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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盏灯

    【GL】第一本言情,需要动力,走过路过助个力,打滚卖萌劈叉求收藏求花花QAQ “帝君可知何谓空欢喜?” “什么?” “空欢喜就是帝君于百忙之中不远万里来看我,却只是要当面说个对不起。” …… “华灯,本帝这一生终不得所爱,现在也要孑然一身与天地同了。” “帝君……” “本帝记得那天你说的:一想到以后的某天,我也会变成一堆白骨,化成一阵青烟,辄忍不住还是要寻个喜欢的,合乎心意的。吾亦是。” …… 长话短说:女主:天上一盏灯。男主:冥界一把手。 过程平平淡淡,女主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但相处中情不知何时而起,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认了,结果发现自己被骗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欢喜。于是便狠下心,与男主陌路。 男主一开始便是为了找回,曾经喜欢的那个样子的女主,渡她重返仙界以报女主下凡渡他之情。结果真人真的就伴在身边时,他却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这时他才真的明白,原来女主一直是她的情劫。他渡女主真的太难了!不过情根深种,宁愿不得所爱,孑然一身与天地同。

    第三十五章 他不是战无不胜

    小说: 渡盏灯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数:3204 更新时间:2023-12-23 04:00:00

    皓峰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双手搭在她的双臂处,看向她泛红的眼尾,知她必是哭过的。

    是啊,她百岁时便仰慕彦温,尤其是彦温飞升上神之时,她的眼睛里全是她的七殿下。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两眼,可她根本不知,她只含笑看过来的那一眼,就让他记了很久。

    “彦温欺负你了吗?”皓峰伸手去触她的眼角,可他并没有真的去触。手指在一点就到的距离,弯曲缩了回来,又搭上她的臂膀。

    没等华灯回应,他又道:“盛月离怎么还没来?”

    “要不我们过去?”华灯扶着他想要站起来,他却硬拉她蹲着。

    “站不起来了。”皓峰将头抵在她的膀弯处,柔弱道,“也走不动了。”

    说完,他又咳了两声,而后剧烈咳了起来。他推开华灯,又一口鲜血吐在了身侧。

    华灯不是不懂,她只是恨自己看他好好的就忘了,他不能再随意动用法力的。

    “帝君,对不起。”华灯伸手去拭他嘴边的血渍,“我见你好好的,就忘了。我不该出琥珀莲池的,我应该待在你身边的。”

    “你在那我会分心,也不安全。”皓峰伸手覆上自己的双眼,“华灯,我有些累了。”

    说完,便跪扑在华灯的怀里,华灯接受了他的重量,一下子跌坐在地面上。

    两人就那样拥着挨在墙边。华灯心里有些懊悔,却也不知所措。她懊悔自己总是把他当做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冥帝,却在他说累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帝君,那我们就在这里等鬼医来。”华灯轻抚着他的后背,“帝君,华灯会一直陪着你的。”

    紫斑飞走之后,就去林子里找其他动物玩了。然他心里记着皓峰的叮嘱,要保护华灯的安危。每玩一会儿,就会飞回来看看。

    之前,他已经回来过两次了,没有靠近上卿和彦温上神,只是远远地在树上待片刻,就飞走了。现在估摸着时间,他又飞回来了。

    然他双脚刚落到树上,就急忙化为人形,冲向华灯这边。近了一看,上卿抱着帝君坐在地面上,帝君衣袂带血,身侧的地面上还有一圈未干的血迹。

    “上卿,帝君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帝君法术高超,何人能伤他至此?

    华灯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紫斑,帝君累了,我们不要吵他。你去看看鬼医来了没有?”

    “好的,上卿。”紫斑见她不愿说出实情,也没再追问,领了命,便进院子里,小跑着去找鬼医盛月离。

    她的话皆被皓峰听在耳朵里,此刻她对他这样关怀,那刚才对彦温又为何也是深情款款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不威慑一下,他那私心甚重的二弟又怎会老实的待在彼岸花殿,坐稳摄政王之位呢。

    皓峰的红瞳之术也就撑了那一刻,她与彦温刚离开,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筏一样,一瞬间散了气力。

    这散去的气力到底没打在皓攸身上,一股脑地攒聚在亭子上,震的一座亭子一地碎石。

    皓攸舍不得手中的人,也放心不下自家的亲哥哥,紧张地上前,担心道:“大哥,你的身体要紧,你不该如此动怒,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下了。你莫要再动用法术了!”

    皓峰强稳着身形,责问他:“这北帝之位是你为他求的,我问你,当年担下摄政王之位,是否也只是权宜之计?”

    皓攸这才看向他,目光黯淡却透着一股坚定,“大哥,自父王诏书昭告冥界,我就断了帝位之念,但你予我摄政王之位,又点燃了我的念头。”

    皓峰认真地瞧着,见他言语间不像有假。遂上前细问,“这下你打算如何保住北府?”

