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你干的？”

自然不怪薄渐川多想，两人在生意上一直是竞争关系。寰瑞因为前几年资金链的问题，砍断了不少分支，现在还在赚钱的就只有制药和器材生产。

而明盛作为A市首屈一指的药业集团，几乎承包了大部分三甲以上医院的供药渠道。

作为生意上的死对头，薄渐川没少在竞争桌上跟季明衍见面，就连这次新型抗生素药物的试药实验，也是在季明衍手底下抢过来的。

季明衍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怀疑我了？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薄总难道会不知道吗？”

说着，季明衍手又搭上了薄渐川的腰肢，用让人松懈的力度轻轻揉着。

季明衍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围着薄渐川跑，先是在晚宴上遇上了意外发i情的薄渐川把他带去了酒店，然后死皮赖脸地搅黄了人家的相亲。

就连昨天公司的股东会议，季明衍也因为看到了从医院发送过来的薄渐川的检查报告而一时上头给取消了。

这些要是让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们知道，少不了要在他面前念叨一句色令智昏。

薄渐川也知道季明衍说的是事实，可对方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他怎么听怎么扎耳朵。

“季总在忙什么我确实是不知道，”薄渐川在季明衍的按揉下渐渐放松了身体，“但季总想要阻止新型抗生素药物进入试药期我是知道的。”

季明衍叫苦不迭:“先不说新型抗生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功效那么好，一旦真的投入市场，有多少提供常效抗生素的公司都会因此丢掉合作伙伴，薄总这是在树敌。”

干药物这块，最害怕的就是跟谁家合作的研究院研究出新型药物，一旦被长时间使用的药物有了更新颖更有效更便宜的替代品，市场供销就会迎来颠覆。

不止季明衍不希望新型抗生素投入生产，A市不知道多少家药科企业在盯着薄渐川的一举一动。

薄渐川淡淡地拍开他的手:“从试药一期开始到三期结束，少说也有四个多月的时间，有能力的可以在这期间也研究出更强效的替代品，我从来不会因为技不如人而生气。”

季明衍还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吩咐了这段时间没重要事情不要打电话的助理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地喊道:“季总，跟三院联系的人刚刚回消息了，说是跟寰瑞合作的试药短期之后不会进行，负责人让我来跟您邀功呢。”

季明衍:“……”

季明衍原以为不是什么要避着薄渐川的事，所以接听的时候开了免提，这会儿对上薄渐川审视质问的目光，还真有些说不上话来。

倒真不是他派人去阻止的这件事情，负责跟三院搭话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季明衍不希望新型抗生素这么快上市，自作主张到处打通关系去找了三院院长，估计是想要等到事成之后在季明衍这里讨点好处。

眼看着薄渐川的拳头又要挥过来，季明衍挣扎:“……我还能再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