伸手扶了他一把。

不扶不要紧，这一扶反而让薄渐川更生气了。

-

确实是挺难接受的一个事实。

薄渐川出生起就被确认是Alpha，从小做春梦的对象都是又香又软的Omega，16岁分化成S级Alpha后，身边贴上来的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没少过。

哪成想，有朝一日自己变成了不O不A的怪物。

薄渐川只觉得屈辱，可季明衍却是开心得快要疯了。

那一道道落在身上脸上的拳头变得亲切柔软了起来，在薄渐川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揍他的时候，季明衍俯身将头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

他比薄渐川要高出小半个额头，这样的姿势显得有些憋屈，肩膀塌下脊骨微弓，是一个有些脆弱的姿势。

他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薄渐川身上，被衣料隔去一层热度后，变得轻柔涟漪，那一点点热意熏得薄渐川有些昏昏然。

“薄渐川，”季明衍尾音带着颤儿，用几乎要勒死薄渐川的力度把人搂在怀里，“我快要高兴疯了。”

薄渐川理解不了他的高兴，也不打算理解。

一个手肘撞进季明衍的肚子里，冷冷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抽出来:“嗯，我快要气疯了。”

打闹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反而没那么那么剑拔弩张了，薄渐川有些脱力地靠在墙壁上。

他还在发i情期，刚刚那一阵发火让他现在浑身都无力，需要倚靠着冰凉的墙壁才不至于在季明衍面前滑坐到地上。

连呼吸都显得费力。

季明衍还惦记着要帮他度过发i情期的事情，他来医院前准备去公司开会，身上西装领带一丝不苟，信息素被裹得严严实实。

“薄总，需要我帮你度过发i情期吗？”

薄渐川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看见他拉开的衣领下露出脖子，喉结上一个清晰的牙印。

那是他咬上去的。

薄渐川觉得自己比刚才更热了。

喉结不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圈，他嘴里发出一些不明意味的咕哝，然后拒绝:“不用，我可以注射……抑制剂。”

到底还是没能接受事实，抑制剂三个字说完，薄渐川脸红得能滴血。

季明衍哪能任由他拒绝，不怕死地伸手按住了薄渐川的小腹。

薄渐川平时经常会去健身房，身上的肌肉薄而结实，手指隔着布料摸上去，带着些硬硬的触感。

而现在，那里因为发i情期变得柔软，季明衍微微用力手指便陷下去。

薄渐川咬着牙不肯泄露出任何声音。

他的反应实在有趣，季明衍视线忍不住落在那染上红意的耳垂上，不知死活地调戏面前人:“薄总，让我咬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