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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神记

    相爱谈何容易,光是恋上的时机都隔了几世纪。 ———————————— 他准备投胎转世时被踹了孟婆汤,被劫去成了鬼界的渡奎鬼使。 前尘往事散去,只剩某人姓名难以忘记,循此追查,渡奎渐渐看清过往一切。 原来很早以前,你的一辈子便独属我一人。

    25:目标

    小说: 搜神记 作者:墨染陌人 字数:2769 更新时间:2023-09-06 11:00:00

    初春三月微凉,屋外日头盛不代表寒意锐减,温海用冷水浇头,头发干了,等到放学已经有些头昏脑胀,他帮邢北鸥收拾好书包,走到办公室门口找对方。

    挨打男同学植炳祺的母亲已经到办公室跟班主任交谈,说话间不时看向邢北鸥,眸中带着少许埋怨。

    邢北鸥留意到门口的视线,温海朝他招手,他匆匆一瞥便收回目光。

    温海没把邢北鸥的别扭神色记在心上,他挪步倚着墙等人,期间合上眼睛晕晕乎乎歇着。

    不出一会儿,走廊响起高跟鞋触地的声音,迎面走来的女人穿着合身的靛蓝色商务套裙,脸上化着得体的淡妆,头发往后梳再用发网箍住,温海艰难睁眼认出人,赶紧打招呼,“大姐,怎么是你来了啊?”

    原来是接到班主任电话的齐芬芬跟邢琰亭坦言自己丢不起这个人,让她这个当大姐的过去好好管教小弟。

    邢琰亭改在老家找了份酒店前台的工作,酒店离学校少说也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她刚要跟同事换班吃饭,就被齐芬芬吼过来应付班主任。

    “邢北鸥没出事吧。”邢琰亭着急忙慌的,连额前的碎发都垂下几束。

    “同学之间出了点小矛盾,没大碍。”温海稳了稳她的情绪,并未将事情全盘相告。

    邢琰亭点点头,她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没工夫详谈什么,于是乎拂掖被好碎发,叩响门板扬起职业微笑走进去,“老师您好,我是邢北鸥的姐姐,我来接他回去的。”

    班主任抬手示意她稍等,植夫人正对着她,上下打量之后轻蔑地笑了。

    邢北鸥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不是亲妈过来,不然就齐芬芬的大嗓门和掉价的打扮,跟植夫人一对比,明眼人都觉得是他这个乡野村夫的孩子没有家教。

    班主任结束了一方的谈话,转过身时竟觉得邢琰亭有些熟悉。

    “小姑娘,你是在哪个酒店工作的啊。”女士挽着自己闯祸的儿子的胳膊,声音极具压迫地镇住邢琰亭跟她自己的孩子。

    “缘华酒店。”邢琰亭脑中闪过许多面孔,大致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很面生,是新来的吗。”

    邢琰亭不卑不亢,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又礼貌性收回,再道:“是啊,年后才开始工作的。”

    “就这么跟你说,你弟弟打了我儿子,你们小邢在检讨书里说是我儿子开黄色笑话侮辱人才被打的。我儿子说,你弟弟跟其他女生乱搞男女关系,他就是提了一嘴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无故挨了顿打……你觉得他们谁说的在理呢?”

    植夫人扬起植炳祺纤白的手指,再道:“小姑娘啊,你看看我儿子,平常只会跟钢琴打交道,文文弱弱的,挨了这顿打,现在连话都不敢开口说了,你说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得有多难受啊。”

    班主任嗅到空气中蔓延的火》药味,他站起身打着哈哈做和事佬,“炳祺妈妈,您看这是两个孩子在闹矛盾……”

    “梁老师话不是这么说的话,来你这之前我就问过班里其他同学了,他们都说亲眼看到邢北鸥冲过去打我儿子的,他们家的孩子把我儿子打伤了,你们不要想着学生写检讨书就万事大吉了,那我儿子被吓到了还挂了彩,要是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梁知义颇为无奈,心想刚刚说的道理都成屁话了。

    “谁乱搞男女关系了!什么年头了,男生跟女生多说两句话还要衡量清白不清白,你们怎么比古代人还封建啊!”温海在办公室外听得一肚子火,事关邢北鸥,他头脑一热,果断扯下自己憋屈的伪装闯进来维护人。

