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是他衣冠禽兽管我屁事?
小说: 师尊貌美惹人怜 作者:江暮云 字数:2039 更新时间:2023-08-15 10:43:00
或许是夜间的气温过于凉了些,坐在窗边吹着冷风的风流夙觉得有丝丝寒意已然蔓延爬到肩膀处,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肩处,但到底,这一只手还是情难自抑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那儿滚烫得很,适才,他被非羽不由分说地压在身下,唇贴着唇渡灵气。
不得不说,渡了之后,风流夙能清晰地感觉到,呆滞的灵力有了明显的运转,像是干涸尚久的地方,如愿以偿得到了雨水的浇灌。
浑身都充斥着舒爽。
而那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长而微卷的睫毛簌簌缠着,风流夙走神了。
他眼前像是浮现出非羽顽劣的神情在看着他,神情恍惚,竟觉得有那么一瞬间,那逆徒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原文在结尾,有这么一段描写:
幽深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用铁链条栓住的椅子,那椅的支架也是生来怪异,苍白至极,若是凑近了来瞧定是能发现一些端倪。
想到此处
崩溃的风流夙苦恼地垂着脑仁,他忽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委屈感涌上心头:
“我真是疯了才把这人物写得这么凄惨,都成了椅子还要被软禁,什么悲惨命运!”
作为一个相当不合格,不光脑子犯病并且还时常短路的系统自当没法和风流夙叨叨。
显得寂静的夜愈发凄凄切切,也只有后院寒伶池时不时发出滴水流下晃荡出来的声儿,很轻,却在空荡荡的金玉殿听得一清二楚。
躲也躲不掉,无妄山这一趟,他是必须要去的。
静下心来后。
风流夙回忆即将要发生的事。
就是在无妄山那个毒蝎密布的山洞里,原主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妖灵藤,甚至都没注意到一只高高举着蝎尾,气势汹汹而来的毒蝎。
结果就是非羽看到了这只奔着原主而来的毒蝎,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为满心满眼都是妖灵藤的原主挡下了一次攻击。
而原主居然只是看了他一眼,不顾因被毒蝎蛰到了腿剧痛难忍的徒弟。仍旧向洞口深处,闪着幽幽绿光的妖灵藤而去。
正是这一次,原本对原主一片敬爱之心的非羽,有了黑化的趋势。但是,这并不是他对原主失望的直接原因。
原主想要妖灵藤,这一点非羽可以理解。但是,回到门派后,原主不仅没有关心过他一句,甚至连面都没露就带着妖灵藤闭关去了。
这时的非羽,才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原来,他的奋不顾身,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原主心中,根本没有他这个徒弟。
不同于心碎一地,还落下了严重腿疾的非羽。原主剩下的两个徒弟,岑尽染和褚因,都在此次行动中得到了确切的好处。
他们一人得到了一件百年不遇的极品法宝,惊喜之余,也都忘了还有一个受伤的师兄了。
看这段剧情的时候,风流夙气鼓鼓地为非羽打抱不平,明明是他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吸引了毒蝎的注意力,换来了原主心心念念的妖灵藤。
怎么到最后,反而没有一个人念着他的好?
这要是搁他,他也得黑化,也得有报复之心。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踏上无妄山的那一刻,风流夙便已经决定,他要好好保护非羽,绝对不能给他一丁点黑化的机会。
哪知刚整理完仪容仪表,才离开金玉殿,愣是连雪南山都还没下,扎着双马尾的小桃跑了过来,看得出很着急,说话都还喘着气。
“宗……宗主,长老们和您门下的三位弟子又起了争议给扣下问话,还请宗主快去看看!”
疏离漠然的一双眼微颤了下,风流夙脸上划过一抹不耐烦。
“啧。”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三个兔崽子非得在临行前搞事情?
被小桃领到议事厅。
上端六位长老竟全都来齐,其中气得最恼的还得是南欧阵法长老,他沉着一张脸,就算是见着风流夙进来,这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相对应,更加阴沉。
盯着上边一群人的威压,恢复八成实力,实则只能运用两层的小辣鸡,他觉得有时候人活着,就是在作天作地不断在作死的方向步步靠近。
风流夙扶额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打了一阵腹稿,勉强开口:“各位长老,还请问一下,我这三个小徒儿惹了什么事?先前都是挨过打的人,长跪不起,怕是又要落下病根来。”
右一面前依旧是茶水,好似这个人离不开茶叶,山羊胡子摸了一模,冷不防呛了一句:“宗主倒是心疼起人来了,怎么不心疼心疼我的药草?”
“药草?”风流夙顿住。
另一位长老扫了眼台下三个跪着一个站着的人,闹心般摆手:“非羽,回答你师尊的话。”
一袭白衣的少年郎闻声,把头抬起,他先是瞄了一眼风流夙,却是发现这个人其实早在盯着他看,意识到这点,非羽怔住,下一秒,乌黑而又深邃的眸子存有一丝的复杂之意。
敛了情绪,他跪着说:“师尊和岑师弟身子抱养,那藏书阁还在修,请长老和师尊恕罪,弟子只是想查询怎么医治,却无意去了右一长老的百花园,发现那……。”
殿堂很大,人却很少,也就十人,说话难免有着回音。不等非羽把话说完,右一听得火冒三丈,这已经是第二回,下边跪着的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怕是以为师尊就是宗主,就能把严重的事情晃悠过。
这种想法必须彻底抹去。
猛地一拍桌子。
放在上边的茶器抖了一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里面上好的茶叶水晃荡出了杯子,溅了少许在桌边。
“嘿,你这混小子,那你也不能薅光我穷极草吧?关键还是一棵草都不留,简直比蝗虫还可恶!”
非羽当然知道对方在气什么。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从风流夙这个角度看去,有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这已经可以用孽徒来形容的家伙,心思有点过于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