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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的反派是个黑切白

    多疑且疯批攻×佛系且果断受   纪澜屿接到个任务,唯一目标就是让宁妄沉活下去,不重蹈覆辙。   书中说,宁妄沉,乐善好施,璞玉浑金。   在同门的庇佑下顺风顺水地成长,不忍看人间苦楚,总会解囊相助。   直到仙魔大战遇见魔主,被引诱、被下咒、被威胁,最终受尽折磨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识旧人,忘却旧情,屠尽魔主一脉,也屠尽了自己满门。   纪澜屿穿进书中初见宁妄沉时,宁妄沉拉着他对自己同门的弟子说:“我喜欢男人。”   第二次见面时,却差点儿被宁妄沉一剑封喉,字面意义上的封喉。   纪澜屿一遍遍地质问系统:这时候他还没疯对吧?   在系统肯定回复后,纪澜屿开始兢兢业业地看着宁妄沉,生怕他被魔主拉去关小黑屋黑化成小黑人,然后被原著男女主嘎掉。   之后却发现,这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善茬,绝不是被魔主逼疯的,宁妄沉这人,从名字到指尖,就没一处是白的。   “我记得见你第一面,就说了喜欢你,早不走,现在才想着走,太晚了。”   “疯子。”   “疯子不讲道理才算正常吧。”

    第二十五章:去他的什么垃圾正道

    小说: 拯救的反派是个黑切白 作者:鲸哲 字数:1412 更新时间:2023-04-19 19:46:36

    在木匣子的底下,还有一张砚音留下的纸,上面看不见内容,唯独只有落款写了砚音,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砚音是鬼,鬼符用鬼气破,正好纪澜屿又是个鬼修。

    纪澜屿注进一丝鬼气,纸上果真慢慢显出字来。

    【宁妄沉的阿娘阿爹在莫见山一众人的花言巧语之下,为了宁妄沉之后过得好便答应将他送进莫见山,不曾想莫见山有畜牲为了杜绝后患竟在带走宁妄沉后对他的爹娘痛下杀手。

    他们一开始对宁妄沉也是动了杀心的,只可惜神体庇佑杀不了他,之后又封了他的神识,不让他接触术法,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对他施以酷刑,莫见山满门护短,却无人护他。

    所以我说,莫见山的丑陋嘴脸真令人作呕。】

    纪澜屿看完,嘴抿成一条直线。

    不知他思考些什么,愣神了一刻钟,一旁的霁月便也就静静地等他回神。

    这一刻钟里,他的世界观经历了崩塌、重建、再崩塌的经过。

    第一次崩塌,是因为这封信。

    然后系统提示却迟迟没到,他在侥幸心理下,安慰自己或许信里只是片面之词,重新构建了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然后构建完成还没一秒。

    【叮——支线任务一完成,奖励已发放。】

    于是,本就稀碎的世界观再次崩塌。

    纪澜屿深呼吸,转头对霁月道:“我收回之前说要送你去莫见山的话。”

    真送去了他就是罪人了。

    莫见山,什么狗屁东西。

    哦,他的任务只是让宁妄沉活着。

    既然如此,去他的什么垃圾正道。

    大不了他就直接任务失败,憋屈地活着还不如直接死掉。

    霁月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指向窗外,说道:“哥哥,天黑了。”

    “嗯,那我们今夜就在这歇脚吧。”

    砚音把屋子里收拾的干净,不过一个住人的屋子该有的家具这里都没有。

    也正常,这里没人住。

    纪澜屿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氅,递给霁月:“条件不比之前,你盖着凑活一下。”

    “嗯,不会凑活。”

    -

    深夜,纪澜屿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身旁之人的喘气声有点不对劲。

    他睁开眼,只见霁月紧闭双眼,皱着眉,密密麻麻的汗渗满了整个额头,脸色苍白,嘴巴似乎在说着什么。

    但纪澜屿最后也没听清,霁月倏地睁开眼,本就是红色的双目更加猩红,带着点儿血色,朱唇微张还在剧烈地喘气,在看见纪澜屿的一瞬间,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

    “做噩梦了?”纪澜屿问。

    霁月点点头。

    “可以和我说说么。”纪澜屿道。

    在之前,他察觉到,他与郎中说宁妄沉被欺辱之事时,霁月便对此表现的有些在意。

    霁月很复杂地看了一眼纪澜屿,大氅底下抱着汤婆子的手又紧了紧。

    纪澜屿也不急,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半晌。

    “我……我娘她,有点儿失心疯,她会打我,但是她清醒后又总是会抱着我哭,跟我说对不起,她……我听村里人说,她以前是个大小姐,什么也不会。

    所以……她为了养活自己,就……把不同的男人带来家里……”霁月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一眼纪澜屿,见他面色无常,又接着说。

    “同村有个奶奶,在我被我娘赶出来不让进屋的时候,她会带我去她家里吃饭。

    后来,我娘……让我回去,我以为,她发现其实我并不是累赘,我可以帮她做家务,我可以学着同村伯伯下地干活,可是不是这样的。

    她将我送上了一个富人家的……床……”霁月说到这里,有点艰难,“他对我……我,杀人了,那天夜里,我衣冠不整地跑出来的时候,没有人看见。”

    霁月说到这里,泪珠滑落眼角,那晚恶心的手触碰到他身体时候的感觉,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透过窗外的月光,纪澜屿只觉得他是有点可怜的。

    可他需要的并不是怜悯。

    “哥哥,你会觉得我脏吗。”霁月轻声问道。

    “不会。”纪澜屿说着,给了霁月一个拥抱。

    他能感受到怀中的人脊背变得僵硬了一瞬,随即,他听见怀中呜呜的哭声。

    都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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