    “温海!这有你什么事,放学了就赶紧回家!”梁知义扶一把镜框,大步跨过去就要关门,怎料温海侧身闪进办公室,挡在邢琰亭前面直视植炳祺的母亲。

    “你谁啊,跟这俩姐弟一伙的可不就是帮他们说话吗。”植夫人不依不饶,甚至说出污秽的猜测,“你们家乱搞男女关系出了名,弟弟跟女同学纠缠不清,当姐姐的不会跟弟弟的同学有不伦之恋吧。”

    “植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们邢家是没有您会教儿子,令公子知书达理肯定不会说谎,不过他满嘴都是‘男女关系’‘不伦之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闹革命呢,一句话就给人戴帽子,换做以前,我们全家都有可能被拉去打靶。”

    “唉,人言可畏,我想起闹革命时死去的亲戚,大冬天的半个镇子的人都去看他被打靶。您知道他怎么死的吗,就因为一个女孩摔了他去扶,之后就被人造谣他们有事,他被造谣是强》奸犯,对方也被说不清白,最后是一个打靶一个自杀。”邢琰亭被闯进门的温海带起斗志,她扯着温海到自己身后,眼底不含笑地回话。

    邢琰亭前几句明显是阴阳对方,后半段讲故事明显是岔开话题,她并不打算正面硬刚,但也不会默默承受。

    她无意间吐露的话戳中对方的心窝子,植夫人闭上嘴,脑子里回放着自己与丈夫年少时的遭遇。

    温海见邢琰亭忍耐着不发作,他不想她难做,压下怒焰后换成往日的语调开口,“阿姨不好意思,我刚刚着急脾气冲了点,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我是炳祺的同桌,他当时说了什么,我都听见了,的确是炳祺侮辱人在先的。”

    “你跟邢北鸥是发小,你肯定是偏袒邢北鸥的。”植炳祺慌了神,要是让他妈妈知道自己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去一定会挨家法。

    “你说说看,我儿子说什么了。”植夫人定了定神,儿子是她的骄傲,在她的严格管教下,她相信植炳祺绝不会说混账话调戏人。

    温海深呼吸一口气,为难地复述,这一说出来,大家的脸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下流话,就连植夫人都是绕了大半天才知道暗指的事物。

    植夫人揪着植炳祺的衣袖,让他靠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就说你表哥不是好东西,买的碟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还老跟他混!这件事要是让你爸知道,棍子都给你打折了。”

    家世传统古旧的植夫人听不得这些,她看向他们,强撑着面子,再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年纪不大,说出口的话倒是脏啊。”

    班主任梁知义立即嗅到风向,赶紧将事情拉回正轨,“炳祺妈妈,咱们都是为了孩子,您看啊,这回就当小孩子闹别扭,打伤了就带去看病。而且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要是这俩孩子以后要成了哥们,可不就是我们大人瞎操心了吗。”

    植夫人吃过苦头,应激似的害怕这些风言风语有损丈夫的形象,虽说还端着架子,但话里已经暴露出她狗急跳墙的狼狈,“好,梁老师,我今天就当给你面子。就听你的,他们打伤了人,该赔医药费就要赔,不然,跟我去派出所!”

    “我们小北打了人,我们也认,验伤之后该是我们赔的我们一定赔。”邢琰亭找准时机跟人一起下台阶。

    植夫人站在这都觉得丢人,要是那些脏耳朵的话真是植炳祺说的,这种家教不严的事情传出去了他们夫妇俩的面子要往哪搁啊!

    “你,你给我悠着点,今天的事情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知道了没!”植夫人指着邢琰亭的鼻子出声威胁她。

    “那当然,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处理好这件事的,小孩子闹矛盾都是很快忘记的。”邢琰亭暗暗松一口气,但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还是要看自己造化啊。

    邢北鸥摆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原处继续写检讨,无意间与植炳祺对视,对方愤恨地瞪着他,再抬起眸子锁定温海。

    他知道,自己与温海已经步入这位公子哥的仇恨圈,至此,除了吴宏这位霸凌者外,温海又多了一个难缠的敌人。

    邢北鸥埋下头做最后补充,心底想的却是如何撇清关系,就像最初那样,让植炳祺跟吴宏一样,将霸凌的目标都锁定为温海。他已经够惨了,那么幸福生活的温海,就该为他这位命途多舛的朋友多分担分担痛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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