    “皓弦一直住在狐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妨给他找点事做做,也当是锻练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让孟弦回来做北帝之位,收拾好北府的烂摊子。

    “是该锻炼锻炼了。”皓峰思量片刻,倒也觉得不无道理。

    狐族盘踞北地,皓弦掌管北帝府若有难事,大可借狐族之力,一举平息。

    “你的话,他肯听。”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的帝位你也可以想。”

    “大哥!”皓攸感受到落在肩膀的力道,一听这话,连忙要跪下谢罪。

    皓峰没拦他,柳子庾惹出那么大的祸事,他多少该领点责罚。

    “他交给你处置了。但你回去后,策魂鞭两百,一鞭不能少。”

    “是。”

    大哥这是给他台阶下了,但终究是真的生气了。

    皓攸看着皓峰远去的背影,不无愧疚。当初他是真的想要这冥界第一的位置,而现在为了怀里的人,他不得不要这冥界第一的位置。他终究学不了大哥,舍下举世高位,为一人置身山水桃源。

    皓峰从琥珀莲池出来,到门口,就看见彦温伸手抚在华灯的头上,后来彦温走一步她追一步,两人挨得紧密。

    彦温虽给过她一掌,可这会子看来,她本就仰慕他,岂是一掌能改变的。

    眼下,彦温的手还抚在华灯头上,他心里堵得慌,一口气不打别处来,一手扶着泛痛的胸口,一手撑着墙面,一口血陡然从嗓子眼里涌出,吐了出来。

    他闭了眼睛,身子靠着墙面,双腿似乎也站不住了,整个人顺着墙面滑了下去。

    胸口还堵着一口闷气,阵阵翻腾,逼的他喘不上气来。

    也许这就是动情的滋味?

    明明心里不痛快,却不敢上前质问,只能压下这股醋意。他不是没有立场,可他怕的是她没给过他立场。

    此刻,虽然他扑在她的怀里,但心里还是不痛快的,他与她共情过,她怎能对别人如此亲密。念及此,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闭着双眼,闷在她怀里,声音带着委屈,“若本帝就这样去了,你会伤心吗?”

    华灯感受到腰上突然多出的双手,整个人一愣,僵直了身子,呼吸慢了一拍。随即又想到,他现在是个伤者,便调整了呼吸,一只手顺了顺他的后背。

    只是她未料到,他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皓峰未听到回应,又闷声说道:“冥界一直不安稳,若有一天,本帝扛不住这重担,羽化而去,你会伤心吗?”

    华灯低头看他,他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她只能看到他瀑及腰侧的银发,却不料他掀开眼皮,有些可怜地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非要她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华灯不无心疼,可她不会承认,她转了目光,看向院内,目光窎远,语气柔和平淡,“帝君你那么好,整个冥界都会伤心的,我自然也会。”

    皓峰闻言,闭上了双眼,他终究还是入不了她的心。

    他没再说话,华灯也没有说话。她方才才舍下对七殿下的一腔情思,这一刻,她又能许谁三分心意呢。

    也许她会非常伤心,可是现在她是麻木的。她见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不好,会关心,会分心,可这又怎样呢?

    这能算是动了情思嘛?

    她是能在了结一份情思的同时,接受另一份情思嘛?

    紫斑领着盛月离来的时候,皓峰是真的睡过去了。华灯被他枕麻了手臂,便没再架着他,由着盛月离和紫斑将他带进了屋子。

    盛月离号了脉,急的在屋子里打转,“这下子,你真把自己变成了个寻常人。若找不到你的同脉灵力输入打通脉络,你可就再也不是战无不胜的冥帝了。”

    皓峰苍白的面上泛起一抹虚弱的笑容,轻声道:“好好的时候,我也不是战无不胜。”目光转向华灯,“华灯,也曾赢过我。”

    华灯不知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因为她根本记不得自己赢过他什么。

    好像知道她的不明所以,他收回目光,淡淡道:“至少,我从未赢过谢炊烟。”

    华灯闻言,目光转向他,却见他没有看过来。她一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紫斑圆活道:“上卿那时可是举世无双的才子,文事这一块帝君您自然是很难赢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盛月离听不了他们这种弯来绕去的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紫斑觉得这一次的鬼医大人,是真的着急了。

    “鬼医大人,如何寻得帝君的同脉灵力?”紫斑也不敢大意了。帝君关乎冥界数千万生灵的命运,可不能有什么大事。

    盛月离摇摇头,叹了口气,“若是知道何处去寻,我哪里还要怎么担心。”

    若说不担心,是万万不可能的。

    华灯看向盛月离,缓缓开口道:“鬼医大人,不知琥珀蓝莲池里的冰晶,可否有用?”

    “冰晶?”盛月离警惕地打量她,“你如何得知?”

    华灯看出他眼底的警惕,转而看向皓峰,不明白盛月离为何如此警惕?

    “那一池蓝莲,本就为她而种。我今日带她去过了。”皓峰张合毫无血色的唇瓣虚弱道。

    “你!……当真是不可理喻!如何一遇到她,你就这般不顾及自己!”盛月离不免气极而怒。

    “盛月离!”皓峰听不得他如此说华灯,强行使力压出一句话来,竟逼得胸海翻腾,呕出一口血痰来。

    “帝君!”华灯见状,不由得白了脸色,一个箭步冲到床前,蹲在床边轻拍他的后背。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许沉浸在过往的情丝中,这一刻她的脑海便只剩下他,再也容不得其他。

    她是暂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情思,可情之一字,就像人间话本里说的那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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